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單手拎起機槍,對組織裏的成員下命令道,“你們記住,一定要把醫生們安全送到紅十字的駐地裏,明白嗎?”
“放心吧大哥,我們就是死,也不會讓登拉組織的人傷到他們!”幾個成員同時舉起手裏的槍,齊聲承諾。
十分鐘後,詹姆斯的手下帶着周力一羣人從房屋離開,前往距離這裏二十多公里的紅十字會駐地。
史晨與詹姆斯卻沒有跟着離開,兩人坐上了那輛破舊的吉普車。
將兩個電線一對,把車打着火後,史晨隨手將揹包扔到了後座上,“知道登拉組織在哪裏嗎?”
“當然知道,我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對中部瞭如指掌。”
詹姆斯咧嘴一笑,露出了口長年吸菸而導致枯黃的牙齒。
“那就指路吧。”
史晨掛擋松剎車,一腳油門下去,越野車從房屋後面駛離,對着詹姆斯手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史晨離開的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卡車停在這裏。
從副駕駛出來的,正是之前在登拉麪前答應的那個手下。
他下車環顧一圈,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些同伴,面無表情道,“告訴首領,就說咱們的人已經遇難了。”
很快,這個消息傳回了登拉的組織內。
“區區一支僱傭兵隊伍,竟然能把我手下的人給殺了?”登拉憤怒地猛拍了下桌子。
他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組織裏的精銳,實力跟特種兵都不相上下,怎麼可能處理不了那支雜牌僱傭兵?
光是培養這些人,他就耗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更不用說還需要重新挑選一批人進行培養。
一旁站着的副首領剛好到這裏來彙報情況,不相信地搖頭,“首領,這有些奇怪啊。無論是實力還是裝備,我們都應該是必勝的纔對!”
“副首領說的不錯,之前我去殺那個科學家的時候,這羣僱傭兵根本就是垃圾。一個照面,就被我的人解決了一半,怎麼現在剩的人越少,反倒把我們的人給解決了?”
登拉越想越憤怒,擡起一腳,把桌子直接踹翻,上面的雪茄和槍支,登時散落了一地。
“可惡!把那個醫生給我帶過來!”
二十分鐘後,被粗麻繩綁着的林儲浩在三個組織成員的拳打腳踢下,走到了登拉的面前。
“知道我手裏拿的是什麼嗎?”登拉吐了口唾沫,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霰彈槍,直接頂在了林儲浩的腦袋上。
只要他扣動扳機,那把霰彈槍內的子彈,會直接將林儲浩的腦袋打碎。
“知道,槍。”林儲浩感受到冰涼槍口頂在腦袋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的嘴角留着血跡,臉上也有幾處淤青,顯然沒少捱打。
“呦,你們這些救死扶傷的醫生,也知道這是槍啊。”登拉冷笑一聲,把霰彈槍交給了手下。
然後抓向林儲浩的衣領,只是略微用力,林儲浩就被提了起來,雙腳離開地面。
“你們紅十字在中部做什麼,跟我們組織沒任何關係。但你們若是幫助我登拉的對手,那就等同於我的敵人!”登拉眼中殺意浮現,“現在告訴我,爲什麼要救那些僱傭兵?”
作爲一個恐怖組織的首領,殺人對他來說,比喫飯喝水還要稀鬆平常。
“因爲我們是醫生,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林儲浩咬着牙解釋,“不管他們是僱傭兵還是政府軍,只要到了我們紅十字,都是病人傷者。如果你哪天也負傷的話,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很顯然,林儲浩的回答超出了登拉的想象。
他並沒有聽到預期的求饒聲,不屑大笑起來,“哈哈,說得倒是大義凜然啊,不愧是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