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四百零七章 孵化池
    這一夜。

    李莊哇哇聲一片。

    這讓李衝元奇怪不已,更是叫了人去查問。

    當李衝元得知了這個事後,這才知道李莊的這些村民們,在覈算了今日所掙錢數後,紛紛怪罪起自家小娃來。

    更是把自家的小娃,揍得哇哇大哭。

    “唉!這事,無解啊。”李衝元站在小院中間,擡着頭,望着滿天星辰,着實無解。

    辦學堂?

    當下是不可能的。

    李淵在,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

    就算是李淵不在,自己真要是辦了一個學堂,這說來並不是好事一件,而是會成爲一件被人攻訐的藉口。

    你一個小小的縣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辦這事,辦那事,還辦起了學堂來。

    真把自己地盤,當作你李衝元的私人領地,難道是要稱王了不成嗎?

    教書育人,那是朝廷的事情,也是官府的事情,而不是你李衝元的事情。

    李衝元真要是辦了。

    除了給自己身上冠上一個無視朝廷的罪名之外,更是會成爲各世家、士族、鄉紳士老們的攻擊對像。

    畢竟。

    這學堂之事,乃是他們斂財的途徑。

    況且。

    就算是上面的這些人能放過他李衝元,孔家、儒家也不可能會放過他李衝元的。

    真要是孔家發了話,儒生門下的弟子們,或者全天下的儒生弟子,估計都能把李衝元在半夜裏弄死在哪條溝裏去不可。

    唐國開國纔多少年?

    這科舉取士才實行多久?

    就算是唐國民風開化,可也達不到那種地步。

    如果真達到了全民開化的地步的話,唐國也不至於如此窮困,且百姓農人如此愚昧了。

    唐國興學,這到是朝廷早就放下話來過。

    可這興學,也只是建立在朝廷的體制之下,也只是建立在儒生門下的,更是隻建立在鄉紳宗族手中的,可不是你想興學,就能興學的。

    如他李衝元敢辦這個學堂,有他這個李氏宗親開了頭,他都能相信,各地肯定會有跟風的,這也足以說明,李衝元只要一出門,必然會被打的。

    爲了不被罵,不被打,他李衝元只得小心從事。

    就學堂之事,只能慢慢圖之了。

    “四哥,村裏好多人哭什麼啊?”正當李衝元仰望着天空星辰之時,婉兒來到小院。

    李衝元低下頭,看了看這丫頭,“還能因爲什麼,還不就是因爲沒好好讀書識字,都被打了唄。”

    婉兒聽後,雙眼看着自己的四哥,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警惕。

    李衝元知道,這丫頭估計是怕被自己隨大流揍她一頓,這眼中才有了警惕之色了。

    而此時。

    李莊之外。

    行八幾人卻像是擡着什麼東西回了李莊。

    沒過多久。

    行八他們一行人就已是到了小院外了。

    推開院門,入了小院後,行八就趕緊示意惡牙他們放下那個袋子,“小郎君,人我們給抓過來了。”

    李衝元今夜沒有這麼早睡,說白了就是在等着行八呢。

    依着本來的想法,這事早就在兩天前就該做下了。

    因爲事情太多,這才拖到了今夜。

    李衝元看向那扔在地上的袋子,看了看站在大屋門口的金內侍,隨之招了招手,又是向着婉兒說道:“你先去睡覺去,莫要在這裏了。”

    “我不,四哥,我一看就知道這袋子裏面裝了個人,是不是那個南郊馬場的惡牧監?”婉兒根本不聽李衝元的話,更是想要留下來看熱鬧。

    李衝元也不再去管她,想看就看吧,反正這丫頭的骨子裏,早就有着一種嗜血的因子存在了。

    金內侍走了過來,“小郎君,你讓我等着的,不會是因爲地上的人吧?這事,我可不好多言啊。”

    “你多心了,有你在,我才能安,這麼說,你明白不?”李衝元淡淡一笑回道。

    話一落,李衝元就示意行八把袋子解開。

    隨着袋子一開,立馬就露出一個被行八他們打暈之人出來。

    此人不是誰,正是南郊馬場的那位牧監,餘魁。

    “四哥,打死他!敢斷我們李莊的馬肥,就該亂棍打死。”當餘魁的腦袋一露出袋口,婉兒卻是不知道從哪裏摸來了一根棍子。

    李衝元見狀後,趕緊伸手攔住,“你幹什麼!他是朝廷命官,我們半夜把他打暈抓過來就已經是犯了律法了,要是聖上知道了,你我都逃不了。”

    也着實。

    敢綁架一個朝廷命官,不要說李世民不會放過他李衝元,估計就是太僕寺的那位少卿張萬歲,也不可能放過他李衝元的。

    如果婉兒把這餘魁再痛打了一頓,把人家給打醒了,一見自己來到了李莊,估計明日他李衝元就得到太極殿去擡板子了。

    被攔下的婉兒,眼中依然帶着恨意,嘟着嘴,緊盯着地上的餘魁。

    而此時。

    李衝元卻是看向金內侍,“老金,你也知道,李莊肥料之事乃是大事,此人斷我李莊的肥料,你說我能嚥下這口氣?所以,我才讓行八他們把此人從南郊馬場綁了來,說來也是警告。”

    “人都暈迷了,你又如何警告?丟進終南山嗎?”金內侍不明所以。

    李衝元臉上一展笑容,笑中帶着陰險,“這不,此事還得勞駕你金內侍嘛,你可是叔公的身邊人,所以,此事,還需要金內侍你幫我這個忙了。”

    “小郎君,你這是要讓我與你同流合污啊,要是主家知道了,可就真要剝了我的皮不可。”金內侍一聽,就知道李衝元估計是想要他出手教訓這位餘魁了,心中難免開始有些不自在了。

    當然。

    他的這種不自在,到不是因爲對付一個小小的牧監,而是緊張他的那位主家太上皇李淵。

    李衝元淡淡一笑道:“金內侍你乃是大人物,此事由你來辦,以後我李莊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而且,還能讓這傢伙在未來唯我李莊馬首是瞻的。”

    “那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做?”金內侍到了此間,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畢竟。

    他可是在李莊生活的。

    他更是知道,前幾日因爲馬肥之事,李淵可是交待了他幾句,讓他盯着,能幫就幫的。

    而當下,就是他幫忙的時機了。

    李衝元對於餘氏兄弟的恨,那不是一星半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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