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賊心。
可他這副身體還處在健康成長當中,此時可真不適合成親圓房,更或者破了身子的時機。
十五歲的身體。
真要是破了童子之身。
不要說他李衝元要後悔死。
就連那位已經消失半年之久的陳環,指不定在得知了這個事情之後,跑過來狠揍他這個弟子的。
再者。
李衝元也深知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即便心裏想,他也不能。
李衝元這一年來的鍛鍊,再加之練氣等等。
早就深知這裏面的道道了。
就好比他李衝元此時,就能單手提起婉兒那五六十斤的身體,可見這近一年的鍛鍊,絕對是來自於自己堅持不懈,以及努力勤奮的份上。
要不然。
就李衝元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小身板,斷然是做不到這點的。
鍛鍊也好,還是練氣也罷。
總之。
這件事情,給他李衝元帶了不知道多少的好處來。
曾經。
李衝元總會時不時的頭疼腦熱,一到天氣突變之時,就會受風寒。
可這近一年以來。
不要說風寒了,即便是腦熱的情況,都像是與他絕了緣一般。
這就是習武的好處。
回到小院的李衝元,看見婉兒正與着李淵小聲的說着話,還對着回來的李衝元指指點點。
一見此情況,李衝元就知道這丫頭指不定在說他這個四哥的壞話,更或者說他這個四哥,與着那個小娘子的事情了。
李衝元不關心,反正尷尬已過,臉皮已經練就。
片刻後。
李衝元戴着草帽,直接離開了小院。
“婉兒,他是你四哥,莫要老是取笑你四哥,小心你四哥又要揍你。”李淵見李衝元離去後,小聲的交待。
婉兒卻是一揚小腦袋,不以爲意,“嘻嘻,叔公,母親都說了,四哥想要成親了,我只是想幫四哥而已。”
“你這丫頭,算了,你四哥的事情,讓他自己處置吧,你就莫要摻和了。”李淵搖了搖頭。
對於婉兒喜歡搗亂的性子,李淵算是熟知了。
可他也知道。
即他叮囑的話說了,這丫頭指不定也會鬧出什麼事來,所以也只能搖搖頭了,期望這樣的事情,還是少發生的好。
......
從小院離開後的李衝元。
來到了甘蔗地中。
經過兩個月的生長,又有着大量糞肥的加持,猶如被催生的一般,甘蔗葉子大量的生長着。
綠油油的一片,看着着實喜人。
“小郎君,如果這些甘蔗要是莊稼的話,那就太好了,你看這些葉子,比起粟的葉子來,都要寬大且長勢甚好。”跟隨着李衝元的樂道高興的說道。
樂道,本是北方邊境一帶人。
生在北方的他,從未見過甘蔗,甚至在到李莊之前,也從未喫過甘蔗,就更別說見過生長的甘蔗了。
樂道對於糧食的情節。
甚至比起李衝元這個小郎君來,都要更甚一些。
據樂道曾言。
從小餓到大。
好不容易長大了,跟隨着他的長輩學了點皮毛的醫術,又學會了一些狩獵的技藝,這才能喫飽肚子。
可那時的天下,本就戰亂不止,又延伸到了他家鄉所在的地方。
爲了求活,只得被迫加入到了府軍的行列當中。
好不容易博了點戰功,跟了一個好的主將,最後,成了李詔父親的隨從,這纔有了一碗飯喫,也吃了些許年的太平飯。
而如今。
被李衝元從李詔那裏要過來的他,太平飯喫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甚至都喜歡上了這種生活了。
更或者。
樂道本就是個普通的農人,對於土地莊稼的事情,一直心心念的不忘。
就如此時的他,每每總是喜歡看着這片甘蔗地,讚歎不已,心中回想着小時候的日子,甚至感懷已是逝去的長輩,爲什麼沒活到現在。
站在邊上的李衝元,聽着樂道的話,卻未注意到樂道的神情,隨口回了一句。“這是甘蔗,只能用來做甜口。要是莊稼真能長得像甘蔗一樣高大,禾下乘涼夢,那就真要實現了。”
禾下乘涼夢。
這是一個偉大的夢想,也是一個難以實現的夢想。
前世的那位神一樣的人物,就曾一生致力於實現這個夢想。
而此時的李衝元,也在延續着這位神人的夢想,繼續前近着。
雖不及他的萬分之一,但努努力,只要不停步,這也算是一種告慰了。
不再多話。
丟下樂道的李衝元,鑽進一排排的甘蔗地中,開始檢查一番。
一直到傍晚之際。
李衝元這才結束了甘蔗地的巡查之旅。
正當李衝元準備回村之際,遠處一個小娃牽着耕牛,手裏提着一籃子的樹莓往着這邊走來。
耕牛的腦袋,時不時的往着甘蔗地裏一伸,捲起片片綠油油的甘蔗葉,大肆咀嚼,喫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而那小娃,卻是賣力的牽扯着牛繩,想要阻止自家耕牛偷食甘蔗葉。
“不能偷喫,再喫我可就要打你了。這可是小郎君種的甘蔗,小郎君說甘蔗很重要的,不能少一棵,你要是喫壞了一棵,小郎君可就要罰我了。”那小娃見自家耕牛吃了偷吃了好一些的甘蔗葉後,心下有些氣憤,對着耕牛一頓吼。
可是。
耕牛又聽不懂他的話,任你如何大吼大喊,依然如我。
小娃見自家耕牛又是偷喫甘蔗葉,頓時急了。
一急的他,折了路邊的一根小荊棘,往着牛嘴抽去,“我讓你偷喫,我讓你偷喫。你就是不聽我的話,看你以後還敢偷喫嘛。”
吃了痛的耕牛,腦袋自然是往着一邊去,不再偷喫甘蔗葉了。
好在這耕牛性情溫馴。
要不然。
就這小娃的抽打,激起了它的兇性來,那後果,可就真有些難以想像了。
李衝元站在遠處。
靜靜的瞧着這一幕,心中甚是感懷。
牧童。
李衝元前世做過,而且還做了好些年。
身爲南方人的他,家中耕牛一直伴隨着他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