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公,我下手了。你可別因爲我剪了你的茶花樹而心疼,到時候把我給揍一頓。”李衝元拿着魏梓禮遞給他的一把剪刀,嘿嘿一笑道。
魏徵看着被下人搬至院中的茶花樹,又見李衝元手裏拿着一把剪刀,雖心疼,但卻是爲了自己的茶花樹開花,重重的點了點頭,“剪吧。不過,你可別把我這茶花樹給剪沒了,要不然,別說老夫揍你一頓,老夫非得揍到你屁股開花不可。”
李衝元回了一個大笑臉,二話不說,拿起剪刀就是一頓‘咔咔’。
不出一刻鐘。
該修剪的都修剪了。
不該修剪的也都被李衝元給修剪了。
李衝元纔不管剪多還是剪少呢,只要他看不順眼的,一概全剪掉。
“小子,你這是要把我的茶花樹給剪禿不成。你看看,我這一棵若大的茶花樹被你剪成這副模樣,到時候要是不開花,小心我拿你是問。”魏徵心疼及了。
就李衝元這一頓咔咔過後,原本高達半丈多高的茶花樹,此時已經不到四尺高了。
甚至。
原本往周邊長的茶花樹枝都已經被李衝元修剪得一根不剩,說是光禿禿的也不爲過了。
李衝元把剪刀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道:“魏郡公,有句話叫做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剛纔你可是答應小子了,任小子隨便剪的。你現在到是反悔了,這是我的錯嗎?況且,茶花樹要是不剪,又何來開出美豔無比的花朵呢?難道魏郡公喜歡綠油油的葉子不成。”
“罷了,罷了。來人,把茶花樹搬回去,可別曬死了。”魏徵雖心疼,但事前已經向李衝元保證過了,此歸如果追着不放,這不是打自己臉嘛。
當魏徵發話,魏梓禮趕緊指使着下人慾要過來搬茶花樹後,李衝元趕緊阻止道:“可別。魏郡公,你要想讓這株茶花樹開花,那就得放在這邊,否則,就算是我幫你修剪了,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爲何?”魏徵不明。
李衝元伸手指了指太陽道:“任何植物都得需要陽光的滋潤纔行,要不然,就算是你有萬般的手段,也別想讓他開花。”
“不對啊。我可是見過聖上所養的茶花樹開出了花朵來的,而且,我這株茶花樹還是聖上賜給我的。小子,你不會是不懂,特意誆騙於我吧?”魏徵聽完李衝元的話後,聯想起宮中的茶花樹,開始對李衝元的話有些不相信了。
李衝元搖了搖頭,“唉!!!魏郡公,你這是隻看到聖上的茶花樹開花,卻是不知道宮中有人專門打理這玩意的。而且,宮中御花園中雖說沒什麼陽光,但依然還是有的。我記得去年,宮中御花園中那十來株茶花樹好像只開了零星的花朵吧。而你這株茶花樹吧,一直放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你想讓她開花,除非你是神仙。”
魏徵聽後,皺着眉頭,好似在回憶着什麼似的。
李衝元見這小老頭不說話,笑了笑後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愛信不信。
反正該做的都做了,這小老頭要是還不相信,那可就跟他無關了。
魏梓禮看着自己的主人沉思,而他又見李衝元往着大門處走去後,只得依禮相送。
當魏梓禮一聽李衝元的話,先是點頭,可隨後卻是大搖其頭,“李縣侯,你這是要害我嗎?那夜香可不能用,要是我一用,那咱府上還得不臭氣熏天了。到時候,郡公不打死我纔怪。”
“你這啥腦袋,夜香不能用,你就不能想着用點別的嘛。比如馬肥,驢肥,牛肥,總之,沒有肥,這茶花樹要是死了,枯了,到時候你家郡公要是追究起來,那也跟我無關,至於他打不打死你,那更是與我無關。好了,話已經說了,聽不聽在你們自己。”李衝元當然知道,這夜香一用,這魏府估計還真要臭氣熏天。
可修剪過後的茶花樹,要是不補點肥,那枯萎的機率還是很大的嘛。
畢竟,魏徵的茶花樹,那可是用陶缸種植的,可不是種在土地之上的,沒有肥力的來源,不開花說來也是正常不過之事。
而且,其又是常年放置在一處不見陽光之地,要是還能開花,那李衝元還真就需要好好研究研究一下了。
離開魏府的李衝元,哪裏會管魏梓禮聽不聽得進他的話。
該說的都說了。
不該說的也都說了。
至於他們怎麼做,或者魏府在未來一段時間之內是臭的也好,還是香的也罷,那可就跟他李衝元沒有關係了。
而從這一天開始。
這魏府還真就開始有些味道了,這也使得從魏府經過的百姓也好,或者上門拜會的人也罷,紛紛掩鼻而過,就差沒人明說了。
某日。
李衝元再次從李莊回到長安城後,婉兒神祕兮兮的拉着李衝元來到了偏僻之處,很是神祕的看着李衝元小聲道:“四哥,你知道不知道,魏郡公府上鬧鬼了。我聽說哦,魏郡公府上臭的很,好多百姓說魏郡公府上晚上有鬼潑夜香。”
李衝元乍一聽,還以爲魏徵府上真的鬧鬼了。
可小丫頭話一轉,這頓時讓李衝元哈哈大笑不止。
“哈哈哈,魏梓禮這貨還真是一個奇葩,他不會真的直接用夜香給茶花樹追肥的吧,看來是了。走,咱們去看看去,哈哈哈哈。”李衝元笑了。
李衝元這一笑,可謂是從本家一直笑到魏徵府上。
當李衝元時隔十天再次前來魏徵府上後,這捂在鼻子上的布巾都不敢揭下來了。
而魏徵的妻子一見李衝元到來後,這怨氣可謂是大了,“李衝元,你看你做的好事。有了你的話,咱這府上就沒法住人了。”
“嬸子,這事你可真不能怪我。當時我可是交待過你們府上的管家,只是讓他追肥,可沒想到,你們這給茶花樹追肥追到這種程度。咦,還真結了不少的花骨朵了。看來,這追肥還是有效果的嘛。”李衝元對於魏徵老婆的責怪,還真沒往心裏去。
就魏徵的老婆,那還是很好說話的。
就李衝元所知。
魏徵雖說沒有什麼店鋪,沒有什麼產業,僅靠着他受封的田地產出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