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位官員,以及上百位衙差正往着這邊來。
一縣官指着遠處上千的百姓圍着的現場,向着一位中年官員急道:“朱別駕,中間好像就是李縣侯。如此多的百姓把李縣侯圍着,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是啊,別駕,趕緊把這些百姓驅散吧,把李縣侯解救出來,要不然,真要是出了事,我等誰都逃不掉啊。”
“別駕,要不去通知統軍府那邊吧。”
這一羣的官吏衙差,真沒想到去年把洋州攪渾的李衝元又來了。
而且這一到西鄉之後,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出來,這讓整個西鄉縣衙,以及州府衙門裏的官吏們即擔心又緊張。
先不說李衝元不告而至之事。
就李衝元這種一到某地就不計後果,把整個官場都搞得一塌糊塗的情況,任是誰都害怕李衝元的到來,肯定又是來巡查了。
不過。
他們到是想錯了。
李衝元此次來西鄉,頭上可真沒有帶官帽,想巡查也沒有那個資格。
那位朱別駕瞧着如此多的百姓把一個縣侯給圍着,耳朵裏傳來百姓們對李衝元的恭維聲,反到是鎮靜的很,“你們沒有聽見嗎,他李縣侯此時可正受着我西鄉百姓們的擁護呢。大家莫要緊張,百姓們只是出於好心,並無過激的行爲。”
“朱別駕,那我等總不能在此一直乾等下去吧。李縣侯此次來西鄉,肯定又是來巡查的,我等還是趕緊請李縣侯回府衙吧。”一州官擔心道。
“是啊,朱別駕,我等還是把李縣侯請回衙門吧。如此多的百姓在這裏,真要是出了什麼差錯,那可就是我們的責任了。”又一州官擔心道。
那位朱別駕點了點頭,“那就依你們所言,趕緊令人把這些百姓都驅散了吧。切忌,莫要動粗。”
片刻後。
得了令的衙差開始驅散街道上的百姓。
半個時辰後。
整條街道上的百姓,分站於兩旁,可就是不願意離去。
州縣兩衙門的官員行步至李衝元的跟前,向着李衝元打手一禮,“李縣侯蒞臨我洋州,實乃我洋州之福,百姓之幸啊。”
“你是?”李衝元瞧着一羣的官吏走來,打前的那位,李衝元還真不識得,甚至連面都未曾見過。
那人一聽李衝元所言,尷尬的笑了笑道:“鄙人乃洋州別駕朱盛之,李縣侯不識得我也正常。年初,我才被朝廷委任洋州別駕之職,此事,鄙人一直想向李縣侯感謝一番,可一直也沒有尋到機會。李縣侯,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還請隨我回州衙門敘話如何?”
李衝元聞話,看向一邊的向四。
向四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此人就是這洋州的別駕。
“也好,此處確實不是說話之地,不過還請朱別駕稍待。”李衝元向着朱盛之回了一禮,隨即又向着街道兩旁的百姓拱手一禮道:“諸位,朱別駕有事尋我,還請諸位散去回家。眼看着該到了喫午飯之時,想來諸位的家人也等着急了。”
“李御史,一頓飯喫不喫並不重要。我們還想再與李御史親近親近呢,還請李御史讓我等侍候左右。”衆百姓貌似不想李衝元離去。
有了李衝元這句話,衆百姓這纔不甘不願的開始散去。
不過。
依然有二三十人好像有些地位的百姓依然未退去,這也讓李衝元無奈的緊。
“朱別駕,看來,今天估計得讓你破費了。”李衝元見還有二三十人未離去,只得向着那朱盛之尷尬的笑了笑道。
朱盛之到是一笑了之,“求之不得。正好,我也想借李縣侯與他們親近親近,好了解一些百姓之間的常事。”
李衝元也不再多話,隨着衆官吏們往着州衙門行去。
不久後。
衆人入了州衙門。
而此時。
得了消息的統軍府的幾位將領也到了。
而其中,就有着李衝元去年所見的統軍別將關何。
“關將軍,別來無恙。”李衝元一見到這位統軍府的別將關何之後,很是不解,心中更是猜測不已。
依着李衝元估計。
統軍薛武有問題,他關何不可能沒半點事。
可如今,人家還依然好好的,職都未降一毛,依然還是這統軍府的別將之職,這讓李衝元懷疑,關何的背後,是不是站着哪位大臣。
要不然。
依着統軍都被懲處了,他關何又如何能安然無恙呢。
關何尷尬的看向李衝元笑了笑,抱拳道:“李縣侯,許久未見,李縣侯卻是高升不斷,今日怎麼有空再到西鄉來了。”
“無事轉轉,反正我這些官職都只是一些虛職。”李衝元心思轉動不已,雙眼盯着關何,想看出點什麼來。
客套過後。
衆人入了坐。
洋州別駕朱盛之想請李衝元坐上首位,可李衝元卻是推卻,更是直接選擇坐在了末尾。
衆跟隨來的百姓,紛紛站在廳堂門口處,甚至還有幾人大膽的站在行八他們身後,像是要保護李衝元一樣。
這一幕讓李衝元一見,甚是感動。
有道是。
只要你對百姓好,百姓就會對你好,甚至還會擁戴你。
就如此時一樣。
廳堂中此刻顯得有些安靜,更或者說大家各有心思,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首位上的別駕朱盛之,望着末尾的李衝元,實在有些忍不住,這纔打問道:“不知道李縣侯前來洋州可有公務?要是沒有公務的話,本官可以作爲陪同,與李縣侯好好遊玩一下洋州。”
“沒公務。我就是來西鄉轉轉,順便看看我的造船廠如何了。諸位也不用擔心什麼,此次我來西鄉,真~~沒有什麼公務。”李衝元這話說到一半,見洋州的官吏們都緊張不已,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可是。
李衝元的話,卻是沒有讓衆官吏們相信,更是緊張的望向李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