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
此時就用上了嘛。
當日下午。
衆工人開始登船下船,到西沙對面的陸地上開始砍樹,運到西沙島上搭建居住的木屋。
至於建造木屋的底層石料,也只能在對岸選一些能用的了。
兩天後。
方案出來了。
隨着方案一出來,李衝元連兩艘明輪船試航都來不及,直接叫停,讓向九帶着兩艘船隻返回西鄉去了。
同船的還有向八等一些下人,他們需要到常熟江陰一帶去採買各種食材,以及一些日常用品。
當然,還需要僱一些船隻。
而李衝元卻是留在了西沙。
當下條件非常艱苦,身爲郡王的李衝元,與着工匠工人們一起同吃同住,這更是使得那些工匠工人們對李衝元越加的親近了起來。
兩日後。
向八從江陰返回。
各種小船隻,受僱於向八,幫着西沙運送各種食材以及各種的日常用品。
八日後。
向九也返回了西沙。
與着向九一起返回西沙的,其明輪船後跟隨着大量的小船隻,其數量不下於三百艘之多。
這些船隻,幫忙運送水工們,以及各種前來幫忙的幫工們。
當然,還有灰漿,或者其他的一些東西。
當兩三千人一到西沙島之後,島上頓時就人滿爲患了。
這也使得那些受僱而來的船老大們,對於李衝元他們在一座沙島之上做何,起了不少的疑惑。
各船隻繼續受僱於李衝元,開始往着江都一帶而去。
他們需要到江都一帶去幫李衝元運送石料等物。
而當他們聽聞,李衝元要在一座沙島之上建船廠之後,衆人紛紛好奇不已。
他們可是知道,李衝元在西鄉本就有一個造船廠了,而今跑到臨海一帶來造一個大型船廠,這對於這些熟知屬於李衝元的明輪船,開始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衆人心中紛紛猜測,猜測李衝元造一個大型船廠,是不是計劃要造更大的明輪船。
明輪船,他們眼饞的很。
不過。
在來西沙的路上,他們到是知道,就他們所見的明輪船造價,就不是他們所能買得起的。
可是。
他們就算是買不起,但也禁不止心中遐想。
從石料運抵之後,西沙島之上就開啓了大工程了。
工程浩大。
西鄉運過來的工匠、水工、幫工等人,已是多達兩三千人了。
而受僱於採石的人,以及各種船隻,也多達兩三千人。
如果再加上其他的人,爲李衝元建設西沙島的人,其人數估計超過了八千人了。
每一天。
西沙島都在衆工匠們的雙手之中發生變化。
而李衝元每一天清晨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測試水紋情況,以及海上水流、風力等諸事。
雖說,李衝元並不是學這個出生的,但最基本的還是能知道的。
比如當颱風要來了的前幾天,必伴隨着悶熱。
畢竟,颱風一起,其範圍會很大。
再比如,颱風的範圍之下,水流也會隨着颱風往着海岸推進等等。
所以。
李衝元在幫不上什麼忙的前提之下,只能做這些天氣預報之事了。
李衝元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地盤之上,因爲颱風也好,還是大風大浪也罷,更或者大雨等情況,導致有人在這種極端天氣的影響之下而死去。
真要是死了人,李衝元可就要揹負一個惡名了。
甚至。
李衝元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還特意預留了一艘丙二型明輪船停靠在西沙島外側,以備不時之需,把島上的人員運送上到海岸去。
更甚者。
李衝元怕颱風來襲,還在西沙島對岸的陸地上讓人建造了不少的石屋。
颱風的暴虐,李衝元要是最爲清楚不過的了。
雖說。
李衝元前世乃是贛省人,可一畢業之後的工作地點卻是在嶺南。
嶺南一帶,特別是臨海一帶的城市,每年夏季遭受颱風的襲擊次數,少則一兩次,多則十好幾次。
而且,如果遇上了極端超大臺風之時,說不定還有人傷亡。
可見。
颱風的暴虐,還真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所以哪怕在現代,颱風也只能預測,恐防意外發生。
好在此時已經進入了九月中旬了。
這颱風即便是有,也少之又少了。
可就算是如此,李衝元也不敢大意,所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預測颱風,預測雨水等事情。
某日。
當李衝元再一次開始對水流情況測試之時,行八來到李衝元的跟前,“小郎君,江陰縣令昨天讓人捎來口信,說小郎君你如有空的話,想請你到江陰坐上一坐。”
“哦?那江陰縣令是誰?他爲何要請我去坐上一坐?不會是熟人吧?”李衝元一聽行八的話後,擡起頭來,腦中有些不解。
江陰縣令,李衝元腦中還真不知道是誰在做着。
行八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咱們最近不是在江陰縣君山開採石料嘛,我估計,江陰縣令或許是因爲這事想與小郎君你見上一面吧。”
“咱們開採石料,也已經向常州州府衙門報備了,就連他江陰縣衙門,咱們也報備了,更是付了錢了。他一個江陰縣令,不會是想在這事上卡我們吧?”李衝元一聽關於石料之事,頓時警惕了起來。
行八繼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咱們開採石料一直也未停,我更是沒有聽到關於江陰阻攔我們開採石料一事。我想,那江陰縣令想請小郎君你去坐一坐,估計是真的與小郎君你認識吧。小郎君,要不我去看看,探一探那縣令的口風如何?”
“可以。不過,你代我前去江陰衙門的時候,順便帶上一些禮過去,可別讓人家認爲咱們沒有禮數。”李衝元點了點頭。
一個刺史讓人去拜會一個縣令,這還真有些容易讓人誤解。
可有道是,在人家的地盤開採石料,有禮進門,一切都好說話嘛。
要是李衝元乃是這常州刺史,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