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隨着行八等人的配刀一拔出之後,那薩多的護衛們,也紛紛拔出了他們的彎刀。
當下的情況,着實有些弩張劍拔的勢態。
驚得守着安福門的將士們都緊張了起來,紛紛快步奔向這邊。
那安福門的校尉一來到這邊之後,看了看雙方的情況,直接衝着薩多他們這些吐蕃人大喝一聲,“此乃我唐國京城,此地更是我長安京城之重地,如敢動刀兵者,殺無赦!李縣公,可要幫忙?”
着實。
在這安福門動刀兵,這跟找死沒有兩樣。
這裏臨近宮城,真要是動了刀兵,那等同於謀反了。
當然,那校尉並非針對李衝元的,而是針對那些吐蕃人的。
此校尉,與李衝元認識,而且也打過交道。
畢竟,李衝元的二哥,也是一名武侯校尉的,而且自己的三哥也是城門郎的,或多或少,這些守門的校尉也好,還是將軍也罷,李衝元大部分都認識,而且也都熟絡。
但話又說回來了。
不管那校尉所針對的是誰,在此地動刀兵也着實不好。
可李衝元卻是不管這裏是哪裏,自己被人威脅了,而且還被人罵了,他李衝元可不會做一隻縮頭烏龜。
“薛校尉,沒什麼事,這些吐蕃野蠻子我能對付,你安心看着即可。”李衝元向着那名校尉回了一個笑容,以示自己能處理好。
那薛校尉輕輕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薩多所帶的一衆吐蕃人一眼,隨即向着衆將士揮了揮手。
瞬間。
衆將士退回安福門。
李衝元冷眼看着薩多,指了指周邊道:“這裏乃我唐國的京城,就你們這些野蠻子還敢在這裏動刀兵,真是不知死活啊。”
“李縣公,我並沒有惡意。鄙人只是想見一見李縣公而已,更是想與李縣公好好談談感情。剛纔鄙人說錯了話,還請李縣公別往心裏去。”薩多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這臉變得突快。
李衝元笑了。
就剛纔。
這薩多的神態,那叫一個不可一世,目中無人。
而如今,安福門的衆將士圍過來一次之後,這態度立馬就變了。
而且,這臉變得實在快到李衝元都有些接受不來,感覺這薩多就好像是變色龍一樣。
一句別往心裏去,真就以爲能化解李衝元對吐蕃的敵意嗎?
那是不可能的。
李衝元可不喜歡吐蕃這個國家。
好戰,且骨子裏就帶一種我就是天地之王的自傲感。
再者。
李衝元本就知道吐蕃國會在十幾年之後對唐國進行侵襲,自然而然的,也就對吐蕃這個國家沒有什麼好感。
更何況,這吐蕃國到現在爲止,甚至到五六十年代之前,都一直處於奴隸制社會。
幾千年就沒有變化過,可見這個國家,想要走入更加文明的階段,那鐵定需要很慢長的路需要走。
同時,李衝元心中認爲,這吐蕃國就不是一個好學習的國家。
當然,這僅是李衝元的一些個人想法罷了,並且在當下這個時代,大部分都是如此。
薩多的變臉技術太過強大,強大到李衝元還沒適應過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交情,而且我李衝元也不想認識你們任何的吐蕃人。對於像你們吐蕃這種野蠻國家之人,我李衝元打心底裏就瞧不上。本縣公還有事,把道路讓開。”
李衝元也不再多言,退後往着馬車方向走去。
而此時。
那薩多好像又被李衝元的話給刺激到了。
“李縣公,鄙人希望你莫要在朝堂之上阻止我吐蕃國求親之事。否則,你將會是我吐蕃的敵人。”薩多被李衝元的話給刺激到了,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李衝元停腳步,回過頭來,眼中帶着鄙夷之色道:“呵呵。你吐蕃自從入侵我松州開始,就已經是我李衝元的敵人了,別太把你們吐蕃看得太高。在本縣公眼中,吐蕃就是野蠻之國,想要求請尚公主,除非本縣公死了,要不然,本縣公必定不遺餘力的阻止此事。”
“李縣公,你難道不怕死嗎!”薩多有些怒了。
一句吐蕃就是野蠻之國,再加李衝元說自己不遺餘力也要阻止他們吐蕃求親之事。
這讓薩多知道了李衝元,這是一定要破壞他們的好事。
李衝元聽完薩多這一言後,又是冷笑不止,“怎麼?在長安,你還想殺我不成?本縣公就站在此地,你過來殺本縣公一個試試。”
“李縣公,我聽說,李縣公最近要冠禮,而且,我也知道,冠禮對於你們唐人來說極爲重要。”薩多臉上帶着陰謀的說道。
擦。
李衝元一聽到這話後,頓時就怒了。
李衝元聽出來了。
這位吐蕃使者,這是作死啊。
敢用冠禮來威脅自己,這明顯就是作死的行徑啊。
是的。
冠禮對於李衝元也好,還是對於唐國所有人來說,都是重要無比。
而且,對於各有身份之人,或者一些官吏之家的人,以及勳貴、士族等人來說,冠禮具有特殊的地位。
薩多這是變相似的說要破壞他李衝元的冠禮,這讓李衝元不怒都不行,“哼!你要是敢毀了我的冠禮儀式,我就滅了你吐蕃!”
“哈哈哈哈,李縣公,你人小我知道,但沒想到,李縣公說起這大話來,卻是大到超乎我的想像啊。”薩多對李衝元這句滅了你吐蕃的話,完全是不相信的。
甚至,還哈哈大笑的嘲諷起李衝元來。
李衝元雙眼一眯,眼中的恨意立馬就起來了,“要不試試。”
李衝元是誰。
李衝元是一個老好人,也是一個一心想要解決唐國糧食問題,僅爲百姓而活的一個勳貴。
但是,誰要是敢破了他李衝元的底限,李衝元可就不是什麼老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