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乃是國家的最根本。
從古自今,華夏都是以農爲本。
不管是哪個朝代,都是如此。
甚至,歷代的統治者,基本都推行一套理論,那就是‘重農抑商’。
《史記》中記載,農工商虞,四民並重平等。
雖說,在春秋時期,管仲提出了士農工商之言,但管仲的理論乃是四民平等,四民皆是國家的重要組成部分。
可是。
隨着朝代的更迭,到了漢之時,儒家尊大之後,春秋時期那些大佬們所言的理論,卻是越發的開始被歪解了。
到了唐之時,士大夫爲大,而農人,卻是被踩到了腳底之下。
雖國家以農爲本,但農人的地位,卻是從來就沒有改變過,一直以來,都是各階之下。
而這種情況,從古到現代,基本都如此,從未改變過。
現代網絡上有一句話說得非常好。
六七十年代的是時候,稱呼農民爲農民伯伯,到了八九十年代後,稱呼農民爲農民大哥,而到了二十一世紀後,又把農民稱之爲農民工了。
所以,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農人,自古以來都是最底層之人,哪怕到了現代,也一樣如此。
改變?
無法改變的。
能改變的,就是自身改變,文化改變。
可華夏幾千年的文化如此,想要從文化改變,這是不可能實現的,所以,能改變的,只有自身,跳出農人圈子。
可即便是如此,農人依然還是社會最底層的一類人。
不過說來。
現代社會肯定要優於古代的。
至少,國家越發的重視農民了,也越發的給予農民一些優惠政策,以及條件了。
而且,地位也隨着國家的政策開始提升。
但有些人的骨子裏,徹頭徹尾的就瞧不起農民,甚至還有一些人,以及一些學者,教授,說農民一點作用都沒有,甚至還說農民跟他喫到糧食沒有一點關係,還說沒有什麼貢獻,說農民即懶惰和愚蠢。
對於這樣的教授,用網絡上的話來說,那就是喫太飽了。
不管怎麼說。
這一類人肯定是少數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沒有最基本的認知的。
至少,普通大衆還是有最基本的認知的,不會因爲他們不是農民,就覺得農民就該是愚蠢之人。
閒話不說,話回正題。
當一衆人來到皇家苑園後。
李世民二話不說,就指拿着苑園的官吏帶着他們往着一片種植着水稻的田地裏走去。
待衆人來到一片長得不錯的水稻邊上,李世民向着那苑監道:“把這一片水稻拔了,給我弄點稻苗出來。”
那苑監一開始還有些不明,見長得這麼好的水稻要拔了,心中甚痛,“聖上,爲何要拔了啊,這可是今年長得最好的一批水稻了。”
“拔了,我需要試驗這件農具。”李世民急色不已,眼中流露出不快來。
那苑監見李世民不快,不得不聽從他的話。
片刻後。
一小片的稻苗被拔,李世民脫了鞋子,指使着王禮,親自操持着插播機,欲要親自上陣。
李世民依着李衝元信中所言,以及所圖的圖,指揮着王禮把稻苗放置在插播機上。
下了水田的李世民,又憶起李衝元信中所言和那些圖後,一邊退後,一邊拖着插播機,一上一下的開始插起稻苗來。
隨着李世民這一上一下之後,一連十排的稻苗瞬間就被插播機給插進了水田之中。
頓時。
李世民一觀,心中即激動又興奮。
而衆朝官們,也驚呼不已。
更是有不少的朝官們,開始撫起袖子,捲起了褲子,脫下了鞋子,跟着李世民在水田之中。
“聖上,由臣來試上一試吧。”魏徵算是最爲急切的一人了。
一通的測試之後。
當不少的朝官們都試了一遍後,所有人都驚呼於眼前的這臺插播機。
好半天后,所有人都上了岸。
李世民望着被擡上來的插播機,長嘆一聲道:“衝元每次都能給我驚喜。此插播機甚好,甚好啊。有此神物在,以後百姓們耕植起水稻來,那必然能提升十倍之速度,而且也不用那麼勞累了。好,好,好啊!”
“聖上,此物真乃是神物也。有此神物,必將惠及我唐國南方所有的百姓。不過,此物造價如何?如價格實在太貴的話,那必然會使得百姓增加負擔。”魏徵算是看到了重點了。
李世民聞話,看向魏徵,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此物着實不小,如造價太過昂貴,也不宜推廣。不過,我觀此物皆爲木頭所制,即便需要花上一些錢財,但想來應該不會太過昂貴的。”
插播機貴嗎?
說貴不貴,說便宜也不便宜。
貴的是人工罷了。
站在一旁的李衝寂,此時也沒有說話。
他當然知道插播機的造價幾何,他此時不說話,乃是在等待李世民測試收割機之後,再向李世民說這造價罷了。
片刻後。
一衆人從水田邊開始移到了遠處的一片麥地裏。
此時的麥地裏,一片青綠,離着正式收割時間,估計還需要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那苑監二話不說,直接吩咐起那些工役們準備開始割麥子。
“別,我們乃是來測試收割機的,可不是用來測試插播麥苗的。”李世民見狀,趕緊叫停。
那苑監再次傻了眼。
不過,當他傻眼之時,王禮已經把收割機抗到了麥地邊上。
李世民又是二話不說,依着李衝元所書,開始操控着收割機,往着麥地裏一推。
‘嚓嚓’聲瞬間而起。
收割,扎捆,推放。
連慣的動作,根本不需要人爲。
只需要推着收割機往前慢走就行,收割麥子的動作,全部由着收割機完成。
隨着這嚓嚓聲起後,立馬,李世民又震驚了。
李世民驚了,衆朝官們更是驚了。
所有人都震驚於這樣的收割方式。
麥子的收割,說來與水稻的收割方式基本類同。
雖說麥子乃是散亂成片的,不像水稻一捧一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