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李衝元原本的小心翼翼,也變得開始沒所謂了起來。
反正這道湯李衝元也不打放在迎賓樓中售賣,即便售賣,那也得換個名字纔行。
要不然。
就取這樣的一個名字,估計長安城的那些文人,非得把他李衝元從李莊弄出去填埋了不成。
至於李淵說行。
那當下自然是行的。
在李莊叫一叫也沒所謂。
龍鳳湯的燉煮,很是費時間。
從下午太陽快要落山之際,一直到天黑之時。
這道龍鳳湯纔將將做好。
“叔公,湯來了。”李衝元端着做好的龍鳳湯,往着堂屋端去。
而李淵和婉兒,以及張文禮早就安坐於堂屋之中,等着開飯。
要不是因爲這道湯,這晚飯也早就喫上了。
隨着湯一上桌。
一股濃濃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堂屋。
這股香氣,不是普通的香氣,也不是任何香味可比擬的,哪怕就是李衝元曾經做過的任何一道菜餚,都無法比擬的。
隨着這股香味一飄。
就連竈房中喫着飯的喬慧以及行八他們,都猛烈的吸吮着從堂屋中飄出來的香味。
狠狠的嚥了咽口水,“小郎君做這道龍鳳湯,着實霸道,我從未聞到過如此的香味。”
“小郎君做的菜,那自然是美味無比的。而且今日要不是小娘子聳恿主家,說不定我們連這香味都聞不到。齊家娘子,要不明日你向小郎君學來這道龍鳳湯,讓我們也嚐嚐唄。”樂道有些嘴饞。
喬慧來到竈房門口,望了望堂屋,“好,那晚飯後要是小郎君有空了,我就問問小郎君。”
喬慧也饞了。
如此霸道的香味,着實讓人受不住。
就連本來並不怎麼嘴饞的她,也開始有些意動了。
堂屋中。
婉兒早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給李淵舀了一碗湯,然後自顧自的開始給自己舀了一大滿滿的一碗。
“四哥,好香好香。”湯太燙,她到是想直接一口倒進她的嘴中。
只可惜,能看不能喝。
到是李淵輕輕的攪動着碗中的湯汁,看向李衝元道:“元兒,你這道湯,是我有史以來聞到香味最重的一道。看來,元兒你不止是好於農事,對於喫食這一途,也是多有研究啊。”
“嘿嘿,叔公,人嘛,活着不就是爲了一張嘴,一個肚皮嘛。要是連喫都不講究,那活着還有啥意思?”李衝元嘿嘿一笑回道。
對於李衝元這種馬虎之人。
唯獨對喫還提得起一些興趣。
至於別的。
說白了。
大部分的事情,真提不起多大的興趣來。
李衝元前世曾聽聞過這麼一句話。
男人活着爲了兩個巴。
一個嘴巴,還有一個那個巴。
當下的李衝元不可能去青樓,也不可能娶個美嬌娘來顛鸞倒鳳的,所以時下的他,也只能爲了這張嘴巴了。
前世沒有喫到什麼好喫的,今世怎麼着也是要多嘗試一下的。
李淵聽完李衝元的話,到是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人活着就是爲了一張嘴,一個肚皮。要是肚中無食,那活着也着實沒勁。”
這喝湯的聲音,就開始停不下來了。
就連一直沉穩如山,更或者說是小心翼翼的張文禮,也都開始有些與婉兒搶龍鳳湯的動向了。
待晚飯結束後。
多喝了半碗藥酒的李淵,不勝酒力,被金內侍扶着回了大屋休息去了。
而此刻的堂屋中。
待李淵一走。
這大戰就開始上演了。
“張太醫,這是我的,你不準搶我的。”婉兒霸佔着最好的湯底,還有三分之一的雞,拒絕張文禮搶她的龍鳳湯。
李衝元卻是倒靠在椅子上,看着這一場熱鬧。
張文禮此刻也不客氣,“小娘子,你從開始就沒停過嘴,你要是喫多了,積食了,我可不給你開方子。”
說完話的張文禮,甚至還伸手欲奪。
“不行,這就是我的,要不是我,你連湯都喝不到。我不管,就算是我喫多了積食,這些也是我的。”婉兒的護食,那是一直有之。
不要說張文禮了,就算是李淵在,只要真是她非常喜歡的,那也是照護不誤,根本不講場合,不分場面,更是不分人的。
不過。
這一年來。
婉兒的護食情況,雖說有所改變,但依然還是那般狀態。
但好在還學會了分場面和分人了。
張文禮沒了轍,只得向着李衝元投去求助的目光。
李衝元卻是無視,甚至還起了身,去了小院,搬把椅子坐下,消消這盛夏夜晚的熱氣。
......
一夜過去。
清晨清涼,又讓這個世界美好了起來。
早起的李衝元,正準備去鍛鍊之時,卻是見張文禮也起了個大早,甚至還有些鬼鬼祟祟的模樣。
李衝元好奇。
‘老張這是要幹嘛去?這麼一大清早,我可從未見他起過這麼早的,不會是相中了哪家姑娘了吧。’
搖了搖頭的李衝元,拋去心中的疑問。
隨之出了小院,往着小道跑去。
而正當李衝元離開李莊之時,婉兒這丫頭,也是有史以來醒得最早的一次。
雙手揉了揉眼睛,一副依然還沉浸在夢中一般的樣子。
喬慧和小紅二人。
算是起得最早的人了,此刻的她們二人,已然在竈房中忙着做早上那清淡的早飯來。
“小娘子,你怎麼這麼就起來了啊,是不是有什麼事?”小紅好奇自己的主子起這麼早,心中也是疑問重重。
婉兒睡眼惺忪,看了看小紅,“張太醫呢?他起來了嗎?”
“張太醫剛纔出去了,好像是往喬管事家去了。”小紅迴應道。
婉兒也不說話,又是揉了揉眼睛後,擡腿就往着小院外走去,直奔喬蘇家方向。
跑步過程當中的李衝元,一路遇上來上工的幫工們。
一路打着招呼,一路接受着衆幫工們的恭維。
結束晨練的李衝元,來到元莊宅子中,“向五,怎麼樣,這幾天在這裏過得可還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