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便是蘇會長口中提起過的藥仙?”
史晨瞪大了眼睛,說道。
“不管是藥仙還是藥神,或者藥王,都只是一個虛名而已,我不過是藥王宗的宗主,從前是,現在也是。”
藥行乾想到數十年前在山峯之上的茅草屋裏,親手帶出那幾個徒弟,那段時間,是他這輩子最高興的時間,沒有宗門裏七七八八的事情,也不需要和修煉界其他的宗門勾心鬥角。
“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能瞞得過宗主的。”見到史晨一副喫驚的樣子,錢成坤立馬低着聲音提醒道。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
史晨突然緊皺眉頭,下意識的想到自己的身份。
如果說真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那自己兩世爲人的事情,是不是也是被知道了。
“哈哈,成坤你先出去吧,我向他詢問一些事情,記住以後往宗門裏招收弟子的時候小心一點,類似李饋這種,不能再收入宗門了。”
藥行乾沒回史晨的話,而是對錢成坤說道。
“是,宗主。”錢成坤拱手作揖,倒退着離開了茅草房。
史晨有些侷促的站在他的面前,面對一個一口能將自己想法說出來的人,史晨感到了壓迫和慌張。
“放心吧,有些事情我是不會說的,既然你能重新活一世,那自然有着道理,只要你能老老實實的,我不會爲難你的。”
藥行乾揮了揮乾枯的手,茅草房的門就緊緊閉了上去。
“宗主,我只是想調查一下前世......”史晨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面前此人連這件事都知道,那史晨也不再隱瞞,而且瞞也瞞不住。
“這就不必再說了。”藥行乾打斷了史晨的話。
“我有一事不解,還希望宗主能解答一下。”史晨皺着眉頭,說道。
“你問吧,你幫助我們藥王宗渡過難關,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藥行乾說道。
“宗主知道我的身份和想法,剛剛也說宗門裏那些弟子是遭遇劫難,無法躲過去,那宗主肯定能預知到藥王宗在這幾年會受到陰修的迫害,那爲什麼還要閉關,不提前將他們處理掉?”
史晨將心裏的疑問問出,按照藥行乾的修爲和能力,想解決掉張遠棟他們,應該不費絲毫之力。
“哈哈,你自己都重複過,遭遇劫難無法躲過,何必還要再開口詢問呢?”聽到此話,藥行乾沙啞笑了兩聲,“這也同樣是我們藥王宗的一次劫難,我若是出手,能擋得住一次,卻擋不住第二次第三次。”
“原來如此。”史晨品味了一下藥行乾的話,點頭說道。
“你現在已經是我們藥王宗的記名弟子,我可以事先提醒你一下,你若是想去調查前世的內容,這無可厚非,但同樣也是你的劫難,你能從中生還下來的可能,不超過兩成。”
藥行乾伸出兩根乾枯的手指,在史晨面前晃動了一下。
“兩成?”
史晨的拳頭,立馬握緊。
&
;nb
史晨瞬間放鬆下來,先前的緊張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敢問宗主,如何得知我身份和想法的?”感覺到身體一輕,史晨連忙拱手問道。
“周易八卦陰陽五行,卜算出來的而已,這世界遠遠比你想象的更大更復雜,也不只有你一人,能死裏逃生。”
藥行乾指了指房門,示意史晨出去。
“我明白了。”
史晨微微點頭,轉身走出茅草房,表面看似平靜,心裏卻早已激起了驚天巨浪。
通過周易八卦算出自己的想法和身份,史晨可以理解和接受,但藥行乾後面說的那句話,卻是讓史晨震驚。
死裏逃生,絕對不止字面意思這麼簡單。
很有可能藥行乾也與自己的遭遇經歷一樣,是重生回來的。
“呼!”
長長呼出了一口濁氣,史晨暫時不再去想這些,竟然藥行乾告訴自己這些,那就意味着他並不會說出去,也不會對自己不利。
倒是他說是蘇會長和林老的師父,這倒是挺讓史晨驚訝的。
返回房間,史晨繼續修煉,穩固住現在的修爲,按照藥行乾所說,自己想要去調查前世被殺的真相,只有兩成機會可能活下來,那史晨就必須將這個可能性提高。
一晚過去,史晨的修爲已經徹底穩固在大宗師初期,加上王周子送給自己那本功法的加持,再面對和自己相同修爲的人,應該不會喫力,就能將對方解決掉。
早上的藥王宗,宗內的廚房已經做好早餐,送到每個弟子的住處,史晨拿到了四個包子一碗白粥,以及一小碟鹹菜。
“今天一早宗主叫我過去,說是你可以離開宗門了,讓你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帶着一個叫蘇立本的人到宗門裏找他。”
喫着飯,錢成坤就走了進來,將藥行乾的話,原封不動轉述給了史晨。
“嗯,我記住了。”
史晨應道,將錢成坤的話記在了心裏。
“那你喫完飯就動身吧,儘快早點回來。”錢成坤有些捨不得,他不想看着如此優秀的弟子不生活在宗門中。
“放心吧,我會早點回來的。”
史晨點頭說道,有着高個子和矮個子在禹市,高玉林等於已經宣判了死刑,禹皇嶺那裏的情況應該很快就能解決掉,到時候便能帶着蘇立本回一趟藥王宗,也算是完成一下他們當年的心願。
看着史晨喫過早飯,錢成坤一直把史晨送到了宗門外,才折身回去。
史晨則是對着宗門拱了拱手,方纔離開,這次到藥王宗不僅拿到丹藥成功突破到大宗師,甚至還見到了藥行乾。
藥行乾說的那些話,史晨記在了心裏,同時也封死,不會對任何人說出來。
沿着小路離開,兩個小時之後,才從山峯中走出去,到達了外面的縣城裏,尋到從公孫家開過來的那輛車,便對着東萊省的方向疾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