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國並不清楚這幾天發生的狀況,順口問了句,“那他這次回來是要做什麼?”
他只是坐在協會里某一間辦公室按時上班的處長,即便是工作,也接觸不到林東方。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東方的兒子回來,你說能做什麼?”周其勇白了他一眼。
他並不打算把林儲浩被武裝組織綁架的事說出來,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經歷。
“幫着林副會長照顧他媽?”周衛國愣了愣,在他看來,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周其勇沒有吭聲,換了個話題,“對了,小凱今天不是休班嗎?怎麼你沒把他和玉蘭一起帶回來?”
雖說他跟兒子一個協會里上班,但在小區裏卻不是住在同一套房子。
“我剛剛打電話問過,”周爲國擦着桌椅,隨口應道,“玉蘭說這次你請的都是協會里的人,她就不跟着過來湊熱鬧,帶着小凱回我岳母那邊喫飯了。”
“這娘倆,又不是談什麼生意合作,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熱鬧熱鬧多好。”周其勇微微皺眉,“你再打個電話,把他們叫回來!”
周衛國看了看手錶,對父親陪着笑臉,“小凱也有好久沒回外婆那邊,現在估計都開始喫飯了吧,這個時候叫回來,恐怕是有些不好。”
別看他現在有五十多歲,兒子也將近三十,但在家裏他可不敢跟周其勇作對,只能順着說話。
要是惹得老爺子一個不高興,雞毛撣子可就落到他身上了。
“行吧行吧,回去就回去,咱們喫也都一樣。”周其勇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收起來,擺着手嘆道。
陽臺上那副字畫也幹了墨,他上前捲了卷,裝到了木筒裏。
等到周衛國將一切都打掃好的時候,外面的敲門聲也剛好響起。
別看他跟林東方只相差一歲,但林東方不僅是協會的副會長,也是跟父親一輩的人,所以姿態自然要放的低一些。
林東方笑着進門,“衛國,你父親在裏面嗎?”
跟在他身後的林儲浩和尚江宇,也將在路上買的一些禮品,全都拎到了牆邊。
周衛國向裏面看了一眼,沒看到父親,就笑着解釋道,“剛剛還在書桌旁邊寫字,現在應該去廁所了吧。”
一行五人圍着桌子坐下,周其勇剛從洗手間裏出來。
他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快步走到陽臺上,將那個木筒遞給史晨,“看看,這是我剛寫的。”
周其勇說着,頗爲自得地摸了摸鬍子。
史晨點頭接過木筒,將裏面的字畫小心拉出來,展開後念道,“天道酬勤?”
“喜歡的話就拿去掛在家裏,最近協會里的事情太忙,書法有些落下了。等我再練練,你下次到協會的時候,我再送你一副更好的。”周其勇到書桌前拿出他的紅泥印章,在字畫的角落裏,扣上了他的名字。
“史晨,別看週會長這麼謙虛,他的字畫,外面還不知道多少人搶着要。”林東方在一旁給史晨介紹,“他可不僅是咱們中醫藥協會的會長,也是華夏書法協會的副會長。”
“那我就收下了,週會長的字掛在家裏,別有一番意境!”史晨笑着將字畫卷起,重新放回到木筒裏面。
“什麼副會長不副會長的,我就是對寫東西比較感興趣,沒事的時候寫寫而已。四個字用不了幾分鐘時間,那些人還一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