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立刻反駁着：“請你也放心，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用你徵婚的。”
哼，她以後一定要找個比他帥，比他溫柔不毒舌的男人！
……
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年味更濃了。
“媛媛，我這真不用你忙的，你去做作業吧。”程懷恩看着非要過來幫忙的程媛，擔心誤了她的學習。
程媛抿着脣，幫忙打下手說：“爸，我好不容易放假，就讓我幫你幾天。”
以前的她，從來沒有幫過爸爸做事，後來一個人在海市，經常是飢一頓飽一頓，再後來手裏有錢了，多數是在外面飯館裏喫，要麼就是自己隨便煮點泡麪或者做個蛋炒飯。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賣串串也是這麼的辛苦。
程懷恩在煮串串，香味四散，程媛則是在一旁幫忙着收錢，明明是大冬天，程懷恩卻熱的冒汗。
“爸，以後別賣串串了，太辛苦了。”程媛嘆了一口氣，家裏的錢是越掙越多了，可是爸爸很辛苦。
“這算什麼辛苦，大夏天的炒菜才叫辛苦呢，不過，你爸我都炒了十幾年的菜了，不算什麼。”
程懷恩忙碌着，說：“你去旁邊坐會，想喫什麼，我給你煮。”
“不，我要幫你。”程媛抿着脣，一直到傍晚，人才少了很多，父女倆收攤回家後，程懷恩正要做飯，程媛忙道：“爸，你休息會，我給你做。”
“你又不會炒菜？放心，很快的。”
程懷恩直接將她趕回房了，還特意將炭火燒得旺旺的，讓她不至於冷。
程媛哪裏坐得住，她打下手都累的腰痠背疼，爸爸忙了一天，肯定更累，她幫忙着燒火，父女倆聊着家常，氣氛格外的溫馨。
不一會，兩菜一湯就出鍋了，熱騰騰的飯菜，昏黃的燈光下，映襯着程懷恩那張帶笑的臉龐，他說：“快喫飯，等過幾天，我們去買年貨，你喜歡喫的大白兔奶糖，我們多買點。”
“還有餅乾，也多買點。”程懷恩知道她愛喫這些。
程媛笑得眉眼彎彎的，說：“爸，還要給你買茶葉，雲霧茶。”
程懷恩不愛喝酒，不愛抽菸，但唯一愛的，就是茶葉，哪怕上輩子她再不上心，也記得這一點。
“好。”程懷恩眉開眼笑，女兒還記得他這個愛好呢。
小年，程懷恩和程媛父女倆人也沒做生意，程懷恩帶着程媛逛了一上午，兩個人都滿載而歸的。
“媛媛，等下來家裏喫晚飯。”餘嬸看到程媛父女，忙開口說：“早上來找你們，沒看到，猜你們就是出門了。”
“餘嬸，你今天不是還在賣衣服嗎？”
程媛好奇的詢問着，餘嬸的服裝批發生意，是越做越好，程懷恩到市裏把衣服批發過來，餘嬸和餘慶母子倆擺攤在賣，生意特別的好，放假後，餘慶和程懷恩兩個人一起去進的貨，可算進了一大批貨了。
“今天賣了一上午，剩下的，明天再賣，賣到過年差不多。”餘嬸笑眯眯的說：“感謝你們父女倆，要不是你們，我也找不到這麼掙錢的生意，今天這晚飯，一定要來喫。”
“爸，我最近都聽到別人說閒話了，說你和餘嬸。”
午飯的時候，程媛剛提起這話頭，程懷恩就打斷道：“媛媛，我和你餘嬸商量了一下，結拜成異性兄妹。”
“啊……”程媛瞪圓了眼睛。
程懷恩睨了她一眼，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說：“你餘嬸也是一個可憐人，嫁了一個知青，懷着餘慶的時候，正好趕上了知青返城，你餘嬸一個人將餘慶帶大，其中辛酸苦楚不知道受了多少。”
“家裏哥哥多，她爸媽走了之後，她就帶着餘慶到了縣裏，一邊上班一邊把餘慶養大，真是不容易。”程懷恩感慨着。
程媛道：“難道餘嬸就不嫁人了？”
其實，她很喜歡餘嬸，餘嬸是屬於那種微胖的，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和善，親和力特別強的那一種。
餘嬸的年紀，也就四十出頭，難道以後真要孤寂一輩子？
……
傍晚，程懷恩領着程媛去了餘家，讓程媛沒想到的是，程懷恩當天晚上就提起了結拜爲兄妹的事。
程媛：“……”
餘慶：“……”
他們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裏，都帶着驚訝。
這一頓飯，喫得其樂融融，因爲互認兄妹之後，兩家的關係更親近了。
程懷恩喝了不少酒，就連回家都是被餘慶攙扶着回去的。
“爸，早說了讓你少喝點，你就是不聽。”程媛心疼他的胃。
“我高興。”
程懷恩咧嘴笑着，解釋道：“媛媛，你放心，我沒喝多少。”
程媛：“……”喝是沒喝多少，但醉成這樣，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己？
“我今天高興，真高興。”
程懷恩躺在牀上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容呢。
程媛給他脫鞋，一邊附和道：“是是是，你高興，但下回不許喝這麼多酒了，現在難受吧？”
“不難受。”程懷恩擺着手，話音未落，就想吐了。
程媛忙找着垃圾桶，一邊拍着他的後背說：“還說不難受？想吐就吐出來，吐出來睡一覺就好多了。”
隔得近了，程媛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酒氣。
“嘔～”
程懷恩將胃裏的東西都吐了個乾淨。
餘慶高大的身子擠在旁邊，幫忙收拾着，程媛忙道：“餘慶，你快回家吧，我陪着我爸就行。”
“沒事，我幫忙收拾好就走。”餘慶搶着把程懷恩嘔吐過後的髒東西收拾乾淨，這才離開。
程媛給程懷恩泡好了一杯濃茶，確定程懷恩睡着了，這才悄悄回房，洗了澡，將渾身的酒氣洗得乾淨了，才躺回牀上，習慣的摸向玉佩，轉眼就到了黑屋子，一進黑屋子，酒氣襲來，程媛看着醉得一塌糊塗的君南夜，忍不住扶額：她今天是和醉鬼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