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李衝元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少一些,李衝元到是可以據爲己有。
可是這麼大的財富擺在自己的面前,李衝元斷然是不能據爲己有的,更或者瞞着別人據爲己有。
況且。
這還是在趙有才的宅子中挖出來的地洞中,發現這些財富的。
待所有箱子全部搬移,攤開,開啓。
所有的箱子全部打開呈現在李衝元的面前之後,李衝元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至少當下的他,是拿不定主意了。
“小郎君,我估算着,這裏所有的金餅子和珠寶等物,加起來絕對超過百萬之巨了。”行八走近一直思索着如何處置這些財富的李衝元身邊,小心的說道。
李衝元輕輕的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做了一個決定,“行八,一會上去之後,先把這裏封存,然後派幾個人住下,隨時看護着這些財寶,但也不要讓人起了疑心。”
“好的,小郎君,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行八應下。
行八哪裏會不知道。
如此之巨的財富,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
即便是李衝元這個勳貴,也不可能坐擁如此之巨的財富。
依着他的理解。
這些財寶,李衝元必然會上報朝廷,然後由朝廷來處置。
好在行八對於這些財寶並沒有起什麼歪心思。
要不然。
此刻的李衝元和婉兒兩兄妹,那可就得成爲冤死鬼了。
而此時。
婉兒坐在皆是珠寶的箱子上,手裏捧着一串串的珍珠瑪瑙,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線,眼中顯露出貪婪之色。
對於自家小妹的好財性子,李衝元算是早有領教了。
而如今如此之多的財寶擺在她的面前,她不貪那纔怪呢。
這不。
高興過望之後的她,開始往着自己的懷中裝珍珠了。
李衝元見狀後,趕緊走了過去,從她手中奪下,“婉兒,這些你不能動,這裏的財寶數量太巨大,不是你我可以隨意動的,此事待我們回去之後再說。”
“四哥,這裏是我發現的,這裏所有的寶貝,當然屬於我的。”婉兒錢眼子一開,根本不顧自己四哥說的什麼話了。
李衝元也不多話。
把這丫頭手中的珠寶奪了下來後,拎着就往外走。
急的婉兒雙手亂撲,嘴裏還哇哇大叫的。
......
地洞封存完好。
李衝元一行人這才離開了宅子,回了李莊去了。
一回到李莊後。
李衝元就把此事向李淵言明瞭。
李淵聽後,好半天也沒有說話。
直至婉兒搖着李淵的手臂,他這纔看向李衝元道:“元兒,這事你如何想的?”
“叔公,如此之巨的財富,是個人都想自己擁有。但我也知道,這些並不屬於我的,我心中也是糾結和矛盾。叔公你也莫怪我貪心,換作別人,估計說都不會說,而我本來的意思,也是想據爲己有的。”李衝元也不好瞞着李淵。
雖說李淵曾經坐擁過天下。
可如今這天下,卻不再是他的了。
論財富,李淵估計比誰都看得淡了,更是不可能把這些財寶據爲他的。
李淵的話一出,到是讓李衝元有些詫異了。
如此之巨的財寶擺在眼前。
他的建議不是讓他上交朝廷,而是想要讓李衝元留下,好用來推進李衝元曾經與他說過的的計劃。
如此一言,讓李衝元頓時對李淵開始高看了。
不過。
當李衝元細想李淵之言後,頓時也就有些明瞭了。
朝中各文臣武將們。
哪一家不富?
即便就是朝廷最能噴的噴子魏徵,在沒有產業的前提之下,那也是坐擁田產無數。
而且。
如此之巨的財富,只要一上報到朝廷。
能用到民生之上,又有多少?
甚至有可能上下其手,把這一批巨量的財富,都給貪墨不少去不可。
“叔公,真可以這樣嗎?要是堂叔知道了,他指不定怎麼說我呢。更何況,被朝堂上那些人知道了,我估計可就要脫層皮了。”李衝元雖也有此心,但真害怕將來有人扯他的褲子。
李淵聽完李衝元的話後,到是不以爲意道:“就那逆子,他敢如何!朝堂上那些人,有我爲你撐腰,他們又敢如何。你儘管依着我的話去做,況且你乃是用於民生大計,何人敢說。”
李淵都這麼說了,李衝元只得點頭。
不過。
這事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過去吧。
“叔公,我一會回長安,把此事向阿孃稟報一聲,也好讓阿孃心裏有一個數。”李衝元又說道。
李淵也是點了點頭道:“嗯,理該如此。”
......
不久後。
一架馬車離開了李莊。
馬車之上,李衝元坐在車內,單手撐着下巴,思索着一些事情。
坐在李衝元對面的婉兒,噘着個嘴,眼珠子亂轉,小手不由自主的往着懷裏摸去。
當她摸到懷中珠子之後,頓時臉上又笑容滿面。
在地洞之下。
這丫頭到是精明,即便被自己四哥奪下了她手中的珠寶。
可依然還是她藏了幾串。
對面的李衝元,忽然擡眼掃了一眼婉兒。
頓時。
伸手一捉,從婉兒的懷中掏出了三串珠寶來,“你藏私貨的手段到是高明,剛纔我怎麼沒有發現呢。”
“四哥,那是我的,你不能搶。叔公都說了,那裏面的寶貝,我們可以留下的,這麼多,你至少得分我一半。現在你還搶我幾串珍珠,我不依,我不依。”婉兒見自己私藏的珍珠被搶,撲向自己四哥,想要奪回來。
李衝元看了看手中的珍珠,隨即丟回給婉兒,“給我好收了,財不露白,事關重大,一切小心從事,莫要讓人發現了什麼。”
“我知道的,四哥。反正我只拿了三串珍珠而已,況且,我拿三串珍珠,是想送給母親呢,我都從沒有見過母親戴過珍珠首飾。”婉兒點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