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淵對李衝元的肯定,可不止這一件,還有不少呢。
當一邊停下慘叫的李崇真,聽見李淵對李衝元的肯定後,心中極度的失落,‘叔公就是偏心,我也做下好多事呢,叔公怎麼就看不到呢。’
李崇真這話要是說出來了,估計又得遭到一頓狠揍了。
晚上。
李衝元陪着李淵喝了一杯。
而李崇真這貨,卻是隻能抱着一碗湯餅,蹲在堂屋門口,委屈的扒拉着。
這是李淵的懲罰。
一夜過去。
李衝元繼續晨跑。
當然,李崇真這貨也沒有逃掉的命,被金內侍的兩個徒弟看守着奔跑在李衝元的後頭,呼哧呼哧的。
正當李衝元跑到官道路口之時,卻是迎面行來一架馬車。
李衝元正欲讓道於一旁,以防塵土飛濺到自己。
隨着馬車行來,李衝元感覺車伕自己好像見過。
“李縣伯,好早啊。”李衝元站於官道一旁,心中思索着車伕是何人之時,馬車停下,從車窗內探出一個腦袋來。
李衝元聞聲擡頭看去,臉上掛笑道:“原來是廷兄,我說這車伕我好像在哪見過呢。廷兄這麼一大早過來,不會是尋我李衝元的吧?”
能被李衝元稱之爲廷兄的,那必然是那王家二郎,王廷了。
“李縣伯真當神人也,廷正是尋李縣伯來的。”王廷笑了笑道。
李衝元指了指李莊,“那王兄先請,我還得繼續一會。王兄到了李莊後,會有人入莊的。”
“那有勞了。”王廷知道李衝元每天都會晨練,到也沒有覺得李衝元不識禮數,冷落了他。
車伕駕着馬車往着李莊去了。
而李衝元帶着李崇真這貨,以及唐力二人繼續。
十公里還有一半的沒完成呢。
時過半個時辰後。
李衝元終於是回到了李莊。
而後面的李崇真,早已累得不成人樣,被唐力給拖着往李莊這邊回來。
一到院門。
李衝元到是顯得有些詫異。
王廷正襟危坐,接受着李淵的訓教。
“元兒回來了,你們聊吧。趁着清晨沒有太陽,我也出去走走。”李淵見李衝元回來了,停下訓教,揹着雙手出了小院。
李衝元望着離去的李淵,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而當李衝元進入小院後,王廷突然長呼了一口長氣,晃動着身子,有些怪罪李衝元道:“李縣伯,你這裏我以後可真不敢再來了。太上皇在你也從不跟我說一聲,害得剛纔我即緊張又害怕。”
“廷兄,這你可怪不到我。太上皇是何人,我哪敢隨意到處說啊。”李衝元打着哈哈。
二人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
而李衝元也不直接問王廷今日一大早過來李莊到底有何事。
依李衝元對王廷的瞭解。
那真叫無事不登三寶殿。
即便二人已是一條船上的人,李衝元也不可能向他王廷如倒豆子一樣,把心裏的想法如數向他王廷說的。
裝。
可勁的裝。
好半天后。
王廷終於是按耐不住,向着李衝元拱手一禮道:“衝元兄弟,咱們合作也有幾個月了。有件事情,不知道當不當講。”
“廷兄,咱們之間,還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儘可說來,只要我李衝元能辦的,絕對不會推諉。”李衝元終於是等到他王廷開口了,一副拍着胸膛保證的樣子。
連稱呼都換了。
可見王廷這是又有事相求了。
李衝元心中暗暗猜着王廷此次過來到底爲何事,心裏總覺得王廷打着什麼算盤。
王廷一見李衝元拍着胸膛保證的姿態,顯得有些小欣喜,“即然衝元兄弟這麼說了,那廷可就直言了。我昨日聽聞衝元兄弟與那房公生出了間隙,乃是因爲衝元兄弟弄了什麼金魚。傳聞說衝元兄弟得了房公的二十來萬貫的賠償,不知道此事是真還是假?”
嚯。
李衝元一聽王廷所指,頓時感覺自己的口袋貌似要出血了。
“廷兄所聞之事到是不假。”李衝元直接承認。
長安傳聞這麼多,而王廷又身爲王家二郎,想要得到一些消息,那必然是簡單的很。
王廷見李衝元認下了傳聞之事,臉上的喜色更甚,“衝元兄弟,廷此次前來,一是來向衝元兄弟求援來了,二是想向衝元兄弟要一些金魚。衝元兄弟,你也知道,我王家最近一直鬧騰得厲害,而廷想要爭取到我王家的主事人之位,僅靠着那些店鋪的收益,甚是有些難。所以,廷只能向衝元兄弟求援來了。”
當李衝元一聽王廷所求之事,心中立馬一緊。
‘王廷這是借錢來了,就是不知道他王廷借錢做何用,難道真是爲了爭奪他王家的主事人之位的?’
李衝元心中腹誹不已,一直也沒猜透王廷的想法。
“廷兄想要多少錢?如果太多了,估計我也做不了主了。要是一兩萬貫錢,我到是可以直接給你。”李衝元試探道。
王廷看向李衝元,伸出一個巴掌翻了翻,“十萬貫,廷只要十萬貫。衝元兄弟你放心,廷向你借十萬貫,其利息廷必然不會少了衝元兄弟的。”
好傢伙。
一開口就是十萬貫,真當我李衝元是開鑄錢工坊的嗎。
況且。
房家賠給他李衝元的二十四萬貫錢還沒到手呢,王廷就打着旗來借錢來了。
不借吧,又有點說不過去。
借吧,李衝元還真怕這傢伙借了之後放出話去,說他李衝元如何如何呢。
李衝元低頭,思量着王廷借錢到底做何用。
‘又借錢,又想要金魚,他不會是想用錢重新弄起自己的店鋪,然後售賣金魚吧?長安城估計是不可能了,難道他這是要到南方,或者山東那邊去售賣金魚?有可能。好傢伙,爲了爭奪王家主事人之位,這是想借我的錢起家啊。’
李衝元思量好半天,非常肯定他王廷這是要借雞下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