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元也沒想到。
李淵的鼻子這麼賊。
正待李衝元回話之時,婉兒卻是說話了,“叔公,我們去毒老鼠了,工坊那裏好多老鼠的。”
用硫磺毒老鼠?
估計這個借也只有婉兒能想出來的了。
這讓李衝元想要再找別的藉口,估計也是徒增麻煩。
李衝元一邊想着藉口之時,李淵到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這老鼠也着實爲一害,真要是老鼠一多,估計田地裏的糧食都能被它們糟蹋完了,真是可氣啊。”
傻了。
李衝元真傻了。
他真沒想到。
婉兒這麼一個爛藉口,卻是能瞞過了精明如狐的李淵。
李衝元傻了之際。
李淵又是說道:“想當年,我在岐州之時,鼠患成災,盡眼全是老鼠,地裏的莊稼,那是一粒不留。那年,岐州百姓只得流離失所,到處乞討活命。”
“叔公,那當時鼠患是怎麼絕的呢?”婉兒好奇。
李淵嘴中所言,對於婉兒來說,估計也就當成故事一般的聽了。
而李衝元,卻是知道。
這鼠患也好,還是這蝗災也罷。
只要一起,不要說地裏的莊稼一粒不留。
估計到了這第二年,又是災年。
朝廷的什麼自謀出路,什麼自救。
全都是屁話。
官府不作爲,也就造就了諸多的百姓流離失所。
甚至,還有可能達到餓殍遍野的境地。
更者,還有可能達到易子而食的慘絕人寰的可怕場面。
就如此時的李莊。
幾年前也是因爲一場旱災,導致李莊的百姓飢餓了一年,最終在老夫人售賣了一些東西之下,這才解了危局。
而如今。
李莊雖說漸好。
可這鼠患,卻是永不絕一般。
而去年。
李衝元更是大肆收購田鼠,山鼠等。
當然。
在此一事當中,李衝元也是賺得盆滿鉢滿,同時,也絕了李莊附近一部分的鼠類了。
可是。
即便如此。
這牛首山上的鼠類,也是多如牛毛。
就當下的牛首山。
要不是因爲李衝元此次開山之際,清除了一部分的荊棘茅草等,說不定今年李莊的莊稼,又要被山中鼠類,給禍害一部分去不可。
下午。
李衝元去了鐵匠房一趟。
給了老許幾張圖紙。
“小郎君,這是何物?”老許拿到圖紙之後,不明所以。
着實。
李衝元交給他的圖紙之上,所畫之物,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而是李衝元依着自己的想像所畫的。
地雷。
是的。
就是類似於地雷的東西。
炮彈,李衝元不會,也不知道其結構。
即便知道了,他李衝元也不可能畫得出發射炮彈的裝置出來。
畢竟。
大炮的結構,在不是專業人員的情況之下,基本是製作不出來的。
而且。
李衝元所畫的地雷,還都是需要一根長長的引線的。
說白了。
他畫的鐵殼地雷,就是簡易的炸藥包罷了。
李衝元不好作解釋,指了指圖紙,“你先別管是什麼,依着我這圖紙上所畫的東西去做就行了,我有大用。”
“那小郎君何時需要?”老許雖不明圖紙上之物,但他們一家目前在趕着軸承,根本騰不出時間來弄這圖紙上的東西。
李衝元想了想道:“儘快吧。”
是得快了。
李衝元感受到了危機了,不快也得快了。
“小郎君,依你之言,那我得把軸承停下來了。”老許又是看了看圖紙,看着圖紙上的這玩意並不難,但要的數量,卻是挺多的。
李衝元點頭,“可以,先把這些東西製作出來再做軸承,需要什麼,就向老喬說,老喬會安排的。”
“好的,小郎君,我懂。”老許應下,隨之丟下李衝元,叫過自己的那些兒子孫子,忙活去了。
第二天。
李衝元再一次的來到了工坊莊子。
而此次。
李衝元還帶來了上百顆雞蛋。
反觀婉兒,她卻是沒有跟來。
到不是她不想來,而是她被李淵給留了下來了。
一上午。
李衝元一人在房子裏忙活來忙活去的。
直到午時過後,李衝元這纔打開房門,叫來了向七,“向七,你叫些婦人過來,幫我把這桶裏的東西,搓成我手中這麼大小的,然後用笸籮裝起來晾曬,切忌切忌不可有任何火星。”
“是,小郎君。”向七得了話後,去工坊裏叫來了數位婦人,開始忙活了起來。
工坊之中。
有男人,也有婦人。
而這些人,都是老夫人派過來的人。
大部分,都是本家下人的家人,或者李衝玄或李沖虛府上下人的家人。
有道是。
近水樓臺先得月。
工坊之事,乃是大事。
招工也好,還是官派也罷,總是要略差於自己人的
一連兩天。
李衝元每天都趕到工坊莊子。
時隔五天後。
李衝元在房子內,終於是製作完了最後一個像是鐵殼子的炸藥包了。
二十來個鐵雷子擺放整齊,放在房中的木架之上。
而此時,婉兒卻是看着眼前的這些東西,不明就裏的,“四哥,這不是炮仗,炮仗要長筒形的,這樣才能把我的飛行器彈射出去。”
“這是炮仗,炮仗有很多樣子,只不過四哥現在做的,乃是能殺人的鐵炮仗。”李衝元看着全部出自於自己之手的鐵雷子,心下這才感受到了安全。
鐵雷子不大不小。
盤大一個。
每一個鐵雷子的之內,裝滿了小顆粒黑色火藥。
幾日前。
工坊的婦人還好奇李衝元爲何要她們弄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