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李衝元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更是不知道拿工資的人又是指什麼人。
不過。
這些他搞不明白的話,到是並不影響他小瘋子,對李衝元所說的明天早上去他那裏喫飯這一事。
論喫。
小瘋子絕對是一個小喫貨。
只要是喫的,他就想嘗上一嘗。
更何況,他可是喫過李衝元親自爲他做過的飯菜。
對於李衝元那小院裏的美味,他可是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每一次聞到小院那邊飄來的香味後,都眼吧吧的望向小院方向。
如果不是他還知道規矩一事,指不定天天往着小院那邊跑了。
論喫。
在李莊之內,他小瘋子可以說絕對不比婉兒來得饞。
而今。
李衝元突然說讓他明天開始到小院那邊去喫飯,小瘋子眼中立馬就多了一些渴望了,甚至還不忘嚥着口水。
“小郎君,魚。”嚥着口水的小瘋子,腦中多了魚的美味。
魚。
那必然是要喫的。
今天小瘋子搞得澇水都漲水了,自家小妹,以及小紅二人可是沾了小瘋子的光,拎回來好幾條魚呢。
就連村中的小娃們都沾了小瘋子的光,弄了不少魚回家。
李衝元估計。
今明兩天,李莊之內估計都得到處飄着腥氣味了。
李衝元輕輕的點了點頭,“喫魚,明天就喫魚。好了,我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可就得摸黑回家了。”
李衝元也不再多留,向着小瘋子一家打了聲招呼後,直接離去。
安全一事,在李莊之內,李衝元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護衛。
可以說。
李莊裏裏外外,隨便喊上一聲,就會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一個護衛出來。
當然。
要是出了李莊,那還是需要的。
李衝元一離開小瘋子家後,小瘋子一家紛紛圍着小瘋子。
左一句問話,右一句的問話。
搞得小瘋子不知道自己家人怎麼突然間這麼熱情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喫香了。
“戟兒,以後你跟着小郎君要好好養大鵝,可不能亂跑了。”小瘋子的老爹摸了摸小瘋子的小腦袋,眼中流下了淚水來。
而他那妻子,更是抹着眼淚,抱着小瘋子,“小戟啊,小郎君對你好,你到了小郎君那兒,可不能不知道禮數。要是小郎君不高興不要你了,你下半輩子可就沒有依靠了。”
“戟兒以後都不用擔心了,戟兒有這份能力,只要小郎君不棄,戟兒以後說不定還能娶上個老婆。好啊,好啊,我家戟兒有活路了。”小瘋子的祖母老淚縱橫的,說着一些舒心的話。
對於她來說。
她家好不容易迎來了一個子嗣。
可沒想到,越長越是不對勁,直到小瘋子兩三歲時,這才發現小瘋子是個傻子。
這也讓她倍受打擊,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了。
而她那位丈夫,卻是因爲小瘋子這一事後,身體每況愈下,幾年前直接就去了。
好在小瘋子的父母還能生,要不然,他們家可就真要絕了後代了。
這一夜一直處於高興當中。
第二天清晨之時,一家人頂着一對熊貓眼,惹得鄰居們紛紛取笑不已,說什麼小瘋子家還想再生他個幾胎來。
不過。
小瘋子一家人也不解釋,暗自偷笑着。
而此時。
小瘋子睡眼惺忪,雙手抹了一下眼睛後,直接打開關着大鵝的木柵門,趕着他家的大鵝出了門去。
這是他每日清晨必做之事。
也是他每日清晨起來後第一件要乾的事情。
有道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可小瘋子那智商本來就不高,可這懂事的着實讓人唏噓。
如論自律性。
小瘋子放在李莊那絕對是NO.1,估計就連李衝元都比不得。
清晨起來趕鵝去覓食,然後回家提籃子去打豬草,順便看着大鵝。
喫過早飯後,就會獨自一人去採野竹筍喂小白羆,然後又是打豬草喂野豬,喫晚飯。
到了傍晚,就會去水窪邊招呼自家的大鵝回家。
每天都如此,從不間斷。
哪怕就是下雨天,小瘋子也依然如我,誰都勸不住。
而今日嘛。
小瘋子把大鵝一趕到小窪裏去後,並沒有直接回家提籃子,到是拐了個彎,往着小院去了。
他可記着昨日晚上李衝元說的喫早飯一事呢。
小瘋子一到小院門口後,雙腳停住,站在院門外,探着小腦袋往着院裏瞅。
只可惜。
此時的李衝元還沒起牀呢。
就算是起牀了,估計還得去晨跑。
天這纔剛亮呢,李衝元可沒有想到,小瘋子會來得這麼早。
如果昨日李衝元起早一點,去澇水邊上一看就知道了。
小瘋子昨日可是一大清早,天剛麻亮起爬了起來,心中惦記着自己老孃隨口所說,李衝元修水庫是爲了防乾旱一事。
可這小傢伙只曉得乾旱一事,要不然,也不會弄得澇水漲水了。
從竈房裏忙完出來的喬慧,一眼瞧見院門處站着小瘋子,趕緊向他招了招手,“小瘋子,快進來,別站在院門口了。”
喬慧昨日聽李衝元交待過,以後小瘋子會來自家喫飯。
她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卻會依着李衝元的話去行事。
不過。
喬慧的招呼,到是沒有讓小瘋子進入小院,而是靜靜的站在那兒,聞着竈房裏飄出來的香味。
小院不是他能進的。
他記得自己父母和祖母交待過的話,小院不能進。
除非得了小郎君的話才能進。
喬慧見小瘋子不進院,走了過去拉了拉,可小瘋子依然堅持,站在小院門口,任是你如何拉,就是不進院。
“你這小傢伙,怎麼不進來呢。”喬慧沒了法子,只能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久後。
李衝元起來了,正準備帶着李崇真等人晨練呢。
當李衝元見小瘋子站在院門口後,直接把這小傢伙帶進了小院,並交待了一些話後,就晨練去了。
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