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羆對於他們來說,那是野獸。
野獸又何來養熟之說。
在當下。
很少有人抓現成的野獸來養,或者當成玩物,最多也就是抓還未開眼的幼獸,直到開眼之時,第一眼所認之人,就當作是其父母一樣的去養了。
可真要是抓一隻半大白羆來養,這絕對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就如此刻。
金內侍幾人皆是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小郎君,這白罷可養不熟。白罷除了跑得快之外,還兇猛異常。要是小郎君想要養羆的話,待我得了空,幫你抓一隻還未開眼的小羆來,還請小郎君你莫要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你聽我的去辦就行。只要幫我捉住那隻小的就行,大的最好驅趕走,也別把人家給殺了。畢竟,咱們搶了它的孩子,再傷人家,那可就真有些太過了。”李衝元很是肯定的點頭道。
金內侍他們聞話後,也只能帶着滿腹狐疑的疑問,往着山凹中奔去。
白羆不好抓。
在這山凹之中,奔跑的速度,那也是不亞於百米健將的。
好在還有一隻半大不小的幼崽。
到是拖累了它的逃離。
李衝元站在山凹頂上,看着衆人圍抄着山凹最邊緣的那兩隻白罷,心情激動不已。
更是開始暢想着。
待把那隻小的養熟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學那蚩尤,訓練成一隻偉大的坐騎來。
就算是做不了蚩尤,那也可以做一個李莊騎熊者吧。
白羆的耳朵還是挺靈敏的。
更是警惕的很。
待金內侍他們離着那兩隻白罷近二十丈遠時,兩隻白罷就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準備要奔入山林中去了。
“抓活的,小郎君說了,抓住那隻小的。大的莫要動,大家切記小心,莫要被大的給傷了。”金內侍大聲喊着話。
得了話的衆人,紛紛開始追逐而去。
片刻之音。
兩隻白罷就已是奔進山林之中。
而金內侍等人,也隨之追入山林之內。
聲音漸行漸遠。
好半天。
李衝元站在山凹頂上,雙眼張望着山林方向,期待着金內侍他們把那隻白羆幼崽給帶回來。
雖說這樣的做法有些殘忍。
放到現代來說。
李衝元必然是要喫牢飯了。
可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唐國,可不是現代。
況且。
李衝元還沒想過要殺白羆呢,只是純粹的想要擼一擼白羆罷了,又不準備殺來喫肉。
正待李衝元等得焦急之時。
喬蘇拄着柺杖,與着十幾名護衛跑了過來,喘着粗氣,“小郎君,我聽說山凹有白羆,我帶人過來幫忙。”
“算了,你們現在追也追不到了。金內侍帶着行八他們都追進山林中去了,估計此時離這裏也有幾裏地了。”李衝元望了一眼喬蘇和衆護衛們,不以爲意的說道。
也着實。
聲音都聽不見了。
金內侍他們估計早就離着山凹這邊有些距離了。
此時去幫忙,估計也是無濟於事。
“嗯,這是個問題,不過守衛就算了。到時候你讓護衛隊他們每隔幾天往着牛首山深處巡邏一下就行。野獸又不笨,它們也只是想找口喫的,聞到了人的氣味,自然就會離遠一些的。”李衝元點了點頭回道。
山凹現在除了魚就是魚了。
而大棚得要到秋天纔會開始操弄。
眼下必然是沒有多大的損失的。
幾條魚罷了,又能損失多少呢。
但對於大棚,李衝元卻是非常的重視。
李衝元還計劃,要在這山凹裏,再開僻出幾個大棚來,也好給自己增加點營收。
雖說當下他李衝元不缺錢了。
可元莊宅子內的財寶,李衝元真心有些不好用。
到不是怕,而是總覺得這些錢來的不明不白的,讓李衝元失去了一種掙錢的樂趣。
有道是。
自己掙的錢,花起來那才舒坦。
別人的畢竟是別人的。
哪怕是不義之財,李衝元使起來都顯得有些縮手縮腳。
正當李衝元與着喬蘇他們說着話之時。
山林那邊卻是傳來了聲音。
李衝元一聽聲音,心中頓喜,“哈哈,抓住了,抓住了。”
聲音有些尖銳,聽起來也是一頓一頓。
只要聽過這聲音的人,就必然知道,那是白羆的聲音。
而李衝元畢竟在前世看過一些視頻,自然而然的就記得這種非常特殊的聲音的。
喬蘇見李衝元如此的高興,雖有些不解,但只要是除了白羆之患,那也是一件喜事不是。
聲音漸行漸近。
連帶着行八他們的說話聲。
一刻鐘後。
當李衝元瞧見行八手中抱着一隻被綁住的半大白羆的幼崽後,親自接了過來,抱在懷中,高興的有些沒了樣了。
“哈哈哈哈,好一隻白羆,又白又黑又胖,就是這毛跟我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樣,有些扎手。”李衝元一邊摸着白羆的毛髮,一邊哈哈哈大笑道。
這讓衆人着實不理解李衝元到底爲何如此衷情於白羆。
這不,金內侍看着高興過望的有些沒了樣的李衝元,出聲問道:“小郎君,一隻小白羆罷了,你爲何如此高興?”
“你是不理解的,有道是,貓可擼,但大貓不可擼。而且還是這種大貓,你想擼也擼不到啊。”李衝元依然高興不止。
當李衝元的話一落。
衆人的腦中,眼中皆是一個大大的‘?’。
金內侍看着李衝元,不解問道:“何爲擼?”
“算了,跟你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走,回家。哦,對了,你們可有受傷?”李衝元把小白羆遞給行八問道。
小白羆雖小,但其重量也是不小。
李衝元雖也能抱,但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