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七點,三瓶特供茅臺被喝的一乾二淨。
慕懷庸醉到正濃,這是三十年來,他在家裏最盡興的一次。
要不是徐美鳳一直攙扶着,恐怕會喝到桌子底下。
相比慕懷庸,慕懷勉和慕懷景兩兄弟,顯然在常年的應酬中鍛煉出極高的酒量。
兩人只是有些臉紅,說話還是很有分寸,沒有一點因爲醉酒而胡說八道。
“我看咱們以後每個月,都挑出一天時間來家庭聚會,懷庸,到時候我派人去禹市接你們一家,你看怎樣?”
慕庭方將幾個酒瓶撿起,慢慢扔到了餐桌角落的垃圾桶裏,看着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慕懷庸笑道。
“當然沒問題,只要父親開口,那我就是跑,也跑回家!”
慕懷庸已經醉的不知道東西南北,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的什麼話。
“爸,懷庸的酒量一直不行,今天咱們慕家聚到一起家宴,他喝了不少,我還是先扶他回去休息吧。”
徐美鳳用力把慕懷庸的胳膊搭到肩膀上,然後攙扶着小心往莊園外面走去。
見徐美鳳和慕懷庸離開,史晨起身衝着慕庭方拱了拱手,“那爺爺,我和雲冰也回去了。”
他話還沒說完,慕庭方連忙開口攔下,“別急,你第一次到家裏,總得多陪我這個老頭子一會纔行,雲冰你也留下,老大老三,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等慕懷勉和慕懷景兩家人離開後,偌大的別墅客廳裏,也就剩下了史晨和慕雲冰,以及坐在沙發上的慕庭方。
“秀梅,去把那塊玉石拿出來。”慕庭方點上一根中華香菸,將剩下的半盒扔到史晨面前,衝着回到房間裏的王秀梅說道。
不到兩分鐘,王秀梅拄着柺杖,拿着一個被絲絨包裹起來的東西緩緩走到客廳裏。
整塊玉石足足有手掌大小,細膩光滑,甚至連一點紋路都看不見。
雖說和田玉很常見,但如此純度倒也是罕見。
“這塊玉啊,是咱們慕家祖輩流傳下來的,我記得從父親手中接過的時候,他曾經再三囑咐過,說一旦慕家走到喫不起飯的那一步,就把他賣掉。”
慕庭方摸索着玉石,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必了,這塊玉,送給你當見面禮。”
“這我不能要。”史晨當即拒絕。
王秀梅笑着打了一下史晨的胳膊,“臭小子,先聽聽你爺爺怎麼說。”
“說句實話,這些年虧欠你爸不少,當年把他下放到禹市也是無奈之舉,有時候我就在想啊,我既然已經虧欠了懷庸,那就不能再虧欠你們這些晚輩了。這塊玉你拿着,要是缺錢的話就賣出去,要是不缺錢就留着。”
慕懷庸彷彿沒聽見史晨的話一樣,仍然是自顧自的說道。
“爺爺,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不會缺錢的。”慕雲冰連連擺手,說話的時候,看了史晨兩眼。
她知道若不是史晨,恐怕自己的雲妝集團,早就已經倒閉了。
“不缺錢就去給雲冰打個首飾。”慕庭方直接把玉石塞到史晨的懷裏。
“這又不是黃金白銀的,怎麼打首飾啊?”史晨苦笑一聲,老一輩的那些東西,他都接觸過。
打首飾是幾十年前流行的事情,可這麼大的一塊和田玉,要是做成首飾,最起碼要消耗掉一半。
雖然自己對這不是很感興趣,但也不想那麼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