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嬌雙手插着腰,盯着餘慶的臉說:“餘慶,你纔是醫院的大股東,整個醫院都是你的,你佔了百分之六十,你說話能不能有底氣一點?”
“醫院是你爸的,喻院長經營了這麼多年,難道我一個新來的,就憑着三言兩語,就能把醫院收回來了?”
餘慶反問:“人家不僅是院長,還是醫學院的教授,你知道他在腦科這一方面,得了多少獎嗎?他寫的論文,曾經在國外都刊登過的。”
“哼,院長了不起啊?那還不是我爸的?”方嬌輕哼一聲,似乎對喻院長十分的不滿。
餘慶盯着她半晌,才問:“方嬌,剛剛在辦公室的時候,你好像挺怕他的?”
“誰怕了?”
方嬌嘴硬的說着,那閃躲的眼神,明顯的出賣了她。
“爲什麼怕他?”餘慶問。
喻院長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慈祥又有學識的院長,就連忙手術的時候,也是親自操刀上陣。
身爲一個醫學院的學生,親眼看到他在手術檯的情形,他覺得真是太激動了!
“你看錯了,我纔不怕他呢。”方嬌擺了擺手,岔開話題,拽着他的手說:“餘慶,我跟你說,醫院是我們的,你不能光拿分紅,要管理醫院,要把醫院拿在手裏。”
“我只是一個醫學院的學生。”
餘慶提醒着。
最開始見到方嬌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剛失去爸爸的小可憐,方嬌有時候是很任性,可是小孩子的脾氣,哪怕再不喜歡方曉峯,面對着無法拒絕的遺產,還有眼前這個妹妹,餘慶除了接受,也沒有別的法子。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方嬌一個未成年無依無靠。
餘慶想,等他把方嬌安排到學校,就回海市,醫院這邊,人家院長經營的很好,一切照舊就行了。
“餘慶,你是大股東,不能光想着自己是學生了。”
方嬌再三提醒着。
……
“院長,這財務報告……”助理遲疑的詢問着。
“把以前的拿給他看就行了。”喻倫剛做完一臺手術,隨口說着:“他現在只是一個學生,他想看,就讓他看嘛。”
“是。”
助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把給外面看的財務報表給餘慶。
喻倫從辦公室裏離開,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最裏面的一間,單獨的隔離了開。
與其說是重症監護室,不如說是一間酒店的套房,屋子裏的佈置,看着和醫院沒有半點關係。
粉色系的房間,席夢思的牀中央,躺着一個女人,女人閉着眼睛,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我回來了。”
喻倫換下了鞋子,給他倒了一杯茶,才坐在了牀前,看着牀上的女人,道:“你猜我今天看到誰了?”
“……”
“我看到一個女孩的側臉,跟你年輕的時候,真是太像了。”
“……”
“不過,我覺得可能是太想你醒來,看花眼了。”喻倫癡癡的看着她的臉,常年不見陽光,她的臉帶着病態的蒼白,哪怕時常按摩給幾營養,她也很瘦很瘦。
“晚晚,你怎麼還不醒來呢?”
“……”
“你都睡了這麼久了,也該醒一醒了。”
喻倫喝着茶,一手握着女人的手,絮絮叨叨的就像是在話家常一樣,說了許多話,直到護士敲門。
“院長,我來給喻小姐按摩。”高護士小聲的解釋着。
看到院長的時候,高護士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好。”
喻倫站起身,說:“小高,好好按摩,若是有什麼進展,直接給我打電話。”
喻倫說完,直接出了房間。
“院長放心,喻小姐要是有好轉,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高護士說着,走上前,給牀上的女人按摩了。
……
酒店。
程媛她們三個人一塊吃了飯,喻嘉薇執意要出錢,她道:“媛媛,凌汐,謝謝你們。”
她再三感激的說着。
程媛和江凌汐兩個人直接拒絕了她的錢,說:“喻嘉薇,你要是給錢,我們立刻把你趕出去。”
“再說謝謝,就別認我們當朋友了。”
喻嘉薇笑了,也沒有堅持,只是張開手,抱着她們兩個人道:“好好好,不說就不說,我都記在心裏了,明天我送你們。”
“可別,我們明天會去醫院看看阿姨,到時候可別送來送去,你到醫院好好照顧阿姨,可以轉院了呢,就轉到海市來。”程媛提醒着說:“醫院保準很好,能把阿姨安排的妥妥的。”
“好。”喻嘉薇笑着應聲。
“你呢,也別一整天都守在醫院裏,阿姨在病房裏,有護士照顧着呢,你該休息就休息,別把自己身體拖垮了,到時候可別指望着我們照顧着阿姨。”江凌汐兇兇的說着,看着喻嘉薇憔悴的臉龐,心疼極了。
……
夜。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君南夜直接將她啃了一個遍,目光幽怨。
這鴿子都放了這麼久了,是不是該回來了。
“君南夜,你是屬狗的吧!”
程媛摸着被啃的脖子,氣呼呼的說道:“幸好明天穿高領毛衣,不然的話,我還能見人嗎?”
“好看。”
君南夜欣賞着他種下的草莓,在她白皙的頸項間,好看。
“我咬你!”
程媛直接湊上前,在耳畔深深的一吸,看到紅印子,才笑嘻嘻的說:“看你明天怎麼上班。”
“我女朋友親的,我驕傲。”君南夜一臉驕傲,和程媛的困擾,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程媛:“……”君大佬就是君大佬,這臉皮厚起來,她可是半點都比不上。
“不行,那豈不是我要被人笑話了?”
程媛伸手,揉着被她特意吸出來的印子,喃喃說:“快點消,快點消。”
“哈哈哈~”
君南夜被她的舉動給逗笑了,提醒說:“你這是越揉越紅。”
“那你明天不許說是我乾的,要說是蚊子咬的。”程媛咬牙警告着,真要說她親的,那她還要不要臉了?
大冬天的,他說蚊子咬的,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