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儲存的時間還太短,藥力不夠。
要不然的話。
李衝元早就把這藥酒、黃酒弄回本家,給自己阿孃養身體去了。
到也不是李衝元沒有想到李淵。
只要這些酒一到本家,老夫人必然會親自送入宮中去的,所以,李衝元基本是不用去操心這些事情的。
再者。
就他李衝元每次進宮,也不是每一次都能見到太上皇李淵的,都得經過李淵的那位聖上兒子李世民。
只有得了聖上的首肯,李衝元才能前往太安宮去給李淵請安。
好在李淵來了李莊,也就省去他不少的麻煩了。
當天午時。
李淵喝了一碗藥酒後,顯得有些微醺。
“呼~~好長時間沒有這麼愜意了,這藥酒着實不賴,就這麼一碗,都能讓我感覺眼花了起來。”李淵停罷筷子,靠躺在椅子上。
而此時的李衝元,卻是趕忙向金內侍使了個眼色。“叔公,來,我扶你去好好休息,這醉酒可不好受呢。”
李淵看了看李衝元,也沒有回話。
反到是閉起了眼來。
隨即。
在李衝元與金內侍的摻扶之下,李淵到了大屋的二樓東南間屋子中歇着去了。
不過。
李衝元在摻扶着李淵回去休息之時。
卻是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
或許。
這是老人身上的味道,也或許是因爲頭上不知道抹了什麼東西的味道,這讓李衝元突聞這股味道後,顯得有些噁心。
回到堂屋的李衝元,瞪了瞪婉兒,“你啊你,本來半碗就夠了,你到好,還非得在叔公面前獻殷勤,又給叔公倒了半碗,這下好了,叔公都醉了。”
婉兒吐了吐舌頭,繼續大喫大喝。
李衝元對這丫頭是沒辦法了,隨即向着候在外頭的喬慧等人招了招手。
“這麼一大桌子菜,不要浪費了,一起喫吧。”沒了李淵在,李衝元基本也都是隨意的很。
喬慧等人得了話後,看了看大屋方向。
李衝元見狀後,輕搖了搖頭,“叔公以後會在李莊待好一段時間呢,你們這般小心翼翼的,心然會難受不止,而且你們也看到了,叔公沒有什麼架子,也隨意的很,寬心吧。”
喬慧等人得了話後,這才進了堂屋,開始用起了飯來。
飯後不久。
待收拾結束後。
李衝元坐在院子中消食,“喬慧,我記得你收集了不少的皁角,現在還有多少?”
“回小郎君,還有兩籮筐。”喬慧不明所以。
李衝元隨即起了身,進了屋拿出冊子和筆來。
寫寫畫畫半天后,李衝元這才擡起頭來又問道:“不夠,喬慧,你再去弄兩籮筐皁角來,對了,再去摘一些柏樹枝葉回來。”
喬慧此時更是不明所以了。
皁角。
在當下的作用,無非就是洗衣洗澡。
自己家裏已是有了兩籮筐了,都夠用到今年年底了。
可自家小郎君卻說還不夠,還要求她再去弄兩籮筐來,甚至,還要弄些柏樹枝葉來,這就使得她好奇不已了。
而坐在一旁曬着春日裏陽光的婉兒,也是好奇心漸起,“四哥,你要洗澡嗎?”
“你去弄就是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李衝元神祕一笑。
一個時辰後。
李衝元在小院外一側,弄了一個土竈,且又弄了一大鍋的剁得爛碎的皁角,以及柏樹葉,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東西,小火慢煮着。
鍋是一口大鍋。
這也算是李衝元去年來李莊之後,特意讓齊活找鐵匠打製的。
鍋壁很厚。
小紅一邊看着火,一邊聞着這股清香味,“小郎君,爲何要煮皁角呢?而且還往裏面加了這麼多的東西進去,這皁角煮了能喫嗎?”
“你啊,看來是跟婉兒學得沒個樣了,皁角怎麼能喫?你喫一個給我看看。”李衝元看了看一旁好奇的婉兒,連帶着她一起套進去了。
說來。
這皁角也是能喫的。
只不過能喫的部位,只有其種子罷了。
至於外層的皮衣,卻是不能食用的。
而李衝元要做的,自然是這洗髮膏了。
要不是因爲今天扶着自己的叔公回大屋二樓休息之時,聞到李淵頭上的味道,李衝元都差點又要喪失一個神物了。
李衝元前世家鄉。
就有着不少老人會做這個皁角膏。
畢竟。
前世家鄉太窮了,這皁角膏也就成了省錢的利器了。
而此時的婉兒,見自己四哥說自己,立馬就不依了,小嘴一嘟,向着李衝元拋了一個白眼。
李衝元淡淡一笑,“看着火,不要太大,就這樣文火熬煮,一直煮一兩個時辰。”
“是,小郎君。”小紅應聲,隨即繼續看着竈中火。
回了院的李衝元,拿着本子,寫了片刻後,叫來行八,“行八,你拿着這張紙,讓三德子回一趟長安,跟齊活說,讓他收購皁角,越多越好。”
一直好奇不已的婉兒。
從院外回來,聽到自己四哥的話後,心中更是好奇不止了。
“四哥,你到底在做什麼啊?是不是又想到了賺錢的法子了?”婉兒走近李衝元,搖着自己四哥的手臂。
從她那神態舉止。
李衝元都能想到,這丫頭又開始鑽進錢眼子裏了。
伸手拍掉婉兒的小手,佯裝生氣的模樣,“千字文還不給我去背熟了,要是明天你背不熟,我可就又要揍你了。天天儘想着這些有的沒的,你纔多大,就想着要去賺錢,你離着出嫁還遠着呢,嫁妝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哼,叔公在這裏,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找叔公去。”婉兒一聽又要揍她,頓時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盯着李衝元。
李衝元又是搖了搖頭,嘆息道:“唉,我是拿你沒辦法了,看來,我要跟阿孃說一聲,讓你回本家去好好跟着夫子讀書,正好查仁那傢伙也有一個伴。”
婉兒此刻根本不在意自己四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