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四百八十五章 火銃
    李淵的話把李衝元給堵到牆角去了。

    這也讓李衝元着實不知道怎麼把這小老頭給弄回長安去。

    雖說。

    李淵在李莊都好幾個月了。

    也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更是使得李淵身體也越發的好了。

    精神頭,都快趕上一些中年人了。

    可是。

    李衝元自己知道。

    自己一離開李莊,這小老頭估計可就真沒有幾個人說話了。

    在李莊這麼些日子裏。

    李淵能說話的,也就只有他李衝元了。

    當然。

    金內侍也算一個,可是金內侍也只是會聽,卻是不會與李淵聊上兩句,哪怕就是張文禮,他也不好跟李淵聊天聊心事等等。

    一旦一人沒人說話了,或者不有說話的對像了。

    那人自然就會抑鬱。

    而李淵就是如此。

    可此時的李淵,卻是如此的堅決,他李衝元也是沒了辦法。

    下午。

    李衝元來到喬蘇家,“老張,你也知道,我後天就要去西鄉了,叔公他也沒打算回長安。所以,我想拜託你,時不時的跟叔公說說話,也省得他獨處亂想。”

    “小郎君,這...我儘量吧。”張文禮得聞李衝元這一席話,思索了好半天,這纔回應。

    李衝元看向張文禮,無奈道:“我知道,叔公他脾氣不太好,時不時的還會罵上你兩句,還請你不要往心裏去。你也知道,人嘛,一旦年老了,無所事事了,自然而然的,就會生出一些怨氣來的。所以,在我不在李莊的這段日子裏,能與他說上兩句話的,除了金內侍,也就只有你了。”

    “小郎君,你可別說我多嘴。主家脾氣確實不太好,我真要是多說了幾句,他可指不定要揍我了。就我這身子骨,可真受不了主家幾頓揍的。不過你也放心,只要我得了時機,必然會跟主家說說話的。”張文禮明白李衝元的心思。

    就他張文禮來到李莊這麼長的時間裏,他自然也是知道李怨的脾氣的。

    罵他兩句,那是常事。

    就算是李淵脾氣一上來,揍他張文禮也都正常的很。

    有道是。

    身爲臣子的他,又能如何呢。

    但是,他張文禮到也沒認爲李淵的脾氣差到什麼程度。

    只要摸着虎鬚往上爬,也是能順了他李淵的氣的。

    李衝元聽後,向着張文禮打手一禮,“老張,那我在此多謝你了。”

    張文禮也回了一禮。

    至此。

    李衝元又是找了喬蘇和喬慧,交待了一些話。

    最後。

    李衝元這才把金內侍從小院內叫了出來,叮囑了好些話,心裏這才踏實了些許。

    申時。

    李衝元來到鐵匠房外。

    “許均,我幾個月前讓你製作的東西可製作好了?”一來到鐵匠房外的李衝元,把老許的二兒子許均給叫了出來。

    此時正值盛夏。

    整個鐵匠房內,熱氣騰騰。

    許家幾人,皆是赤膊上陣,根本不着上衣。

    赤膊的許均來到房外,吹着涼風,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小郎君,你不說,我還正想去找你呢。東西我都製作好了,就是稍稍顯得笨重了一些,小郎君,那我去拿來?”

    李衝元聽完後,心中激動不已,連連點頭。

    得了話的許均,也不回鐵匠房,到是回了家去了。

    片刻之後。

    許均捧着一把用布包裹的東西過來,遞給李衝元道:“小郎君,你看看是不是合乎你的要求。”

    李衝元激動的接過後,把布一拆,看着手中的物件之後,剛纔本還激動的心情,頓時又跌落谷底。

    醜。

    真醜。

    笨重。

    真笨重。

    樣式也與自己所畫的圖不一樣。

    “許均,你這也不是按着我的圖打製的啊,怎麼變成這樣了?這也太醜太笨重了吧。我記得我給你的圖上寫明瞭,重量最好控制在五斤。好傢伙,這玩意怎麼着也有近十斤了吧。”李衝元掂了掂手中的玩意,臉上掛着嫌棄。

    許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郎君,我到是想再減輕重量,可是真要依着你給我的圖上所示,那這東西也就做不出來了。百鍊鋼達不到要求,我又是錘鍊了近一個月,這纔有了這根管了。而且,爲了這根管,我也是費盡了心思,這才把百鍊鋼弄出個孔出來。”

    李衝元聽後也是無奈了。

    材料達不到要求,這纔是最痛苦的。

    百鍊鋼字面意思叫千錘百煉,但實際並不是如此。

    其工藝程度,也是複雜的很。

    據李衝元聽聞老許所言。

    要想得到百鍊鋼,除了需要鍛打之外,還要淬鍊,再熱處理,再鍛打,再淬鍊等等諸多到工藝。

    具體如何,老許雖說過,但卻是沒有向李衝元直言。

    哪怕李衝元想要進入鐵匠房,老許一家基本都會找藉口把李衝元請出鐵匠房。

    甚至。

    如果李衝元執意要進入鐵匠房後,老許一家就會停止一些的動作。

    其實。

    李衝元也知道。

    老許一家這是怕他這個小郎君學了他們的技術去,所以纔有如此做法,更是不怕得罪他李衝元。

    李衝元有關於鍊鋼的技術嗎?

    當然是沒有。

    有也只是知道一個簡單到極點的理論。

    就好比李衝元知道鐵要煉成鋼,就得去硫,把碳控制在一個範圍之內。

    但是。

    李衝元卻是不知道怎麼去去硫,也不知道把鐵礦中所含的碳控制在這個範圍之內如何去做。

    這也就使得李衝元只知道這麼點的理論,但實際卻是一個渣渣。

    而此時的李衝元一聽許均所言,心中除了無奈,也只能是無奈了。

    理論,李衝元與老許一家說過。

    可這半年來,也沒見有什麼成效。

    但是。

    許均一說起要在鋼條上鑽一個孔之後,李衝元卻是上了心頭了。

    頓時。

    李衝元蹲下身來,掏出紙筆來,直接開始畫上了。

    半天后。

    一件簡單至極的人工式的車牀,就已是呈現在了許均的眼前,“許均,這圖你應該看出得出來做什麼用了吧?”

    “小郎君,你這是咋想到的?你怎麼不早點畫出來呢,真要是早畫出來,我也就不用費盡心思鑽出這根管了。”許均一見李衝元所畫的圖之後,激動的都有些在怪罪他李衝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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