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元見狀,無奈的笑了笑。
兩艘乙型明輪船在萬宏他們的指揮之下,停靠於西沙島碼頭。
李衝元見船隻停靠碼頭,二話不說,立馬帶着其他人等,往着碼頭走去。
片刻後,在李衝元詢問了萬宏他們一些話後,直接開始登船,去感受一下大型船隻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出海。
李衝元也算是第二次出海了。
而這一次。
李衝元讓萬宏他們直接往着大海里直行,也不往着南邊駛去。
一是爲了少讓外人知道這兩艘明輪船,二也是不想讓北下或者南上的船隻看到這兩艘乙型明輪船。
在當下。
不管是北下,還是南上的船隻,一般都會在白天行船,基本都不會選擇在夜間行船的。
當下所有的船隻皆以木料爲主。
如果夜間行船之時,稍有不甚,撞上了礁石或者什麼的,那可就是船沉人沒的。
而且,海岸線並不是什麼船都可以航行的,非大船不得。
小船要是沿海岸行船,到不是不行。
但這種情況卻是少有出現。
畢竟,大海往復無常,如大風大浪一來,就連大船都不一定能抗得住,更何況那種小型船隻。
乙型明輪船駛入了大海之上。
李衝元站在乙二型明輪船的甲板上,聽着餘榮那興奮的聲音,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自打你們來到西鄉,後又到這西沙島,到當下,已經好幾年了。幾年下來,從小型的明輪船,再到如今的乙型明輪船,你們功勞最大。而今,你們也受到了朝廷的封敕,都成了大匠,就連你們的子侄輩們,也都成了大匠,這是你們應得的。”李衝元感慨道。
一月前。
朝廷對餘榮等人的封敕早已低達。
從萬宏這種造船匠師,再到他們的子侄輩,有十人被朝廷封敕爲大匠。
大匠,乃是當下匠人最高的等級,受朝廷所監管。
雖說沒有奉祿之事,但只要受到了朝廷的封敕,他們就可以免去一切徭役,而且每一年都可以向當地官府領取三石粟米。
粟米雖少,但怎麼說也是朝廷給於說他們一些另類的獎勵不是。
況且。
他們在李衝元這裏幹活,工錢可不少。
李衝元除了給予他們高工錢之外,更是有着相應的福利。
比如子女讀書,比如房屋,比如過年過節還有賞錢等等。
甚至。
李衝元還答應了他們,只要他們的子女讀書有成,李衝元還可以舉薦他們的子女爲官爲吏。
當然,這只是後話。
以後,誰又說得準呢。
但就李衝元一個郡王,完全有資格向朝廷推舉一些有能力,底細又幹淨的人爲官爲吏的。
或許,他們的子女讀了些書後做不了什麼官,但做個吏還是可以的。
更或者。
他們受到了朝廷的封敕,他們的子女以後也可以承其他們的衣鉢,以後也是一名大匠的。
“行了,這話你都說了幾千遍了。咱們都一樣,都是人,都是一個肩膀上抗着一個腦袋,只不過我的出身好罷了。如果我出身與你們一樣,說不定我跟你們以前一樣,乾的也是最累的活計,喫的也是最爛的飯菜。說不定,那年大災之年,我都已經死了。”李衝元見餘榮再次開啓了感恩之言,趕緊出言打斷。
這種話。
在西鄉他們說了不知道多少遍。
只要每過節或者過年,更或者什麼大日子的時候,他們都得向李衝元來上一遍不可。
聽得李衝元的耳朵都起了繭子了。
船隻過了花鳥島後,李衝元下達指示,繼續向着大海里行去。
半天之後。
當船隻抵達了大海深處,李衝元這才讓人停下,說是休息休息。
不過,李衝元喊停下,乃是因爲他自己看到了一羣鯨魚了。
站在李衝元身邊的行八,見李衝元望着海上暢遊着的大魚問道:“小郎君,這些不會就是你說的鯨魚吧?這也太大隻了吧。這要是弄一頭回去,那都夠我們所有人喫兩天的了。”
“你想什麼呢!這可是鯨魚,不是你想弄回去就能弄回去的。除非咱們有三五艘甲型明輪船,而且還需要打造精鋼叉,說不定到是能弄回去一頭。這鯨魚大大海之上,那可是無敵的存在。就咱們這種乙型明輪船,即但有精鋼叉,叉中了鯨魚,估計鯨魚喫痛之後,直接往着深海里一鑽,咱們的船就得被其拖下深海之內不可。”李衝元聞話,投了一道鄙視的眼神過去。
想弄鯨魚,這是不可能的。
就乙型明輪船的重量,估計也只有十萬斤罷了。
鯨魚一頭就得十萬斤,而且鯨魚在水裏的力氣,那就是巨無霸。
不要說什麼精鋼叉了,即便李衝元擁有十艘乙型明輪船,也不敢對這海中巨無霸下手。
雖說,李衝元並不知道一頭十萬斤的鯨魚在海中的力氣有多大,但李衝元卻是可以從釣魚中所理解。
一條十斤重的魚,一個成年人就得溜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才能弄上岸。
可見,魚在水中的力氣,那真不是蓋的。
就李衝元看見的這一羣鯨魚,大的上百噸,小的也有幾十噸大。
如此巨無霸,李衝元可以肯定,只要李衝元他們敢對巨無霸動手,他的乙型船就得沉了。
不過。
李衝元到也在想,如果自己有了甲型明輪船,到時候一定要來獵殺海上的巨無霸不可。
據李衝元所知。
鯨魚全身是寶。
鯨魚油可以製作最爲名貴的臘燭,而且價值不菲。
其肉更是可以做成魚乾,且售價肯定不少。
不過,當下李衝元並不缺錢,沒必要爲了獵殺而獵殺。除非到了真正缺錢的時候,李衝元或許或考慮博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