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之中,父親從來都是一副威嚴,上位者的模樣,她從未見到父親有這麼落魄的一面,如同階下囚一般。
“老總,你看看誰來了!”狼王徑直走到柳雲志的面前,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猖狂的大笑道,整個山洞裏,迴盪的都是他的聲音。
“舒兒!”柳雲志猛地擡起頭來,當他看到站在面前那個熟悉的身影時,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柳雲志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些亡命之徒的心。
女兒在華夏,也就給一筆贖金,哪怕他自己被殺,都不會讓女兒遇到危險,但現在女兒已經到了這裏,柳雲志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爸爸,他們有沒有對你動手?”柳舒兒跑到柳雲志身旁,伸手輕輕的撫摸着那些被皮鞭抽出來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化膿,還有即將發炎的預兆。
“我們狼王大哥對你父親那可叫一個好啊,一千歐元一瓶的紅酒當水喝,牛排隨便喫,你再看看關在籠子裏的那個女人,一天三頓只有餿掉的披薩和礦泉水,你父親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狼王還未開口,一個後面站着的小弟就搶先說道。
柳雲志和柳舒兒父女都一同向關着慕雲冰的鐵籠看了一眼,不過在自身難保得情況下,他們顯然沒有表現出同情心。
“撲通!”
還不等小弟話音落下,狼王擡起一腳,就踹在他的身上。
“狼王大哥——”小弟被踹到在地,喫驚的看向狼王,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捱上一腳。
“她是羅格大人的人質,你給她喫過期的披薩,喝不知道有多少細菌的礦泉水,萬一把她毒死了,你是準備把你的命賠給羅格大人?!”狼王怒氣衝衝的看向小弟,低聲嘶吼道。
“對不起,狼王大哥,你之前說不要把她餓死,我以爲——”小弟低着頭不敢看狼王,只能唯唯諾諾的說道。
“明白,明白——”小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囑咐好後,狼王又將實現移到了柳舒兒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姣好的身軀。
“三億我已經給你了,什麼時候放我們離開?”柳舒兒指了指狼王手中握着的那張銀行卡,質問道。
“誰說放你們離開了?”狼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糊里糊塗的反問。
“你不是說,只要我把三億贖金交給你,你就放我父親離開嗎?”柳舒兒的臉色微變,咬着銀牙問道。
“當然,我狼王向來說話算話,答應放你父親離開,那就一定會放你父親離開。”狼王把玩了一下銀行卡,隨手收進外套口袋裏。
還不等柳舒兒輕鬆下來,準備扶着柳雲志離開山洞,他的話,再次響起,“我說放你父親離開,可沒說放你離開啊。”
說完,狼王直接伸手去抓住了柳舒兒的胳膊。
柳舒兒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力氣自然不是狼王的對手,她用力的掙扎了一下,卻發現越掙扎越痛,急的眼角都流出了淚水。
“狼王,你想幹什麼?!”柳雲志突然站起來,用力的掰住狼王的手。
“去一邊吧。”狼王擡起腳,一腳踹在柳雲志的胸口上,柳雲志臉色猛地漲紅,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山洞的角落裏,喘着粗氣,久久不能坐起來。
“爸爸!”見到父親捱打,柳舒兒情急之下,張嘴咬在了狼王的手背上面。
“痛死我了,媽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