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侍郎,乃工部尚書的副官,且在工部僅設侍郎一職,正四品下品階。
佐領工部諸事,下轄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四司,掌土木水利工程以及屯田、官府手工業之政令。
不過,具體的事物,卻是交由下面的官府去操作,工部只是施政部門,僅指導,卻是不直接操作。
齊文擔任工部侍郎也有好些年了。
最近,朝廷有意想要把他調出工部,去任戶部左侍郎一職。
從工部侍郎調任戶部右侍郎一職,兩部侍郎看着品階一樣,均爲正四品下,但從工部侍郎調任戶部左侍郎一職,看起來像是平調,可卻是高升。
畢竟,戶部乃是掌管天下錢糧的重要部門,而工部卻顯得並不是那麼重要。
所以,明則平調,暗則高升。
爲此。
齊文最近一直在到處活動,不是給這個國公送禮,就是給這個國公送禮,想着以這樣的方式,讓衆國公們能夠給他多多美言幾句,好讓他儘快從工部調任到戶部去。
而他從工部設到戶部去,自然而然,這工部也就空出了一個高層來了。
且,他在工部任職多年,想着自己怎麼着也要給自己的侄子安排一份好差事,所以去信到老家,召來了齊羽了。
齊羽一問,齊左立馬笑道:“羽兒莫要心急,二叔已經幫你打點好了一切,到時待二叔調任戶部後,你就可以到工部任職了。職務雖小,但只要你肯幹,過些年,也一樣可以升遷的。”
門萌,這也是當下時興的舉官政策了。
齊羽讀過不少書,也考過一次科舉,但卻是名落孫山。
不過,齊羽年歲小,僅二十歲罷了,所以有得是時間。
齊羽得了齊文的話,立馬點頭應下。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齊豐,見二人所談之事已經結束,立馬開始向着齊文詢問起關於船隻的事情來了。
好半天后,經過齊豐的窮追爛打,齊文最後還是告訴了李衝元所獻給朝廷的明輪船之事。
“二叔,你是說那艘船隻叫明輪船,我說去年我們所見的那艘船隻有好幾個大輪子呢。二叔,父親的意思,是想把那明輪船的圖紙弄到手,不知道二叔能否幫這個忙?”當齊豐得知了關於明輪船的具體事情之後,打的第一個主意就是明輪船的圖紙。
而且,據齊文所言,李衝元已經把圖紙上呈給朝廷了。
不過,此時的齊文卻是搖了搖頭,“並不是二叔不想幫。你要是早來半年,那艘船隻設計圖紙我到是可以幫你弄到。不過可惜,半年前,圖紙已經被收進軍器監去了。二叔即便是想幫你弄,也弄不到了。”
“什麼!!!二叔你不是說那些圖紙不是送到了工部了嗎?怎麼又收進軍器監去了?”齊豐一聽此言,頓時失望不已。
明輪船的圖紙,剛開始確實放在工部。
不過當李世民他們一系人發現明輪船的功用之後,覺得明輪船可以作爲戰船之後,立馬就把圖紙收到了軍器監去了。
哪怕就是國公,在沒有得到李世民的允許之下,也不得善自闖軍器監,就更別說想要把裏面的圖紙弄出來了。
頓時。
齊豐沒了辦法,只得開始尋找他法,弄到明輪船的圖紙了。
對於齊豐如此看中李衝元的明輪船,此刻的李衝元還真沒心思去關注。
而且,長安那邊也沒有來信告訴他,有人正打他明輪船的主意。
此刻。
李衝元正忙得很呢。
而當李衝元忙得熱火朝天之時,西沙島的南面海域之上,卻是來了幾艘大船,正往着西沙島而來。
當那些大船靠近西沙島,欲停靠於西沙島碼頭之時,行八見狀後,立馬帶着護衛涌了過去,“此島乃是私人領地,非允許船隻,不得擅自停靠!”
外船,是不被允許停告西沙島碼頭的。
不過。
行八他們的警告,好像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那艘大船依然還是往着碼頭這邊靠了過來。
當大船一靠上碼頭之後,行八等人二話不說,立馬抽出了配刀來,守在碼頭邊上,靜待着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無視他們的喊話。
此時。
大船上一位年輕人正閒庭信步般的來到甲板,往着船舷走來,抵近後,望向碼頭的行八。
“哈哈,你是行八,好些年沒見了。”那年輕人瞧着碼頭上不少的人拿着配刀警戒着,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行八一瞧那說話之人,本還有些憤怒的神色,立馬一轉,“原來是王家二郎啊,我家小郎君可是等你多年了。”
說完話的行八,立馬讓人收起了配刀,並差了人去通知李衝元去了。
片刻後。
木板從船上往下鋪了下來。
王廷從船上下得碼頭,展眼一望,很是高興的說道:“你們這裏不錯,離着大海如此之近,在此地造船,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王家二郎美言了,此地乃是小郎君所選的地方。不過,在此地建船廠,造價太高了。”行八代替着李衝元迴應着一些話。
不久。
李衝元聞息趕來,一見王廷後,二話不說,直接奔了過去,一拳擂在王廷的胸口,“混蛋!都幾年了,你這是要躲着我還是咋滴。我可告訴你王廷,我的事情要是沒辦好,你哪也躲不了。”
“李兄,李兄。你這一拳可真夠勁的啊,也不怕我受不了被你擂出個好壞來。”喫痛的王廷退了幾步,一手撫着被李衝元所擂的痛處,笑着說道。
李衝元一臉的不快道:“擂死你纔好,省得你這傢伙說話不算話。我們可是有言在先,你要是敢半路抽身,沒門。”
“是是是,李兄說的是,我這不是抽不開身嘛。你瞧,我這次可是給你帶來了好些造船匠師,你可不能冤枉我啊。”王廷欠了欠身,趕緊指着船上站着不少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