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那咱們這些金子怎麼辦?”廖仙詢問道。
李衝元看了看身後的一堆金子,又看向向十七,“十七,你讓人把這些先弄回營地去,到時候再一起分了。”
向十七點頭應下。
就這段時間,李衝元他們尋到的金子,那還真不少。
不說成百上千斤吧。
就這一個來月的時間裏,李衝元他們到也找到了過百斤的金子。
畢竟,李衝元他們可是找到了一條藏有金砣子的溪河,也算是捷足先登的。
挖?
那還是算了吧。
李衝元可不想去挖什麼金子,更是不想去動手。
哪怕就是行八他們也不願意去動手挖什麼金子。
向北而行。
向十七安排了十人把金子弄回營地去,而他也領了所有向家將士,跟着李衝元他們繼續往北探去。
此行。
李衝元也不知道去探什麼。
或許是想繼續尋找露天金礦,也或許是想探探附近還有什麼值得他李衝元動手的東西。
反正只有幾十百里地。
時間又寬鬆得很,探探也無妨。
幾萬裏十萬裏的路都走過來了,比起叢林裏來,那更是方便了不少。
李衝元這邊繼續在尋找。
遠在數萬裏之遙的長安,卻繼續在上演着關於東征一事。
半個月下來,朝堂之上,每日都在商議着東征所有籌備事宜。
而最大的,莫過於糧草,兵卒,以及船隻了。
糧草由着戶部負責,兵卒由着兵部負責。
反觀這船隻。
原本屬於工部之事,而如今,卻是上到了朝堂之上。
每次的朝議,房玄齡都要提上一次,關於徵召船隻之事。
其雖未少有直言提李衝元的船隻,但卻是一直在提徵召船隻一事。
這也讓李衝寂幾兄弟,在這段時間內,無不更加的痛恨起了房玄齡來,甚至李衝寂這個長兄,數次在房玄齡一提徵召李衝元船隻一事之時,李衝寂就跳出來反對。
而李世民也一直未發話。
他在等消息,等李衝元回大唐的消息。
終於。
在某日的朝議之時,房玄齡再一次的提徵召船隻一事後,李世民詢問起了王禮來,“王禮,可有李衝元的消息?”
“回聖上,所派之人已抵達奚部、登州、西沙島,均未見李郡王,也未得李郡王歸國消息。”王禮如實應道。
前段時間,李世民讓王禮派人查探一下李衝元的消息。
王禮到是派了幾路人馬,各奔其處,去打探李衝元的具體消息。
可這半個多月以來,得到的消息依然是空無。
沒有消息。
這到是讓房玄齡找到了藉口似的,又站了出來,“聖上,即然李郡王未歸,而東征一事又緩不得。李郡王的船廠以及船隻,不如先徵召,待李郡王返回之後,再訴於其知曉。”
李衝元歸國沒有任何的消息與動靜。
反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理由來反對了。
畢竟,朝中已經決定,對全大唐絕大部分的船隻進行徵召了,總不能因爲李衝元乃是郡王,又是宗室就例外吧。
李衝寂三兄弟此刻有些慌亂了,心中着急不已。
找不到方法應對,想站出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寶座上的李世民,聽完王禮的話後,又見房玄齡再次提議徵召李衝元的船廠船隻先徵召。
李世民覺得此法可行,輕輕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先依房愛卿所言,先徵召再告其知曉。詔令可以下達各地,所有符合作戰的船隻一律由朝廷徵用,駛往渤海,在渤海備戰。”
衆朝官們,紛紛附和。
李世民發了話,這讓李衝寂幾兄弟知道,這事已經翻不了了。
而房玄齡得了李世民的話後,很是得意,還回頭看了看李衝寂兄弟幾人,像是在嘲笑一般。
而就在此時。
一位內侍輕步入了大殿。
王禮見朝議之時有內侍入殿,向李世民請示後,迎向那位內侍。
片刻後。
內侍離去,王禮返回李世民的身邊,輕語道:“聖上,西沙島傳來消息。”
“難道是李衝元回來了?”李世民聞話,猜測着李衝元回來了,臉上還掛着高興。
自己任命李衝元爲使節,出使大唐東北方向諸國。
這是自大唐建國以爲,從未有過的,甚至,前朝也好,還是以往朝代也罷,從未有過之事。
李世民任命李衝元爲使節,出使這些國家,這可以說是開了先河,更是前無古人了。
一旦李衝元返回,此趟出使諸國一事,將會被寫入史冊,成爲他李世民的一個讓世人都認爲開創先河的功績。
不過,王禮卻是搖了搖頭回道:“李郡王未回,而太上皇那邊......”
“太上皇怎麼了!”李世民一聽到是關於自己父親的事後,頓時緊張了。
王禮見李世民緊張,趕緊道:“二十天前,奴婢尊聖上旨意,遣人到西沙島請回太上皇。不過,太上皇不願意回長安。而且,還傳回話來說,西沙島的船是西沙島的船,如聖上想要徵用西沙島的船,那就親自來拿。”
王禮的聲音不大,但衆朝官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當王禮的話一出之後,李世民的緊張到是鬆了。
但衆朝官們卻是無奈了。
李淵能說這番話,就足以說明,李淵這是要保下西沙島了。
身爲兒子的李世民,想要徵用自己臣子的船廠船隻,不可能不顧自己父親的臉面的。
李世民的緊張雖說鬆了,可感覺自己的臉,被瞬間給扇了。
剛纔他還說先徵用李衝元的船廠船隻,可沒想到,這一轉眼,自己父親卻是從西沙島傳回話來了,想要徵用西沙島的船廠船隻,那就親自去拿。
李世民無奈了。
而房玄齡此刻,也是無奈的緊,感覺自己也被打了臉了。
反觀李衝寂兄弟幾人,在聽到王禮的話後,一陣的輕鬆,還相互看了看,更是相互笑了笑。
三人心中同有一句話,‘還好,還好,事先派人去了西沙島,太上皇太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