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校尉敢圍灞水碼頭,還不讓李衝元的人上船,這到是一件奇事。
校尉之職,看似低,但能做到校尉之職的,其背後所靠的靠山,或者其家世絕對不小。
就好比李衝元的二哥,曾經就是武侯校尉。
各大營,各軍都有不少校尉武職。
一校尉可統領三至五百人的將士。
最少三百,最多可達五百人。
如果是在作戰之時,其統領的人數,有可能會更多,上千人也是正常不過之事,甚至數千也不是沒有過。
當然。
校尉品級各有不同。
高者,從五品,低者從七品。
而眼前的這位,到也沒有從五品級,但也有正六品級的。
從其所着的甲冑也好,還是領銜也罷,都能看出來,他乃是一名正六品下的校尉。
而且還是隸屬右武侯的一名校尉。
隨着這名校尉話一落後,衆將士領命。
此時,一名文官模樣之人走了過來,向着那名校尉道:“陳校尉,這裏你可得看好了,莫要讓人鑽了空子,爬上了船毀了船隻。要不然,上峯可是會生氣的。”
“薛員外放心,本校尉即然奉了令,就不會出事,更是不會被他人毀了船隻。”那陳校尉根本不怕有人鬧事。
而且,他更是相信,沒有人膽敢在長安城外鬧事。
薛員外笑了笑,行至一邊,喝他的茶去了。
員外,可不是什麼地主員外什麼的,而是員外郎。
員外在宋朝之後,才被指認爲是地土豪紳。
而在當下,就是朝廷命官。
一個員外郎坐在這裏喝着茶,看守着李衝元的船隻,而且還不讓李衝元的人上船,這到是有意思了。
不遠處。
一直被攔在外頭的李家人,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你們到底奉的誰的令。你們可知道,這三艘船隻乃是我家小郎君的船隻。你們這麼做,我定要向我家小郎君稟告不可。到時候,我家小郎君要是不快了,他定會到聖上面前去告你們一狀不可。”
一李家人氣憤不已。
管家的回去報信去了,他領人在這裏與這些人對峙。
那薛員外笑了笑,並不以爲意道:“你家小郎君告不告狀,那是他的事情。我等只是奉了命,在此看守船隻,不允許任何人接近船隻罷了。要是諸位想上船,那就拿命令來,要不然的話,那就只能對不住了。”
李家人氣不過,喝罵聲不停。
那薛員外也不答理他們,自顧自的喝着茶水。
至於那陳校尉嘛,他更是不會在意。
對於他來說,命令如此,就是如此。
衆李家人被攔在了灞水碼頭之外,這讓李家人想上船不得上,只得無奈的叫罵不停。
他們心急。
心急管事去了這麼久爲何到現在還未回,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而此刻。
李衝元已是集結了李家所有將士,以及隨從護院等人。
而李淵更是派了金內侍,與着李衝元來到了長安東城門外。
“走,跟我一起前去會一會那些人,到底是誰膽敢圍了我的船,我到要看看,他們是哪個馬王爺。”李衝元一來到城門之外,就大喝一聲道。
此次。
李衝元還真是被氣着了。
在本家發了令,集結了所有向家將士,隨從以及護院等人。
共人數已有五百之數了。
五百人的動靜,那必是大動靜。
這也讓看守城門的將士們,見李衝元領着這麼多人往着灞水碼頭而去,心中甚是好奇。
畢竟。
李衝元所帶的人,個個手持配刀利器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須臾間。
李衝元就帶着所有人來到了灞水碼頭之外。
李衝元老遠就已是看見了數百將士圍着灞水碼頭,碼頭之外,更有不少的百姓駐足觀望着灞水之中的明輪船。
伸着手指,指着灞水上停擺的明輪船議論紛紛的。
李家人見李衝元帶着五百餘號人過來,趕緊迎了過去,帶着一腔的憤怒,指着那邊正在喝着茶水的那位官員痛斥道:“小郎君,你可算是來了。他們不讓我們上船,而且還說什麼奉了上峯的命令,看住小郎君你的船隻,不讓他人登船。小郎君,他們明顯就是想要給小郎君你一個下馬威。”
李家的人痛斥,更是讓李衝元氣上心頭。
下了馬的李衝元,直步來到那位官員之前,雙眼一瞪,又望向那位校尉。
那薛員外以及那名陳校尉見李衝元帶着數百人而來,害怕發生械鬥,心中悽悽。
薛員外雖說心中有些害怕,但卻是憶起自己上頭那名的話後,這腦袋反到是擡得很高。
李衝元看了這二人一眼之後,向着後面的衆人揮了揮手,大聲道:“上船,搬東西。”
“李郡王,這可不行。”那薛員外見李衝元一來就要讓人上船,立馬出聲阻止。
李衝元此刻本就是在火頭之上,見那官員欲要阻止自己,憤身而起,巴掌掄起,用力一揮。
‘啪’的一聲,把所有人都給震驚了。
更是連那位校尉都給震住了。
遠處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在此刻聽到了那一聲巨大的巴掌聲,紛紛停下議論,擡頭跳腳的想要看看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這一巴掌。
那動靜可謂是不小,可謂是不重。
瞬間。
薛員外的臉上,頓時起了一個諾大的血紅色的巴掌印。
吃了李衝元一巴掌的薛員外,左手撫着左臉,喫痛不已道:“李郡王,你欺人太甚。你盡敢毆打朝廷命官,我,我,我定要到聖上面前告你一狀。”
“你算個球的朝廷命官。再廢話,信不信我讓人把你扔進灞水,把你沉底。一個小小的員外郎,還敢跟我叫板,你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我不管你奉的誰的令,敢圍我的船,我就敢弄死你。還有你們,給我滾!”李衝元根本不在意是誰下的令,也不在意這些人是誰的人。
即便是李世民下的令,李衝元也不在乎。
但李衝元相信,李世民絕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搶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