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一旁看着的李衝元,一想起自己那讓人搖頭的小妹來,頓時就頭疼了起來。
‘咦,那小丫頭跑哪去了。這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了,看來又跑出去瘋去了。’
李衝元擡眼尋找婉兒的身影。
兕子她們來了,這丫頭不是第一個跳出來的,李衝元第一反應,這小丫頭估計又是瘋去了。
李衝元向一名侍衛輕聲交待了一句,繼續看着院中的祖孫二人你親我親的。
而此時。
婉兒卻是跟着村裏的小娃們,各自牽着自家的牛,來到了李莊西邊的荒地放牛呢。
別人是放牛。
可婉兒這丫頭,卻是騎牛。
誰家的牛好騎,誰家的牛不好騎。
誰家的牛兇悍,誰家的牛溫順,她比誰都清楚。
這不。
此刻的她,正趴在一頭溫順的牛背上,手裏還拿着一根竹笛,使勁的呼氣呢。
“氣死我了,這竹笛肯定是壞的,怎麼吹都吹不響。”婉兒呼氣半天,也沒有把竹笛給吹響,氣得她坐在牛背上真想把手中的笛子給折斷。
可這小丫頭。
即便心中氣憤,可也不捨得從牛背上下來。
不遠處的二妞,來到牛的身邊,“小娘子,上次我見小郎君吹笛子好像要貼個什麼東西。”
“我貼了啊,可我就是吹不響。”婉兒向着二妞展示了她所貼的玩意。
二妞見後,也只能搖頭。
對於竹笛這玩意,她可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響。
婉兒在發脾氣。
得了話的侍衛,正往着這邊奔來。
當他一見到婉兒正騎着牛背上後,到是沒有緊張,而是淡然的走了過去,“小娘子,宮裏來人了,小郎君讓我通知你回去。”
“誰來了?不會是聖上吧?”婉兒一聽宮裏來人了,聯想到昨天她聽到的話後,只能想到李世民了。
侍衛搖了搖頭,“是幾位公主殿下來了,而且兕子公主也來了。”
此時的兕子還沒有封號,所以那名侍衛也只能稱呼爲兕子公主了。
“什麼,兕子來了,哇,快,抱我下來,我要回去。”當婉兒一聽侍衛說兕子來了,立馬就大呼小叫了起來。
婉兒一聽兕子來了,就如此的大呼小叫,這無外乎她與兕子關係好。
再加上兕子可愛嘛。
而且。
兕子來了,自己那位四哥,可就得好好招待招待兕子了,而她婉兒一直心心念的米酒燜大鵝也就有着落了。
什麼野鴨。
那根本不是大鵝。
昨日她喫過之後,雖說好喫,但比起米酒燜大鵝來,那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侍衛把牛背上的婉兒抱下地後,這小丫頭雙腿急邁,往着村裏奔去了。
對於婉兒這種狀態,侍衛也早就見怪不怪,甚至也都不怕她摔跟頭了。
隨着婉兒一回來。
頓時小院中立馬就熱鬧了起來。
幾個小女娃手拉着手,在院中蹦蹦跳跳的,無視着李淵以及李衝元等人,更是無視着規矩。
而李淵見到這些小女娃如此模樣,也不責備,到是溫情的很。
高興過後,婉兒立馬開始拉着兕子等人往着她二樓的房間內鑽了進去,隨即把門一關。
不出片刻。
二樓的房間內,就傳出了驚呼聲,以及嘻嘻哈哈的笑聲。
院中的李衝元聞聲後,搖了搖頭,甚是頭大。
好在自己的小妹沒有這麼多,要不然,李衝元真擔心自己活不活得到二十歲。
李衝元也不再去管這些小丫頭們,向着李淵打了聲招呼,就直接出了小院,往着鐵匠房那邊去了。
昨日與老許忙碌了半天,也交流了半天。
這明輪船到現在也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方案呢。
繼續忙唄。
說來,這造船之事,還是交由專業的人員去幹吧。
不是他李衝元不想,而是現在手頭之上沒人可用啊。
李衝元已經委派王廷他去尋找了,至於能尋到多少這樣的能人,這事李衝元可做不了主。
如實在沒有,李衝元也只能親自到將作監去了。
那裏的大匠還是有着不少的,實在沒了法子的情況下,他李衝元也只能這麼辦了。
可是。
李衝元真心不想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讓將作監的人知道。
畢竟。
這些人可是朝廷的人,而非他李衝元的人。
真要是朝廷內出了個什麼有心之人,他李衝元的成果,到時候可就成了朝廷的了,而非他李衝元的了。
李衝元一入鐵匠房,立馬就把老許一家給叫了過來,再次開始商議起明輪船的事情來。
隨着時間推移。
婉兒的房間門突然打開,婉兒牽着兕子的小手,下得樓來,“叔公,我四哥呢,他去哪了?”
李淵指了指外頭,“可能去忙了吧。”
婉兒皺了皺鼻子,牽着兕子的小手,招呼着李一等人出了小院,往着懷山地方向走去。
可當她們一行人抵達懷山地時,卻是未發現李衝元的身影。
最終。
只得打道回府。
好不容易。
婉兒這才從一名侍衛的嘴裏打聽到了李衝元的去向。
“四哥也真是的,鐵匠房不讓我去,你自己卻是跑去打鐵了,哼!”婉兒得了那侍衛的話後,憤憤的哼了一聲。
對於打鐵一事。
這小丫頭可真是熱衷的很。
如果不是李衝元交待過老許一家不準這小丫頭進鐵匠房,這小丫頭指不定往着鐵匠房內鑽呢。
不過。
李衝元其實也知道。
這丫頭說要打鐵,那隻不過是一時之興趣罷了。
真要是領略到了打鐵的辛苦之後,怕是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可身爲縣主的她,真要是玩起了打鐵,被外人傳出去了,這笑話,可就真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憤憤不平的婉兒,帶着兕子等人直接往着鐵匠房方向而去。
片刻後。
幾個小丫頭就已經鑽進了鐵匠房內。
當幾個小丫頭一鑽進鐵匠房內後,一股熱浪迎面而來,“婉兒姐姐,這裏好熱啊。”
當然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