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這院中,也是一番熱火朝天的景像。
就如此刻。
李淵正在婉兒的指引之下,賣力的壓着水井把,向着婉兒問起這壓水井出水的原理來,“婉兒,這個爲什麼叫壓水井?那這水怎麼上來的?就這麼一壓,就能出水?”
“叔公,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四哥說只要下面有水,就能連動這塊皮,抽出裏面的氣體,然後水就往上冒出來了。”婉兒哪裏說得清楚這壓水井的原理。
而且。
李衝元也沒說清楚,她斷然是解釋不清楚的。
連着試了好長一段時間。
驚呀連連的李淵,也實在弄不清楚壓水井是如何出水的。
頓時。
李淵把這心中的疑問截留,待一會好向李衝元細問。
而隨之。
婉兒開始帶着李淵進了大屋,介紹起大屋的各間屋子來,“叔公,一樓的屋子都是放東西,當然要是大哥他們來了,也是可以住的。叔公你隨我來,你的屋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在婉兒的帶領之下,李淵也終於是見到了屬於自己的屋子。
論大小。
那肯定是比不得宮中的。
可論舒適度,那絕對是滿足的。
“不錯,不錯,你們兄妹有心了,雖說小是小了點,但佈置到是挺合乎我意的。一身幾尺長,佔不了多少地方,屋子,就該如此啊。”李淵瞧過屬於自己的屋子後,甚是滿意。
待李淵看過大屋後,婉兒又是帶着李淵出了大屋,到了院外,“叔公,你不是說想見一見懷山粉條是怎麼製作出來的嗎?那裏的木屋,就是製作懷山粉條的。”
“甚好,我雖有嘗過,但還真沒有見過懷山粉條是怎麼製出來的,你前面帶路。”李淵也是好奇。
反正當下時間有的是。
此時也正好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午飯前。
李淵也終於是看過了李莊各處。
一回到小院後,滿院中都飄着香味。
李淵聞着這股香味,摸了摸肚子,“看來,我這是餓了啊。”
“叔公,四哥做的飯菜可好吃了,比迎賓樓的菜餚都好喫。”婉兒引着李淵進了堂屋。
而此時。
李衝元這才把最後一道湯弄好,端着進了堂屋,“叔公,侄孫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菜餚,我聽金內侍說你要喫清淡一些,所以就做了這麼些菜餚。”
“不錯,不錯,色香味俱全,叔公甚是滿意,快快坐下,我也好嘗一嘗你的手藝如何。從去年就一直聽說你的廚藝如天成一般,叔公可是一直等啊等,等了大半年,今天終於是如願以償了。”李淵示意李衝元兄妹趕緊坐下。
李淵這話說的雖無心。
可是聽在李衝元的耳中,卻是有意了。
這明擺着是在怪自己啊。
心中惶恐的李衝元,趕忙拿起碗筷,幫着李淵夾菜舀湯的,這也算是賠罪的一種行爲方式了。
恭敬的端着碗遞到李淵跟前,“是侄孫的錯,叔公莫怪,以後叔公在李莊,侄孫天天給叔公做些好喫的,好讓侄孫盡一盡孝。”
而一旁侍候的金內侍,一聽李淵要喝酒,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婉兒卻是下了椅子,蹬蹬蹬的跑出堂屋。
這到是讓李淵有些不明所以。
但李衝元卻是曉得,婉兒這是去喬蘇家給自己這位叔公拿酒去了。
燒刀子。
大部分都存放在新庫房的地窖中。
一小部分,存放在喬蘇家。
而李衝元的小院,基本是沒有的。
一來,李衝元不怎麼喝酒。
二來,婉兒也不允許她的這位四哥喝酒。
自然而然的。
這燒刀子酒,也只能存放在喬蘇家中了。
李淵指了指跑出去的婉兒,看向李衝元,“婉兒這是?”
“叔公,你難得來李莊,侄孫和婉兒必然是要給叔公接風洗塵的,所以,婉兒這是去給叔公取酒來了。”李衝元解釋了一句。
李淵一聽,更是開心不已,“哈哈,還是你們懂叔公啊,叔公可是有好些日子沒沾酒味了,你們今天可得讓叔公好好喝一頓不可。”
而此時。
侍候於一旁的金內侍卻是插話道:“主家,太醫交待,你可不能喝酒。李縣子,還請差人把李縣主叫回來吧,主家不能飲酒的。”
李衝元看了看李淵,又看了看那位金內侍。
他真不知道李淵不能喝酒。
可是。
李淵第一次來李莊,而李淵又說要喝酒。
自己這個晚輩,難道真要聽從那內侍之言,拒絕提供酒給李淵喝嗎?
那斷然是不能的,“金內侍,偶爾爲之,不傷其身的,而且,就我叔公想要喝點酒,難道還不能喝嗎?再者,長安所賣的酒都是濁酒,可比不得我的酒,我的酒,我叔公自然是能喝的。”
而此時。
婉兒帶着抱着一小壇酒的行八回來了,“叔公,這是我四哥釀的酒,不過叔公卻是隻能喝半碗。”
“好,好,好,還是婉兒懂叔公啊。”正待李淵示意行八把那小壇酒放下之時,李衝元卻是起了身來。
起了身來的李衝元從行八的手中接過酒罈,不好意思的向着李淵說道:“叔公,這酒你可不能喝,我去給你換另外一種來吧。”
“爲何?”李淵不解。
李衝元也不解釋,而是向着婉兒使了使眼色。
隨之。
李衝元抱着酒罈出了堂屋,而婉兒卻是坐回到椅子上,開始向着李淵說道:“叔公,四哥一會給你換酒來了你就知道了。”
李淵依然不明所以。
不過。
李淵到是等得了。
而且。
對於李衝元兄妹的行徑,他雖看不懂,但他卻是狠狠的瞪了瞪一旁的金內侍,“讓你多嘴,這到嘴的酒,要是沒你多話,元兒也不至於提走,要是一會沒酒喝,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金內侍尷尬的笑了笑。
對於李淵的話,金內侍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