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四百四十一章 白羆
    午覺沒睡好。

    李衝元一下午沒啥精神頭。

    這也讓李衝元對張文禮他們三人恨得牙癢癢。

    甚至。

    下午之時。

    三人還依然如往一般,輪流過來打問龍鳳湯的做法,可李衝元卻是直接甩了個頭,像是變相性的作爲一種懲罰,折磨着他們。

    也好讓他們也嘗一嘗難受的滋味。

    而且還是一種抓心撓肝般的滋味。

    “小郎君,豬,大。”下午太陽掛在西邊山頭之時,李衝元從山凹回來,路過豬圈之時,小瘋子就高興的對李衝元喊道。

    李衝元走近,瞧了瞧,心中歡喜,“是,長大了,都已經長不少了。小瘋子,你以後要不要成爲我李莊的豬倌啊?我看你天天不是看大鵝就是拔豬草餵豬的,以後你可以做豬倌了。”

    “豬倌。做。”小瘋子高興,還不忘揮了揮手。

    小瘋子並不理解豬倌是何意。

    但一聽只要是李衝元講的,他必然會相信的。

    就好比曾經他那名叫二丫的大鵝被婉兒這丫頭,連同金內侍打死吃了之後,李衝元就曾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說二丫會回來。

    二丫是回不來了。

    但小二丫卻是遍地都是了。

    毒死的雖不少,但重新買回來的也不少。

    這不。

    到如今。

    小瘋子的大鵝小鵝的隊伍裏,已經都有五十來只大鵝了。

    每日裏。

    小瘋子可以說是李莊最忙的小傢伙了。

    清早趕着自己的大鵝去水窪那邊覓食,然後到甘蔗地裏拔些豬草來餵豬。

    至於他家的耕牛,到是小瘋子的弟弟和妹妹在牽養着。

    用一句合適的話說。

    就這些野豬仔。

    要不是因爲小瘋子這個執着,且聽話的小傢伙,說不定也不會長勢這麼好。

    畢竟。

    他父母可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照看這些野豬。

    工要上,地裏的活計也要幹,能幹的也就是傍晚下工後,打些豬草回來。

    盛夏乃是鶯飛草長最盛之季,莊稼地裏的雜草那是長勢兇猛,要是隔幾天不除,那必當是雜草蓋莊稼,而非莊稼壓雜草了。

    所以。

    野豬的順利成長。

    皆還是歸功於眼前的小瘋子。

    李衝元見小瘋子高興的揮舞着小手,輕輕的拍了拍小瘋子的小腦袋,“待你再長几年,這些豬仔也越發的多了,到時候啊,我給你弄個大豬圈,你就專門成爲我李莊的豬倌,享受正常職工待遇。說不定,到時候你手底下還有下屬幫你幹活,你只要吩咐幾聲,他們就聽你的話去幹活。嘿嘿。”

    小瘋子擡着他那小腦袋,望着李衝元,也是嘿嘿直笑。

    至於李衝元說的,他根本不知道說的什麼。

    但只要給他一些他喜歡的活計幹,小瘋子那絕對是很樂意的。

    李衝元說的這席話。

    說白了也只是說說罷了。

    真要到了那個時候。

    小瘋子要是成了領頭的,估計他手底下的人也不會同意。

    最多也就是一個名義上的罷了。

    有道是。

    在這個世道。

    小瘋子這樣的人,沒有被別人戲弄,那就是燒高香了。

    還想讓一個智力不高的人來領導幾個正常的人,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

    小瘋子這一系的人,乃是受岐視的一類人,又怎麼可能如正常人一般呢?

    李衝元也不在豬圈那待着了。

    與小瘋子打了聲招呼後,就往着小院走去。

    一邊走,心裏還一邊思索着剛纔自己說過的話的可行性。

    最終。

    在回到小院之前,李衝元也是搖了搖頭,輕嘆道:‘小瘋子智力低,但對養家禽家畜一事上,那是真盡心盡力的,做個豬倌到也沒有可能。大肚那貨不是也不識字嘛,到現在還不照樣成爲了別人的領頭嘛。’

    ‘不過,要是小瘋子再長几年,智力稍稍提高一些,這個想法到也是可以的,如果一直這樣,剛纔說的話,那也只能是罷了。實在不行,那就做個鵝倌吧。’

    如此。

    李衝元心中已是給小瘋子定了一個未來。

    “四哥,四哥,你終於回來了,你快告訴我,龍鳳湯到底怎麼做纔好喫嘛。”這一回到小院,婉兒這丫頭就蹦了過來,直接跳上了李衝元的背上。

    這讓本來還在想事的李衝元,很是無奈。

    無奈也罷。

    很受傷也好。

    但李衝元就是不答應,就是想要吊着他們,“我不知道,我忘了,今天午睡沒睡好,想不起來了。”

    “四哥,你肯定記得,你就是不想告訴我們。我不依,我不依。”婉兒繼續央求。

    可李衝元卻是把她從背上給扔了下來,雙眼一瞪,“千字文背一遍,默寫一遍,要是四哥我覺得你做好了,說不定四哥我能想起來。”

    一聽到要把千字文背一遍,默寫一遍的婉兒。

    頓時啞了。

    論好事,論好鬥,論好玩。

    估計這丫頭啥都想來一遍,可唯獨對這讀書,真是不上心。

    李衝元那是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禁足也禁了。

    可這丫頭只記喫不記打,任是你有萬般能耐,在這一方面,也是拿她沒轍。

    李衝元頭疼啊。

    不要說李衝元頭疼。

    老夫人那可頭疼了好些年了。

    好在當下的她,改變了曾經一直想要學武,想要成爲女將軍的念頭,放下了刀槍劍戟,迴歸到了一些女子行爲。

    也算是正常了些了。

    要是依然還在長安,估計天天還如以往一樣,在本家的後花園裏,舞槍弄棒,時不時的給下人一下,或者把小紅打得這裏紅一塊,那裏紫一塊的。

    晚飯後。

    李衝元一結束後,就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屋中,寫寫畫畫。

    根本不管外頭的砸門聲,以及抱怨聲。

    一夜過去。

    清晨時分。

    李衝元起牀晨練。

    正當李衝元結束晨練後,往着李莊緩步回來之時。

    大肚迎面奔向自己,氣喘吁吁的,“小...小郎君,不...不好了,出...出事了。”

    李衝元見大肚的模樣,心中咯噔一下,“大肚你慢說,喘口氣再說。是不是金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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