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五百零二章 府軍動
    救他?

    鄭強此時都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也一直在極力的想着辦法,好從李衝元手中救得自己的兒子。

    可兒子在人家的手中,鄭強到是想用強。

    但他也知道。

    只要他一用一強,自己兒子有沒有命在,他都無法保證。

    當下又見自己兒子屎尿齊流的樣子,鄭強心急如焚,更是對李衝元的這種無視規矩的做法,怨念越發的甚了。

    求沒用。

    不求更是沒用。

    鄭強心悽悽不已,腦中快速的想着辦法。

    嘴上卻是一直在向着李衝元求着情,“李御史,我兒年幼無知,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他一回?況且,我兒實際並沒有犯下大錯,如我兒犯了錯,就由着我這個父親爲他承擔。”

    大堂內的李衝元,見鄭強的頭都低到這種地步了,心中也好笑。

    如這樣的事情放在長安,或者放在別人的身上。

    估計也着實會心一軟,給對方一個面子,此事揭過。

    畢竟。

    鄭強的背後可是房玄齡。

    而且大家還都是同朝爲官,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是。

    可是。

    鄭強所求的對像乃是他李衝元。

    李衝元是誰?他可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物,李衝元又怎麼可能會因爲鄭強的一席話,就把他那兒子給放了呢。

    “鄭別駕,你可知我唐國當下有多少人口?你又可知被略賣的小孩下場如何?你可還知,被略賣小孩的家庭在小孩略賣後是如何求活的?”李衝元看向鄭強問道。

    李衝元的話,問到點了。

    鄭強必然是不知道的。

    哪怕在場的人,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可是他李衝元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個小孩的略賣,會給這個家庭帶去多大的傷痛,又會帶去多少的心傷。

    在當下這個交通不便的時代。

    一旦小孩被略賣,那就是終生不得見,死活不知的。

    哪怕就是現代交通便利的情況之下,想要尋到被略賣的小孩,也是極爲困難,更何況在當下呢。

    鄭強被李衝元這麼一問,直接啞了言,心中暗暗想道,‘他李衝元難道真要罔顧官場規矩,要把我兒定個略賣之罪嗎?不行,不行,我得想辦法救我兒,要不然,被他定了罪,我鄭家就完了。’

    鄭強心中再次開始極速的思索着辦法,想要阻止自己所想,“李御史,你說我兒略賣小孩,那請問李御史你可把證人帶上來,便於我等發問?李御史一直說有人證亦有物證,可人證物證在哪?不會是李御史你憑空捏造的吧?”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有此一問。我來西鄉也有多日了,這麼些天裏,我一直在我封地上忙着我自己的事情,本來並不想管你們這些陳穀子的事。可你這兒子到是有意思,派人到我李村略賣小孩,還放話說要我過來拜山頭,從未把我李衝元放在眼中。哪怕就是在剛纔,你這個兒子也沒有把我當作什麼人物。可見,你鄭別駕以及你這個兒子在西鄉,早已是太上皇般的人物了。”李衝元一語而出驚壞了衆人。

    一句太上皇般的人物,把在場絕大部分的人都給嚇得半死。

    而鄭強一聽李衝元把自己比喻成太上皇般的人物,頓時就急了,“李衝元,你胡說八道。我鄭強在西鄉一直兢兢業業,爲民爲國,你要是再污陷於我。在場的人都可以爲我作證,我就不相信,我唐國的律法,是爲你李衝元所制定的。”

    “哈哈,急了?你也不用急。我李衝元受聖上所封監察御史之職,可查三品以下的文武百官,其中也包括你鄭強。洋州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洋州了,西鄉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西鄉了。你們手上乾不乾淨,你們心裏應該有數的。我奉勸諸位,自己手上不乾淨的,自行回家,把自己罪行羅列出來。如果此時大家離去自我贖罪,我李衝元定當網開一面。可你們要是跟隨着這位鄭別駕攪和今日之事,那可就別怪我李衝元了。”鄭強急,李衝元也急了。

    圍在這間酒樓內,想離開,也離不得。

    外面那麼多的官吏,以及那麼多的衙差呢。

    而且。

    那些衙差的手中,那可是都帶着配刀,真要是不化解今日這場危局,李衝元都能相信,今日肯定是會血流成河的。

    李衝元怕嗎?

    當然不怕。

    向十可是攜帶着所剩下的鐵雷子呢。

    而且行八手中的那杆火銃,那也不是喫素的。

    真要是把李衝元惹急了,李衝元絕對會大開殺戒。

    當李衝元的話一出。

    鄭強更是心急不已。

    而此時。

    跟隨他過來的官吏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絕不會那麼好善了的。

    再加上有了李衝元的一席之言,有部分的胥吏,已經開始意動了,雙腿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

    有道是。

    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三嘛。

    這不。

    片刻之間,從胥吏的退卻開始,一些小官們也動了腿了,就連衙差,也都開始退卻了。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酒樓外數百人,僅剩下二百來號人了。

    而此刻的鄭強,可謂是急的快要上竄下跳了,眼中的火氣,越發的盛了,“大家可別被他給騙了。況且我等亦未犯下任何罪,你們何需退卻?而他李衝元也只是一個監察御史,他沒有這等職權。如果你們此時退卻,到頭來一樣也逃不脫朝廷的追責。”

    嚯。

    好嘛。

    李衝元見鄭強放出這等話出來,臉上剛纔還掛着的笑臉,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隨着李衝元臉色一陰沉。

    酒樓外的一大批猶豫不決的官吏們,頓時像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樣,站在酒樓外,望着酒樓內的李衝元。

    與此同時。

    一些胥吏也好,還是衙差也罷,在聽了鄭強的話後,也有部分人員開始往回走。

    從剛纔只剩二百來號人的情況之下,瞬間又增加了一百號人左右。

    李衝元瞧着這樣的情況,踏步往着酒樓門口走去,望着這一羣三百來號的官吏衙差,唳聲道:“我現在是給你們機會,別讓他人一句話就斷送了你們的前程。你們心裏應該知道,你們犯了什麼事,或者手上有什麼事,如依我唐律,你的下場會如何,你們心裏估計早就有數了。而今日,你們圍住本官,依我唐律,可定爲謀反,如不想被誅三族,本官奉勸爾等,速速返回處理好自己的本職事物,否則,本官一旦心定,你們誰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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