惡狠狠撂下這句話後,弘真氣勢陡然一變。
他猛然張開手臂,十指如鉤,彷彿翱翔天宇的雄鷹,瞬間撲向史晨。
噝噝......
雙爪撕碎空氣,摩擦出尖銳的嘶鳴,令人聞之頭皮發麻。
弘真實力強大,出招又快又狠,即便是磚石被他一爪抓中,也要粉碎、
如果落在人身上,恐怕立刻就要出現幾個血洞。
“果然有兩下子。”
面對這兇殘的攻擊,史晨怡然不懼,等到快要臨身之時,才終於動了。
史晨的動不是閃避,他承認弘真的攻擊確實厲害,比弘義也高出不止一籌。
只是,還沒資格令他躲開。
史晨淡定如風地站着,簡簡單單伸出一隻手,在弘真鷹爪合攏之前,併攏雙指迅速點向襲來的掌心。
“嘶......”
弘真如遭雷殛,倒吸着涼氣後退一步,飛快將手掌收了回來。
等他凝目一看,只見自己掌心中已然出現了個小紅點,鮮血緩緩滲出。
“你!你用什麼東西暗算我?”
弘真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史晨。
“放心,死不了的。”
史晨手指緩緩屈起,不動聲色地將銀針收了起來。
用銀針是他臨時起意,否則的話,弘真一上來就用殺招,此刻早已經躺在地上。
之所以史晨會放他一馬,並不是心生憐憫,而是因爲,有警察來了。
此刻的正門內,一名銀鬚飄飄,穿着袈裟的老和尚,正領着一男一女兩名警察跨入。
“是南無寺的主持,廣德方丈!”
人羣中傳出不少聲音,顯然,很多善信都認識這個面容古板的老和尚。
“廣德師叔。”
廣德似乎很有威信,他才走到史晨等人面前,不管是老實忠厚的弘義,還是桀驁不馴的弘真,全都雙手合十,恭敬行禮。
廣德點點頭,皺眉看着地上受傷的僧衆,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師叔,師弟他們是因爲抓小偷才被打傷的。”
弘真黑着張臉一言不發,弘義猶豫了一下,只能澀聲開口。
“抓個小偷就弄成這樣子?”
老和尚廣德指着地上,怒其不爭道,“叫你們平時好好練功,都不上心,一到關鍵時刻,馬上原形畢露!以後務必勤加練習,可不能再丟傳武堂的臉,知道了嗎?”
“知道了,師叔!”
弘義等人受教地低下頭,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他們倒不是怕廣德,而是怕廣德一怒之下,跑到負責教他們武功的廣雲和尚面前告狀。
如果真是那樣,搞不好正在閉關的廣雲會直接破關而出,加倍操練他們,將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
“行了,都擡起頭,剛纔誰說小偷已經抓到的,小偷呢?”
廣德擺擺手,直接詢問衆人。
“小偷在那!”
弘義怒指着史晨和葉清薇道,“就是那個女人偷的佛寶,我們本來想抓住她,但是那個男一直護着她,爲此還打傷我們好幾名師弟。”
廣德看了兩人一眼,沉思片刻,帶着兩名警察一起走過去。
“兩位施主,貧僧有禮了。”
廣德躬身施了一禮。
“方丈你好。”
葉清薇恭敬地還禮,史晨卻只是微微頷首。
這樣無禮的舉動,讓廣德不禁皺了皺眉,隨後直起腰來,對葉清薇道,“請問女施主,就是你偷了本寺的佛寶?”
“方丈大師,佛寶不是我偷的,我是被陷害的。”葉清薇輕聲辯解了句。
弘義瞪視怒目圓睜,“你胡說,你被我們人贓並獲,還想狡辯!”
“可是我真沒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