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李衝元這個四哥,對婉兒最直觀的認知。
長幼有序。
這也是當下最認同的事情了。
李衝元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當着李淵的面,狠揍一頓這丫頭,那不得往着狠裏揍嘛。
本來好好端端的想着趙有才的事情。
被這丫頭一打亂,李衝元又得重新縷一遍。
“嗚嗚,我要向母親告狀,你打我,嗚嗚......”
坐回椅子上的李衝元,瞧着這丫頭一直站在那兒哭,李淵也不管,喬慧也沒去安撫。
誰也不去搭理她。
李衝元哪裏會不知道。
依着這丫頭的性子,估計過一會就沒事了。
再者說了。
他李衝元就算是再揍狠了,那也不可能真把人給往傷裏打的。
從李淵來到李莊,這都近兩個月了。
兩個月裏。
這丫頭乾的事情,可謂是讓李衝元恨的牙癢癢,一直逮不着機會解一解自己的手癢。
就好比前段時間。
這丫頭跟着村裏的小娃,在荒草地邊鬥牛。
還說什麼要是鬥死了一頭,還可以喫牛肉。
牛是何物?
那可是李莊最寶貴的東西了。
死一頭,李衝元估計都得心疼一年。
傍晚。
行八他們從長安回來了。
同時,向八他們也回來了。
“小郎君,據我等所查,畫像上的人,正是那趙有才的人。”當行八他們一回來,就向着李衝元回稟了所查的消息來。
李衝元一聽,心中頓時就有了主意了。
說來。
他心中的主意,早在行八他們沒有回來之前,就已是有了。
而當他聽聞行八的話後,那更是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了,“行八,你現在去一趟縣衙,讓王縣尉來我這裏一趟。”
身爲鄠縣的代縣令。
雖不去處理公務,可真要是有了事情,他這個縣令,依然可以說是鄠縣的一把手。
......
天黑之時。
行八帶着那縣尉來到了李莊。
“下官見過李縣令,不知道李縣令差下官過來所謂何事?”當那縣尉一到李莊,見到李衝元后,連最基本的寒喧都沒有,直問其事來。
李衝元瞧着那縣尉,笑了笑,“王縣尉想來也是初來我李莊的吧,正好無事,請縣尉過來敘敘話。”
“李縣令,如果有什麼公事,還請直言,李縣令此時差我過來,必然是有事情要吩咐的,如果非緊急事的話,李縣令斷然不會在此時差我過來。”那王姓縣尉依然直言直語的。
這到是讓李衝元本還想探探這位縣尉的話,都顯得有些多餘了。
軍中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連這行事風格,到了地方之上,也都如此。
這到是讓李衝元對這位王縣尉,多了一絲的好感來。
李衝元請了他坐下,“王縣尉,我雖不常去縣衙,但對你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清清楚楚的。此次請王縣尉到我李莊,也着實有件事情需要王縣尉去承辦。王縣尉你可能有所不知,前兩天,有人在我李莊下毒,毒死了上萬鴨鵝。”
李衝元壓了壓手,“王縣尉莫要急,今夜我請你過來,就是想與王縣尉好好商議一番,此事該如何行事的。”
“李縣令,你請吩咐,如此匪徒,盡敢下毒,我王大同必然是要抓住他正我唐國紀法。”王縣尉快人快語,臉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了。
李衝元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王大同王縣尉。
李衝元他並未與此人多有深交。
每次去縣衙,那也只是點頭打聲招呼。
最多的,也就是聽聽牛凡這個主簿介紹,或者牛凡的一些報怨聲。
論能力。
牛凡曾說,這位縣尉王大同,還是很強的。
但要說交心,牛凡說有些難。
或許是因爲此縣尉王大同出自於軍中,根本不太會與人交匯,更是不太懂什麼人情世故。
這也就使得主簿牛凡,每一次見到李衝元后,都得向着他報怨幾聲不可。
就如此時。
從王大同的話中,就能看出,此人也着實不善於與人交流,也是快人快語的。
隨後。
李衝元與着王大同說了一會話。
最終。
由着行八他們護送着他,以及他帶來的幾個衙役離開了李莊。
至始至終。
他都沒有見到李淵。
因爲李淵喫完晚飯後,就回大屋休息去了。
就連婉兒這丫頭,下午被自己四哥狠揍了一頓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裏,哪怕晚飯,都沒下來喫。
當晚。
婉兒這丫頭。
再一次的如以前一樣,半夜三更躡手躡腳的下了樓。
第二天清晨。
正當李衝元他們跑步之時,王大同帶着數十名衙役來了。
“王縣尉,請看,這就是我李莊被毒死的鴨鵝,你讓太醫博士和這些隸臣(仵作)驗一驗。”李衝元帶着王大同他們到了填埋之地,翻開來後,讓王大同他們驗一驗。
畢竟。
這事不是他李衝元一人說了算。
至少。
在拿人之前,得要有確鑿的證據不是。
當下的唐國。
可沒有仵作之名。
仵作之名,那乃是宋之時才正式確認的。
而且。
仵作這個行業。
原本在秦漢時期,有一令史官員爲首,帶着隸臣進行屍檢工作。
到隋唐時期,雖說有些許變化,但也只是名字變化了一些罷了。
當下,有的乃是朝廷所派太醫署太醫博士(醫者),到各州縣任職太醫博士一職。
其下,有着一些隸臣,也就是一些奴僕、奴隸或者役夫等人。
隸臣負責搬運屍體,或者剝衣等工作。
至於查驗屍體的,那必然屬於那位太醫博士的工作了。
王大同瞧着坑中大量死去多時,且發臭的鴨鵝後,向着李衝元點了點頭,“你們趕緊查驗一下,看看這些鴨鵝到底中了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