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先生,有什麼線索嗎?”金川介三忍不住問道。
“殺你兒子的,應該是一個華夏人,或者精通華夏功夫的人。”山本點點頭,將手套扔到垃圾桶裏。
“什麼?”金川介三楞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按照現在醫學的角度,的確找不到死因,可能最終的結論只能是突發性休克或者猝死。”山本老頭摸着鬍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但站在別的角度,就不一定了。”
“能不能細說一下?”金川介三連忙問道。
“應該是六十年前,那時候我不滿十八歲,跟着我父親在華夏做生意,然後結實了位道士,還跟他學習了幾個月。”山本老頭緩聲說道,“雖說沒什麼太大的進步,但對人//體卻有了新的認知。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逐漸成爲了解剖方面的專家。”
“到底是什麼意思?”金川介三顯然有些聽不明白。
“呵呵,不明白了吧?”山本老頭一笑,走到了金川介三的面前,“你們是不是最近招惹到了華夏的高手?”
“沒啊,山本先生何出此言?”金川介三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
他最近除了跟華夏的代表隊接觸過之外,根本沒跟其他任何的華夏人見過面,更不用談高手了。
“跟我我的判斷,解剖臺上的那位,是被一位華夏高手點了死穴,導致體內的經脈寸斷,從而喪命。”山本老頭篤定道,“這種手法祕而不出,光靠解剖是得不到任何結果的。”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光是金川介三,就連幾個倭國的法醫,都面面相覷,不知所已。
“什麼是死穴,什麼是經脈寸斷?”金川介三根本就沒聽說過這些詞語。
“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但能做到這一步的,即使是在華夏中,都少之又少。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得罪了那種高手,你能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容易了。”
“難道......真的是史晨?”
金川介三打了個哆嗦,立馬將最近這段時間的所有往事,全都仔細想了一遍。
畢竟從登上游輪後,他最多跟史晨結過仇,再沒有跟任何華夏人起過沖突。
山本老頭來了興趣,“史晨,他是什麼身份?”
“是一個普通的華夏醫生,可是看起來根本就不像高手啊!”金川介三實話實說,臉上仍是迷惑的表情。
他能想到的華夏對手,只有史晨。
可是,如果史晨真是山本口中那樣的高手,恐怕早就將他們倭國代表隊給殺乾淨了,怎麼會只對他的兒子動手?
“那就不知道了,我勸你還是息事寧人的好,免得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
山本的語氣有些惋惜,要是能遇到這名華夏高手,說不定討教幾招,還能學到些華夏的東西。
說完這些話後,山本老頭直接離開了解剖室,並不想捲入是非裏受牽連。
金川介三楞在原地好一會兒,然後看向解剖臺上的龍六,整張臉都垮了下來。
再過一會兒,他的兒子就要被送去火化掩埋,而他現在居然連爲他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不管那個華夏人到底是不是史晨,眼前的狀況就像山本說的那樣,唯有息事寧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踉蹌癱坐在地上,神情鬱郁不得,卻又沒有地方排遣。
山本老頭的話把他嚇了一大跳,這什麼死穴、什麼經脈盡斷的詞,他從沒聽說過。
同時也很怕山本說的那個華夏高手,會一怒之下連他都給殺掉!
經過番深思熟慮後,金川介三垂頭喪氣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黔驢技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