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夫人實在不知道爲何。
王家這麼一個大的世家,跑到西鄉修碼頭,而且還是在李衝元的封地內修碼頭,這已經不是爭議了,而是明目張膽的要佔去李衝元的地了。
李衝元的封地。
正是位於這西鄉。
而且。
李衝元的爵號,也是西鄉。
原本,李衝元也只是西鄉縣男。
依着規矩。
庶子出身的宗親,封地一般是不會放在長安附近的。
除非是嫡親,他們的封地,纔會放在長安附近,或者洛陽附近,更或者北方一帶。
就如李衝寂他們三兄弟一樣。
反觀李衝元。
因爲是庶出,所以封地都會往着南方放。
而李衝元的封地,正好就封在了西鄉。
縣男的封地,說來並不大。
也就食邑三百戶,永業田五百畝。
但這食邑卻不可能做到真食邑,只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
就李衝元的食邑,明面上是三百戶,但實際卻只有一百戶。
至於這永業田。
自打李衝元被封爵了之後,到也確實有五百畝的地,而且比這五百畝還多,直接給了六百畝。
算下來。
多給了一百畝,這也算是宗親之因吧。
而隨着李衝元的爵位提升,真實的食邑也從原來的一百戶,提升到了現在的三百戶。
畢竟。
此時的李衝元,怎麼說也是縣伯之爵位。
如依着規制,李衝元的食邑,明面上也得有個七百戶纔對,可實際的情況,卻不是這般的好,離着規制的七百戶,還差了不少呢。
因爵位提升的永業田,到也提高到了縣伯的等級,一千畝,甚至,比這個規制的等級還有所增長,整整一千五百畝。
比起侯爵來說,都要高出一些。
向四從西鄉趕回長安,上報了關於西鄉之事。
老夫人不明所以,管家也有些不知道具體情況。
最終也只能差了人,去李莊把李衝元給叫回長安問問情況了。
“管家,你說西鄉之事,是不是元兒弄的?元兒與那王家的二房王廷最近打得火熱,而此時西鄉出現了王家的人,依着情況猜測,會不會是元兒讓王廷派了人去的西鄉?”差了人去李莊之時,老夫人坐在廳堂當中,向着管家問道。
管家思慮片刻後回道:“老夫人,依着你的猜測,這到也有可能。據我所知,小郎君與那王廷的合作,估計還有一些是有所隱瞞的,至於小郎君隱瞞了什麼,這個可就得好好問一問小郎君了。”
“元兒現在越發的穩重了,有些事情不想告訴我,我這個做阿孃的也能理解。可與着這王家打交道,要是沒有我們這些過來人好好掌掌舵,可就容易偏了方向啊。”老夫人嘆聲道。
管家懂老夫人的意思。
可對於老夫人的這些幾個兒子,他還真不好多嘴。
雖說他乃是本家的管家,又是老夫人的親族,但也不便多嘴,省得遭來老夫人的不喜。
他只做事,也只聽老夫人的吩咐做事。
不過。
老夫人也不再說話,心中期望着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偏離了自己的預想了。
......
原本在李莊忙活的李衝元。
見本家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趕到李莊,傳話讓自己回長安一趟,看傳話的下人甚是有些着急的模樣,心中還納悶不已,“阿孃讓我現在回長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回小郎君,具體事情小的不知道。不過我到是聽說遠在西鄉的向四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向四從西鄉回來之事,老夫人這才讓小郎君回本家好好說道這西鄉情況。”下人迴應道。
李衝元一聽那下人的迴應後。
心中到是有了底了。
不久後。
李衝元向李淵請示過後,帶着行八他們離開了李莊,往着長安趕去。
傍晚時分。
李衝元一行人這才趕到了本家。
一回到本家。
李衝元就被叫到廳堂問話了。
而此時。
李衝元卻是見到了那位,常年在自己封地西鄉,且名叫向四之人。
老夫人指着向四,“元兒,他叫向四,被我差了去西鄉,幫你處理西鄉的事情。西鄉最近出了一些事情,與王家有關,所以阿孃讓你回來,是想問問你,西鄉那邊的事情,你可知道?”
“阿孃,什麼事啊?”李衝元裝着不知的模樣問道。
老夫人見李衝元這般模樣,看了看管家一眼後笑了笑,“管家,你看我說什麼來着。元兒一回來,肯定會裝着不知的模樣。”
“老夫人你料事如神,早已是洞察一切了。”管家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老夫人伸手指了指管家,“你啊,連你都學會拍馬這一套了。元兒,如實說吧,西鄉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衝元見老夫人與管家如此之言。
心中悽悽。
‘看來,這事真瞞不下去了,要不都說了?’
‘不行不行,真要是說了,阿孃肯定又要說我了,還指不定叫停我的計劃。’
‘說也不說,不說也不行,真是爲難我也啊。’
‘算了算了,說吧。反正這事無論如何變化,我都要推行,即便阿孃反對,我也要推行的。況且,我與王廷都說好了,只要這事一成,我喫肉,他也得喝口湯,要不然,大家可就真要反目成仇了。’
事已至此。
李衝元也只能這般了。
隨即。
心中已是有了數的李衝元,向着老夫人拱手一禮,“阿孃,孩兒有錯,讓阿孃擔心了。”
“元兒,無需如此。你以前不是說,自家人哪裏來的那麼多的禮數。就算是西鄉之事你早已知道,或者又是你的安排,這也不是什麼大錯的。”老夫人見李衝元向着自己拱手一禮,趕緊擡了擡手。
李衝元尷尬的有些不知道如何自處,只得無奈的笑了笑,“阿孃,西鄉那邊的事情,是我安排的,這事是孩兒瞞着阿孃,孩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