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也是傻了眼了。
據他所知。
山凹那邊,自己四弟所養的小金魚,本就沒有多少了。
而且。
他更是清楚。
自己四弟培育出來的那兩條超級漂亮的小金魚,自己四弟有多看中。
即便前段時間,他去李莊之時,想要那兩條,求了好多次,自己的那位四弟也一直沒松過口。
甚至。
還放下話來。
說大哥你要是想打我這兩魚的主意,我就跟你沒完。
好嘛。
自己沒弄到,可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妹,卻是賣了。
賣了自己四弟非常之看中的兩條金魚。
而自己的母親,此時正抽着這個敗家的貨。
隨即。
李衝寂也不再阻攔自己母親了。
哪怕家裏人再有多疼愛這個小妹,做下這等事來,那遭一頓狠揍,那也是正常不過的了。
況且。
山凹裏那些池子中的事物。
李衝寂聽過自己四弟言過,知道自己四弟有多看中那裏的東西。
打吧。
狠狠的打吧。
李衝寂心裏說道。
疼愛是一回事。
可真要是拿了別人的東西去賣,那已經是逾越了。
哪怕是自己兄弟姐妹的東西,那也不是可以隨便拿去變賣的,而且還是揹着自己的兄長。
頓時。
老夫人又是對着婉兒一頓抽。
不過。
老夫人此次到也沒有打得多狠。
隨着婉兒手上的幾個血印一出來後,她就罷了手了。
扔掉手中的小竹條,坐在那兒嘆着氣。
而婉兒卻是嗚嗚不止,搓着手臂上的血印痕,抽泣不止。
至於李衝寂的夫人林採淑,見老夫人罷了手,趕緊跑過去,寬慰起老夫人來,言語之中,不凡有着一些,算了啊,幾條魚而已。
更或者說,李衝元不會怪罪婉兒啦,更是不會計較幾條魚的得失了等等之言。
反觀李衝寂。
卻是站在那兒一言不吭的。
本家這邊雞飛狗跳的。
而李莊也如此。
當樂道一回到李莊,把長安之事向着李衝元稟報了之後,李衝元再一次的癱了。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嘆着長氣,“這死丫頭,想錢想瘋了嗎。我的兩條魚啊,費了多少心血出才兩條,就這樣沒了。不行,明天我要去長安,找那袁琳要回那兩條魚來,哪怕賠點錢也得要把這兩條魚弄回來不可。”
坐在不遠處的李淵。
臉上到是淡然的很。
“元兒,兩條魚賣了一萬貫錢,這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貴的魚了,你該知足了。況且,你那山凹裏不是一直在培育着金魚嘛,多培育些出來,那不就是有了嘛,何必坐在這裏唉聲嘆氣的。”李淵衝着李衝元寬慰了幾句話。
可是。
李淵的話卻是打不消李衝元的無奈感,“叔公,你是不知道。要出現極度變異的金魚,那得要看運氣。我第一次試驗,經過不少的雜交之後,纔出現兩條這樣的變異金魚,這也是老天看在我辛苦的份上,給了我這點運氣纔有的。以後,要是沒了這樣的運氣,那可就指不定絕了。”
聽着李衝元的話只是搖了搖頭,繼續喝着他的茶。
連寬慰的話也不再說了。
李衝元非常看中的那兩條已經被婉兒賣了的金魚。
要多有心疼,就有多心疼。
可事實已成,如能要得回來,那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李衝元卻是有些沒把握。
至少。
據李衝元所知,那岑文昭夫婦二人愛魚的名聲,在長安那是如雷貫耳,隨便抓個人,都知道這岑文昭夫婦二人愛魚如子了。
想要從他們夫婦二人手中弄回魚來,基本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而李衝元與着李淵所言的這些話。
本就是事實。
如是正常孵化魚苗,那叫繁殖。
可要是想出現變異的金魚,那就只能是看運氣了。
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之下,也只能是看天看水喫飯了。
如運氣不好。
說不定明年這些魚都死絕了,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更或者產生某種因素,導致這些鯽魚所產的苗不再發生變異,那也是正常不過的。
運氣。
一切都得靠運氣。
用着大量的鯽魚去試驗,這也是李衝元在沒有辦法的辦法中,所選中的一個唯一有可能的辦法了。
爲此。
李衝元除了付出大量的錢財之外,更是勞心勞力。
同時。
還讓齊活繼續放出話去,讓商隊也好,或者走南闖北的走商也罷,從各地買上一些鯽魚過來,好進行一場雜交式的繁殖。
增加變異的可能性。
一夜無眠。
李衝元一大清早,頂着一對熊貓眼爬了起來。
向着李淵請示了一下後,連晨練都暫停了,直接坐上馬車,帶着行八他們一行人,往着長安趕去。
一路之上。
李衝元可謂是否絕了昨夜所想的所有辦法。
到現在爲止。
也依然拿不出合適的辦法,去往那岑文昭家要回自己的兩條金魚來。
當李衝元的身影出現在本家後。
林採淑就跳了過來,“四弟,你的魚到底有多漂亮啊?我看你大哥帶回來的,也只是顏色上有些好看罷了,到也沒有多奇怪啊。你跟大嫂說說唄,琳姨那邊買去的兩條金魚是個什麼樣式的啊?”
“大嫂,這事先不說了,我去給阿孃請個安回來再談。”李衝元此時可沒有多少的心情跟林採淑說什麼金魚。
待李衝元見過老夫人後。
又見到了手臂上帶着血印痕的婉兒,頓時雙眼一凝,瞪了過去。
李衝元一看就知道。
昨天這丫頭肯定遭打了。
這手臂上的血印痕,足以說明,這是老夫人親自動的手了。
如果是換成管家,或者小奴動的手,那可沒有這麼重。
婉兒躲閃着自己四哥的眼神,緊張惜惜的往着後面退去,像是怕再一次的被自己四哥揍。
老夫人看了一眼婉兒,語重心長的說道:“元兒,婉兒不懂事,亂了章法,昨天阿孃替你已經教訓過她了,你也莫要再責罰她了。這丫頭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變得越來越是不知輕重,讓元兒你作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