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方便直言,畢竟,他還在這吏部爲官呢。
但是,他到是好心提醒了李衝元一聲,讓李衝元先去找長孫皇后。
李衝元聞話,有所不解的看向張本,隨即明白了過來謝道:“那多謝張侍郎了。如張侍郎得了空,可得多走動走動啊。”
“那是。你我兩家的關係本就不差,只因這些年我外調任職,卻是把你我兩家的關係走遠了。待我府上得了空,到時候定帶着你那嬸子前去拜會老夫人去。那我先就告辭了。”張本頷首拱禮。
李衝元送走張本,很是無奈的看着手中的公文。
找長孫皇后,李衝元不會去找的。
公文出自吏部,而吏部的主官是誰,用屁股都能想到,這份公文肯定是出自他長孫無忌了。
一個吏部大佬噁心自己,那真是噁心到家了。
說來。
李衝元與長孫家本就有間隙。
原本。
前幾日那一場李尚武的滿月酒之後,這間隙也就可以消下來了,但誰又會想到,長孫無忌這個陰人卻是在這裏噁心自己。
七天。
七天就得收拾東西滾出長安,這不明擺着讓他李衝元是去出殯的嘛。
沒辦法啊。
人家官職大,李衝元也只能拿着公文回了小院。
李淵見李衝元帶着滿臉的怒氣回來,心中雖不明,但卻是向着李衝元指了指,“看你這又是受了氣了?公文中說了什麼?”
“叔公,你評評理。這世上哪有誰外放爲官就給七天就要離開的道理,這不明擺着讓侄孫趕着去出殯的嘛。”李衝元把公文遞給李淵。
李淵瞧過之後,也是火大的很,“這是哪個混蛋寫的公文!”
“叔公,你也彆氣了,一會我就回長安找堂叔說理去。”李衝元見李淵生那麼大的氣,趕緊安慰道。
小老頭要是氣出個好歹來,那可就是他李衝元的罪過了。
沒過多久。
李衝元拿着公文離開了李莊,往着長安而去了。
當李衝元拿着公文回到了本家後,老夫人一瞧公文。
好嘛。
直接氣得破口大罵了起來,更是直言這公文就是出自他長孫無忌之手,還放話說要帶着李衝元進宮找李世民評理去。
不過。
李衝元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還麻煩自己的阿孃。
自己都這麼大了,雖還未及冠,但怎麼說也是一州之代刺史啊,哪有還讓自己阿孃給自己出頭的呢,“阿孃,你也莫要氣,爲了些許小事把你這身子氣壞了可不值當。一會我就進宮找聖上去,聖上肯定會給我評理的。”
“那就現在去。我就不相信了,這朝中之事,難道就他長孫無忌說了算嘛。”老夫人依然氣得很。
李衝元也知道。
就他這個代刺史之職,那可真是來之不易。
先不說去年在西鄉差點出了事之外,今年去西鄉之後,老夫人就緊張不已,更是知道,李衝元爲了這洋州,西鄉等事,那可是花費了無數錢財。
如果沒有這些爲前提的話,他李衝元不要說做什麼代刺史了,估計就是別駕你都別想。
畢竟,年歲擺在這兒呢。
李衝元出了本家,二話不說直接奔向宮城。
待李衝元進了宮後,卻是並未見到李世民,反到是被內侍帶到了西內苑來了。
長孫皇后一見李衝元后,臉上掛着的喜色讓李衝元還以爲長孫皇后這有什麼大喜事。
見過禮後,李衝元瞧着長孫皇后打問道:“皇后娘娘,你讓我過來可有什麼差使?”
“叫什麼皇后娘娘,你這麼叫我是不是太見外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一聲堂嬸。”長孫皇后向着一旁的宮女揮了揮手,搬來了一把椅子後說道。
李衝元不好意思坐,依然站着回話,“是,堂嬸。”
叫一聲堂嬸當然是沒問題的。
可他李衝元今日進宮,那可是來評理的,而評理的對像,那可眼前的這位的哥哥。
李衝元心中都懷疑,長孫皇后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公文的事情,要不然,自己一進宮,怎麼就把自己請到這西內苑來。
這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進方,哪怕就是他李衝元也不能隨便來的。
這裏可是李世民後宅,要是傳出什麼話出去,那他李衝元可就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楚的。
所以。
李衝元此刻哪還敢坐,只能老實的站在那兒,迴應着長孫皇后的話。
“衝元,堂嬸還要多謝你爲我請來了孫神醫啊。要不是你,堂嬸這身子,估計已經不行了。堂嬸也沒有什麼可謝你的,以後要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你儘可來找堂嬸。”長孫皇后也不在勸李衝元坐下說話了,直接說起了她的感謝之言。
李衝元一聽,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堂嬸,你這說的是哪家的話。不過,侄兒到是想問問,堂嬸你經孫神醫的診治之後,身子骨可有大好?”
李衝元實在找不到什麼話了,問了一句廢話。
長孫皇后要是身子骨沒大好,估計此時已經滿天下詔告去了。
依着歷史的進程。
此時的長孫皇后應該死了。
甚至,連李淵本就該在去年就死了。
而如今。
李衝元一直懷疑,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到來,導致歷史的進程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不過。
李衝元到是樂意見到這樣的變化。
怎麼說,只要李淵不死,他李衝元就有一個大靠山不是。
而長孫皇后不死,李世民就不會因爲長孫皇后的死,而開始磕藥,到最後,直接掛在了求仙的路上了。
而只要李世民不死,那唐國的強大,會持續更長的時間。
說不定,還能把高句麗給滅了呢。
“好,好,好。堂嬸可得要多謝你了,要不是你請來的孫神醫,堂嬸怕是堅持不了太久了。”長孫皇后臉上帶着欣賞之色的望着李衝元。
在長孫皇后的心裏,李衝元可爲是一個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