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擰眉想了會兒,輕輕搖頭,“不知道,華夏中有不少奇人異事,但他們大多數都隱居生活。可能你碰到的這個小神醫,是哪位隱居高人的愛徒吧。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把他帶回來讓我看看。”
他只是軍區的一個上層,對這些事情,只是聽說,並不瞭解。
“好的,我儘量。”老者不說,胡日長也有這種想法。
劉愛萍嘴角藏滿了不屑,她仍是不相信那個年輕人有這個本事,只是不想被胡日長呵斥,才隱忍住罷了。
下午的時候,劉愛強就醒了過來,臉上的氣色明顯好了很多,還吃了不少的東西。
“愛強啊,你覺得自己情況怎麼樣?”老者擔憂問着,對自己養大的侄子十分關心。
“大伯,我感覺自己就像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兒,”劉愛強心有餘悸道,“在醫院倒地後被推進手術室,我清楚聽到那些醫生說我已經不行了。後來是那個年輕人進來手術室,出手救了我。”
老者更加奇怪,“那,你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救你的麼?”
劉愛強眼神茫然起來,半響後輕輕搖頭,“不知道。”
其實在手術室裏,劉愛強的狀況十分糟糕,就是即將嚥氣的死人。
他恍惚中聽到那些醫生宣判了自己的死刑,正絕望間,聽到了個年輕爽朗的聲音,無比自信將那些醫生趕走,說他能救自己。
後來......張愛強越想越覺得奇異,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
因爲他根本沒感覺到任何儀器在自己身上施用,只感到一隻大手摁在他的心口處。
緊接着,他那冰冷到即將停止跳動的心口就感覺到一股暖流,緩慢有力地重新跳動了起來。
就連現在,他都能感覺到體內那股溫暖的力量,在維持着他心脈有序搏動。
只是這樣的畫面實在太匪夷所思,只怕張愛強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他才搖頭沒有回答。
張愛強笑得勉強,心裏卻知道,自己只剩下十年的時間而已。
以後的每一天都是倒計時,這十年,他要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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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眨眼過去,凌晨兩點,史晨輕聲走出特護病房,生怕吵醒了正在睡覺的龐波。
前忙的走廊裏,有不少臨時的牀位,甚至在牀位旁邊都睡着陪牀的人。
醫院門口,林百草身穿粗布麻袍,這是華夏醫藥界的人出去的標配衣服。
史晨走到林百草的身旁,低聲說道,“林院長,我收拾好了。”
“嗯,準備走吧,”林百草應了一聲,隨口問道,“這次去最起碼需要一週的時間,你有信心拿到那株三百年的野山參嗎?”
醫院門口,停着輛黑色的帕薩特,這是他安排的專車。
兩人坐上車,司機連忙踩着油門,衝東萊省國際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凌晨的省城道路上並沒有多少車輛,僅僅半個小時,就到達了目的地。
半個小時後,史晨與林百草一起坐在頭等艙裏。
只不過一進來,林百草的目光,就放在前面兩個座位間隙的一個老頭身上。
“這是咱們東萊省第二大醫藥家族,趙家,跟公孫家,算是死對頭吧。”沒等史晨問,林百草便低聲說道。
“哦?沒聽說過。”史晨眯了眯眼睛,沒當做一回事。
這種家族,一隻手就能滅掉十個,根本不需要多加註意。
“他們一直都觀察着公孫家的消息,恐怕已經知道你爲公孫老頭治病的事了。這次拍賣會上,他們可能會從中作梗,你拿到三百年野山參的難度,會更高一些。”林百草沒有聽出史晨的言外之意,仍然低着聲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