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到是李衝元被老夫人留了下來,說了好半天的話,這才放李衝元離去。
從本家出來的李衝元,看了看跟着他出來的管家,“管家,阿孃剛纔說的話是啥意思?讓我最近幾天不要回長安,難道阿孃怕我被人打還是怕我被人弄死啊?”
“小郎君,老夫人的意思說的很明白啊。聖上還沒有發話之前,你待在長安着實不便。被人弄死到沒那可能,被打嘛,諒他們也沒那個膽。老夫人只是擔心你待在長安,受一些小人的襲擾罷了,所以這才讓小郎君最近別回長安,待聖上、朝廷有了決斷後,你再受召回長安吧。”管家臉帶微笑的說道。
李衝元聽後,細想一下也是。
自己得了一封萬民書。
如此榮耀,又在今日大朝議之上,毀了房玄齡他們一系人等的攻訐計劃,自己待在長安,說不定就遭來了別人的叫罵聲。
就依自己的性子,指不定就得鬧出什麼大事來。
最終。
李衝元只得回李莊去了。
說來,李衝元真心不知道。
自己在西鄉這段時間所辦下的事情,把整個朝局都給攪亂了。
就如此時。
各官員之間,爲了爭奪洋州官員的名額戰,就上演得越發的緊張了,這也讓正在吏部坐堂的高士廉額頭之上的皺紋,又不知道多了幾道。
官員名額的爭奪戰,他李衝元參與不進去。
即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那個力,只能隨之而之了。
李衝元一回到李莊之後,就向着李淵說及了朝堂之上的事情,至於萬民書,李衝元卻是閉口不言。
這也是老夫人交待的。
關於萬民書之事,李衝元最好別向李淵提及一個字。
至於爲何,老夫人也沒說,李衝元問了幾次,老夫人也不說,所以,李衝元也只先不提了。
“四哥,瓜地裏的西瓜,是不是都要摘了?你不是說要留種嗎?我看着那些大西瓜長好大了,再長下去,我都怕她們炸了。四哥,我跟你說哦,剛纔我輕輕拍了拍一個大西瓜,我手都還沒碰到那個大西瓜呢,她就炸了,這你可不能怪我哦。”與李淵聊了半天后,李衝元就帶着婉兒去了瓜地了。
瓜地裏,那些用來留種的西瓜,個個都長到十來斤重了。
如此大的西瓜,可謂是絕無僅有的。
哪怕就是從西域進貢過來的西瓜,最大的也就五六斤。
而李衝元這裏用來留種的西瓜,可以說,每一個都不會低於十斤,個大,綠皮,看起來讓人非常有成就感。
李衝元聽着小丫頭的話,到是不以爲意,“沒事,估計是太過成熟了,今天我們把那些留種的西瓜全摘了。”
瓜留得太久,自然成熟到炸裂,這也是人力所阻擋不了的事情。
而且,李衝元還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
瓜自然成熟到這個程度,籽粒也就說明也是最好的了。
這不,當天衆下人,在喬慧的安排之下,開始摘瓜了。
隨着瓜一碰,百分之九十幾的大西瓜,直接就炸了開來,一股沁人心脾的瓜香味,隨之飄進衆人的鼻中。
“不準喫,四哥說要留種,要喫,也得回去喫,把籽吐出來。”當瓜一炸裂,那些下人依着往常一樣,認爲西瓜一裂就得喫完。
可當他們一掰開,捧着西瓜往着嘴裏送之後,婉兒的小身影就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了。
李衝元見這小丫頭對於西瓜留種的事情到是挺上心,一邊摘着西瓜,一邊笑了笑,到是不阻攔。
有着這個小丫頭在,好些事情都不用他說話了。
當天,留種的瓜一摘,全數搬進了原來製作懷山粉條的木屋之內,由着下人們開始弄出西瓜內的籽粒出來。
而村中的小娃們,以及婉兒她們,正坐在地上大喫特喫着西瓜。
身前,放着一個木桶,好讓他們吐出西瓜籽。
西瓜一多,直到傍晚時分,還只是解決了五分之一。
可這一下午下來,小娃們喫得那叫一個撐腸拄腹的,連晚飯都直接給過濾掉了,哪怕就是婉兒,也如都此。
“你看看你,西瓜而已,哪有喫到肚子撐得不能撐下去的。讓你喫,我讓你喫。今晚你好好受着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喫法。”李衝元見這丫頭被喬慧扶回來後,瞧着挺着一個圓滾滾的大肚子回來,實在是無語了。
婉兒一副翻白眼的樣子,想說話,卻是說不出話來。
而扶着的喬慧,也是想笑不敢笑,出聲解釋道:“小郎君,小娘子這是與村中的小娃喫瓜比賽呢。小娘子爲了不輸村中的小娃,這才喫多一些。只要今夜一過,小娘子必不會有事的。”
喬慧這也不是第一次見自家小娘子如此了。
在李衝元還在西鄉之時,西瓜大片成熟之際,婉兒直接就把西瓜當飯喫一般,連吃了兩三個小的,與着今日一般,肚子撐得滾瓜圓。
到了第二天,依然如常,並沒有什麼事。
就連張文禮張太醫都說過沒事,所以喬慧也就沒把這事當成事了。
喬慧沒當回事,張文禮沒當回事,但李衝元卻是知道,西瓜性寒,喫多了可不好,適可而止纔不爲過。
“趕緊回去躺着吧,以後別這麼吃了。這西瓜性寒,喫多了易鬧肚子,還容易傷脾胃。老張,你也算是一個老太醫了,西瓜你也不好好研究研究。”李衝元瞧了瞧小丫頭後,趕緊叮囑一句。
隨之,又是轉道張文禮說教起來了。
西瓜乃是外來物,而且還是頭一次在唐國種植,張文禮不知其性狀,李衝元雖能理解。
但對於一個醫師來說,怎麼着也得好好研究研究吧。
張文禮一聽李衝元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