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保護首領？”看着棺材被擡出去，卡爾眼神通紅的盯着本傑明，雙拳緊握，咬着牙質問道。
“當時事發突然，我聽首領的命令正在掩埋黑色森林被殺的殺手，等我聽到槍聲的時候，首領就已經倒下了。”本傑明長呼了一口氣，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寧願讓自己來替史晨擋子彈，而不是讓首領去擋。
“他被丹尼關在下水道里三年，又應對了組織激進派的反叛，現在暗部好不容易回到正軌，首領也能休息休息，今早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回到組織的卻是一具屍體。”說着，卡爾的眼睛中又流出了淚水。
“這件事要告訴尤麗娜嗎？”本傑明嘆了口氣，問道。
“不說，她也早晚會知道，不過首領臨死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卡爾的表情變得更加難過，他都能猜得到，一旦尤麗娜知道安東尼的死訊，會是多麼的崩潰和痛苦。
“首領讓史晨照顧我們暗部，還有尤麗娜。”本傑明腦海中浮現出安東尼死前說的話。
“首領的死訊是瞞不住的，等史晨醒過來之後舉辦葬禮，召開組織的會議。”卡爾收起難過的神情，向着平房外面走去。
冬天的西歐氣候格外寒冷，屍體放在棺材之中不會腐爛，而作爲暗部的副首領，卡爾有必要去執行首領生前交代的後事。
既然首領臨死之前託付史晨而不是在場的本傑明，卡爾心裏就已經明白，暗部的下一任首領，該是由誰來擔任。
等到卡爾走後，本傑明坐在平房的地上久久不能緩和過來，安東尼失蹤的三年內，他都未曾像現在一樣絕望過。
安東尼被殺的消息，很快就在暗部的莊園裏面傳開，得到消息的尤麗娜痛哭了一場後，就直接昏倒過去，而情況逐漸平穩的史晨，也回到了房間裏休養，慕雲冰一直都沒有離開牀邊半步，甚至睡覺的時候，都要把一條胳膊搭在史晨的胸口上。
那張存有三億的銀行卡，柳雲志送給了暗部，由本傑明暫爲保管。
轉眼之間，兩天過去。
尤麗娜逐漸接受父親已經死去的消息，並且因爲安東尼信仰華夏的原因，已經在棺材旁邊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間就喝了兩口水，一點東西都沒喫。
“他還沒醒？”凱特琳推開了史晨的房間門，見到慕雲冰臉色蒼白的坐在牀邊，連忙把她攙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還沒有，要不去醫院吧。”慕雲冰搖搖頭，別看暗部衛生室說史晨沒什麼生命危險，但她的心裏一直都在擔心，要不是身體虛弱，她肯定會盡全力把史晨背到最近的醫院裏，接受系統的治療。
“沒用，他現在是我們暗部的副首領，法蘭西政府規定，殺手組織的人不能到醫院接受救治。凱特琳伸手在史晨的額頭上摸了一下，答道。
“他是你們暗部的副首領？！”慕雲冰突然瞪大了眼睛。
“就在幾天之前，因爲能清除掉組織的激進派，史晨佔有了很大的功勞，所以經過首領和兩位副首領決定，史晨就是副首領了。”凱特琳將一條熱毛巾搭在史晨的腦袋上面。
“什麼激進派？”慕雲冰眼神逐漸變得迷茫，她都不知道凱特琳究竟在說些什麼，自己的丈夫，爲什麼會成爲一個殺手組織的副首領，爲什麼又跟什麼激進派發生了恩怨。
“這些事情還是等史晨醒過來再告訴你吧，我還有點事要解決，就先回去了。”凱特琳笑了笑，在史晨沒醒過來之前，是不可能主動告訴慕雲冰的。
因爲凱特琳不確定史晨到底是準備把全部的事實都告訴她還是會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