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李淵發了話,他金內侍也得聽不是。
隨即,金內侍點了點頭應道:“主家,我那幾個弟子都在老家,我這就寫信讓他們去西鄉看看。”
“那你趕緊寫。”李淵有些着急了。
金內侍只得去寫信去了。
片刻後。
金內侍拿着信,交給一位護衛。
護衛得了信和一些話後,在第二天天不亮之時,騎着馬匹直接離開了李莊,去了長安城。
信傳出去了。
而且走的還是官驛,速度其快。
有道是,普通人想要走官驛,而且還是走的加急件,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不要說什麼加急件了,就連官驛的邊你都摸不到。
金內侍要走官驛,而且還要走加急件,那必然是沒有問題的。
依着估算,信件要前往江南西道,怎麼着也得好幾天的時間。
這還是走的是加急件。
如果換成普通的信件的話,那估計得半個月一個月了。
宮中。
王禮快步來到李世民的跟前,“聖上,有消息傳來,太上皇那邊好像有信件傳了出去。”
“哦?信件去往何地?”李世民聞聲後,擡起頭來看向王禮。
王禮恭敬的迴應道:“好像是去往江南西道,依奴婢猜測,信件有可能是去往金內侍的家鄉。”
李世民不解。
信件去往江南西道,而且還是送往金內侍的家鄉,這到是讓他着實摸不透自己父親要幹嘛了。
不過。
他到也沒有想着要截留自己父親的信件。
“你讓人跟一下,看看信件接收的主人是何人。”李世民沒有想過要截留李淵的信件,到是吩咐了王禮跟一下。
王禮得了話後點頭應下,“是,聖上。”
“昨日讓你送出去的信送出去了嗎?”李世民不再去多想自己父親的事情,到是過問起了昨日的事來。
王禮點頭,“已經送往西鄉了,想來只需兩日即可抵達西鄉。”
李世民思慮片刻後,不再說話,繼續處理起他的公務來。
......
時過幾日後。
遠在西鄉的李衝元,這兩天可謂是再次忙得腳不沾地。
不過。
洋州各縣的官場,亂的一踏糊塗。
從上到下,沒幾個好官。
而且。
李衝元根據衆屬下的審問回報,越發的感覺洋州整個官場都黑了。
從上到下,層層盤剝。
就說這稅收,就比唐國律法所制定的要多出不少來。
而且。
在姚空他們的審問之下,以及百姓的狀告之下,更多噁心事,那是一件接一件。
什麼逼娘爲娼之事,那隻能說是小事。
就連惡性的死人事件,其案卷都已經磊了幾尺之高了。
此時的李衝元,正帶着行八來到了州府衙的監牢之中,“鄭別駕,你到洋州任職也才五年。五年的時間裏,錢你撈了好幾萬貫。爲你兒子開辦酒樓,開辦青樓,開辦耍錢的地方,更是聯同當地宗族放貸,夥各官吏,上下其手,加收稅賦。你知道就憑這些事,你就得抄家滅族?”
而他的話,更是直接否定了李衝元這段時日以來所審出來的問題。
李衝元沒有權限殺他。
更是沒有權限判他。
一個正五品下的高官,李衝元還真沒有資格和權限判他,更是不可能大刀闊斧的砍了他。
至少。
李衝元得走好多程序上的事情。
第一。
要把罪名羅列好,還得讓其認罪畫押。
第二,然後纔會上報到朝廷,由朝廷決定是不是殺還是流放。
一個監察御史,把人抓了就已經逾越了規矩了,更別說鄭強所指的這些了。
李衝元聽着鄭強的話,眼神中閃動着恨色。
李衝元也知道,鄭強說的是實話,他沒有權限殺了他,但李衝元突然卻是陰笑道:“鄭別駕,你說的對,我是不能判你如何,也不能殺你,更是不能抄你鄭家。但是,我可以廢了你,以及你那畜牲般的兒子。據我所知,你鄭家就鄭桐一根獨苗吧,你說他做了那麼多畜牲不如的事情,我讓他做回太監應該沒問題吧,哈哈哈哈。”
李衝元說話完,直接起身,繼續哈哈大笑着。
“你敢,李衝元,你要是敢對我兒行那卑鄙之事,我鄭家絕不會放過你的。”鄭強一聽李衝元的話的後,憤始不已。
憤怒中的鄭強,吼聲連連,歇斯底里的。
不過。
此刻的李衝元,卻是往着監牢外走去了,直接無視他鄭強的吼聲。
來到監牢一邊的李衝元,看了看一位胥吏,“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你也算是州府衙中的一朵奇葩了。別人都是上下其手爲自己弄點好處,只要有好處都想沾上一把,你到好,在這個魔窟裏獨善其身。不錯,我希望你在未來的幾十年裏,還依然堅持自己的信念。”
那位胥吏沒有回話,到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胥吏名爲譚爲,三十五六歲的年紀。
譚爲如何,就如李衝元所言的那般。
在這洋州府衙之內,真是一朵很特別的奇葩。
別人都是想怎麼撈錢就怎麼撈錢,都以那鄭強馬首是瞻,都恨不得成爲鄭強的乾兒子。
可他到好。
錢是一分不撈,只拿他的那份俸祿,維繼着他的家庭開支。
本來。
譚爲本爲司倉曹頭。
司倉曹頭,乃是管錢庫米糧財物的一個班頭。
說來,屬於一個文職,但是不入流。
不屬於官,只屬於吏。
司倉曹頭的俸祿,說來並不低,也完全夠家庭的開銷,而且還可以過得很滋潤的。
可自打鄭強到洋州任別駕伊始,譚爲不想趨炎附勢,自然而然的,就被鄭強給邊緣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