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近身體欠佳,府上所有人都因爲老夫人身體欠佳而忙作一團。
思文這個小傢伙,原本還挺鬧騰的,可在這個時候,到是安靜的很,乖乖的陪在老夫人的牀榻邊,眼中貌似還含着淚水。
思文這個小傢伙,平日裏多受到老夫人的疼愛,知道自己的祖母生病了,也知道難過了。
老夫人躺在牀榻上,看着跟前的小傢伙道:“我的小思文,祖母沒事的。你去玩吧,等你玩好了,祖母的病就好了。”
“祖母生病,思文不能去玩,思文要陪着祖母。”思文懂事了。
也是該懂事了,都六七歲了。
不過,與着當年的婉兒一比,思文可比婉兒懂事太多太多了。
李衝寂請來的太醫診斷離開,來到前廳,“王太醫,我母親如何了?你爲何不開個方子啊。”
李衝寂幾兄弟,看着太醫從內院出來後,並未急於開方子,到是顯得很平靜,心中急切。
“向郡夫人並無大礙,僅是心情欠佳而已。最近長安有些亂像,向郡夫人怕是因爲那些事,才使得身體欠佳。向郡夫人只需要好好靜養靜養,多些歡喜的事,也就好了。至於這方子,到是不必開了,是藥三分毒啊。”王太醫並未開方子。
太醫這話,到是合理。
老夫人最近也確實因爲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而心情不好。
心情一不好,這身體就不得勁了。
太醫在診斷過後,並未發現老夫人的身體有什麼病,所以纔有這樣的言論。
事後,李衝寂兄弟幾人把太醫送出府外。
老夫人這一身體欠佳,直接欠了半個來月。
半個來月下來,府中上上下下就沒有安穩過。
而管家他們,更是擔心不已,就怕老夫人如以前一樣,一生不起,甚至撒手人寰。
不過。
好在老夫人真沒有得病,要不然再這麼下去,本家上上下下估計都得瘋了。
隨着老夫人心情愉悅之下,身體也得勁了。
再加上天氣回溫,這更加的顯得有氣色多了。
某日。
老夫人牽着小思文,坐上了馬車,往着某裏坊的寺廟行去。
老夫人每隔一段時間,必去那寺廟。
畢竟。
那寺廟中,有一位僧人,乃是老夫人的親人,而且還是兄弟。
不多時。
老夫人帶着思文,入了寺廟,見到了那位僧人。
“阿兄。”老夫人一見到那位僧人後,直接一句阿兄。
僧人回了一個佛禮,“小妹來了,思文也來了。”
“阿兄,最近長安局勢有些混亂,我心中有些擔心。”老夫人直言心中一直擔心的事。
僧人輕輕笑着回道:“朝堂上的那位,世人稱之爲明主,可兒子卻是教得不行。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局勢再亂,那位也能穩住局勢的。”
“我擔心朝中局勢一亂,會牽扯到寂兒他們。想必你也知道,皇子奪嫡,最後到是便宜了雉奴。原本,我還以爲李恪會成爲太子,可沒想到,他還是選擇了雉奴。”老夫人言道。
僧人點頭道:“那位選擇雉奴,怕是是受了長孫的影響吧。畢竟,長孫乃是他的結髮妻子,其兄又是朝中大臣,那位必定會選擇雉奴的。青雀嘛,人雖聰慧,但牽涉奪嫡一事,那位必定會避嫌的。至於李恪,雖爲皇子,只可惜,他的血脈之中有着前朝的楊氏血脈,那位就算是想,想來朝中也會反對的。”
而思文也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聽着二人的對話。
思文知道。
眼前的這位僧人,乃是他的舅公。
思文雖不知道自己的舅公爲何是一位僧人,但自己母親卻是早已交待過他,每每見到這位舅公,一定要尊敬。
......
朝中。
朝議正在進行。
兩皇子謀反案子已經結束。
該殺頭的早已殺頭,該關押的依然關押。
至於牽涉在內的人,也被下了監牢。
等待他們的,要麼就是革職,要麼就是流放了。
反到是那位曾經舉報自己主子的紇幹承基,卻是得到了提拔,成爲了祐川府折衝都尉。
並且,還被李世民賜了爵,成了平棘縣公。
一個出賣主子的人,雖被人不恥,但在當下,誰也不敢說他什麼,也只能在心裏對這樣的人不恥了。
而紇幹承基從今往後,身上就打上了李世民嫡系的標籤。
如今的朝堂之上,所議之事也不再是什麼謀反一事,而是其他的國事。
就好比此時。
房玄齡正在向着李世民說起了一事,“聖上,薛延陀來使,獻上珍寶無數,欲請婚。”
“不準。”李世民一聽到請婚一詞,立馬拒絕。
請婚一事,在李衝元曾經當朝訓斥他李世民之後,李世民就不再應承任何國家請婚一事。
連吐蕃國都拒絕了,更何況這個薛延陀。
雖說。
薛延陀時而依附大唐,時而叛離,但只要大唐鐵騎一出,薛延陀就算是再如何,那也得滾出漠北。
而那位薛延陀真珠可汗,本就不在李世民的信任名單。
李世民又怎麼可能會下嫁公主給他。
房玄齡見李世民一口回絕,知道此事不可爲,但還是想努力努力,“聖上,我大唐想要解決漠北,必定需要通過和親之手段,來促使薛延陀不再叛離我大唐。所以,臣肯定和親。”
房玄齡再次開啓了和親之言,衆文官們紛紛附和,向李世民諫言。
“聖上,我大唐國力貧弱,每每出兵,必掏空國庫。如以和親之儀,來讓薛延陀從此依附於我大唐,此乃是一舉數得。我大唐即不用擔心薛延陀叛離,也不需要出糧派兵平叛。故,臣認爲,梁國公所言甚是。”一文官附和。
“聖上,臣等附議。”
“......”
文官主張和親,而武將一系的人,卻是反對,“我老程堅決反對和親。就乙失夷男那小兒,一副小人嘴臉,時附時叛,這等人絕對不可信。聖上,只要你發話,臣定當策馬平了薛延陀。”
“就是,一個小人還想請婚,他乙失夷男真當我大唐無人了嗎。”
“......”
文官主張的,武將一系的人必將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