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779章 事大發了
    李衝元是不滿的。

    李衝元一不滿,這說起話來聲音也好,還是語氣也罷,都帶着滿滿的怒意。

    這也使得李世民一聽之下,更是不快了。

    哪有一個皇帝,聽聞一些事情之後,會歡快的接受一個臣子,帶着滿腔怒氣的回話。

    不要說皇帝了,就便是某上官也不想聽自己的屬官如此迴應吧。

    可李衝元就是這麼一人,李世民也拿李衝元沒轍。

    總不能因爲一些無法斷定的語氣也好,還是心中的怒氣也罷,就革了李衝元的職去,降了李衝元的爵位去吧。

    況且。

    此刻李衝元,在李世民的眼中乃是一塊香餑餑,他可不會真的懲治李衝元。

    就算是李衝元真的無故毆打了那太倉署令,李世民也不會真的會把李衝元如何,最多也就訓斥幾句罷了而已。

    可是。

    李衝元此刻當作數位重臣的面,如此滿腔怒氣的迴應他李世民,李世民感覺自己的面子有失,心中更加的不快,欲要喝罵兩聲。

    可就在此時。

    站在一側的房玄齡卻是先說話了,“李衝元,你有何憑證證明太倉署等一衆官吏貪髒枉法?你無憑無據的就差了武侯控管太倉署一衆官吏,甚至連本官的管家也一併抓了,難道這就是你初任司農寺寺卿的威風嗎!”

    “呵呵!!!房玄齡,你也別倚老賣老。你雖說是宰相,可你也管不到我司農寺來。本寺卿在處置我司農寺事物,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而你房玄齡的管家算個什麼東西?身無官位,他有何資格闖進我太倉署衙來?難道就憑他是你房玄齡的管家嗎?”李衝元一見房玄齡開話,冷笑不止。

    李衝元本原以爲房玄齡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會說話的。

    畢竟,他房玄齡的管家房平前去太倉署,本就違了官制了,他房玄齡理該避嫌纔是。

    可李衝元萬萬沒有想到,房玄齡卻是要插這一手了。

    李衝元高興啊。

    只要他房玄齡說了話,插了一手,李衝元就相信,李世民的眼睛耳朵如果沒有毛病的話,太倉署一衆官吏貪髒枉法之事,必當把房玄齡牽扯進來。

    只要他房玄齡牽扯進這件事當中,李衝元就相信,李世民絕對會冷落他房玄齡的。

    除非,李世民他無人可用,非他房玄齡不可。

    李衝元冷笑,使得站在一邊的長孫無忌聽不下去了,出聲喝道:“李衝元,休得放肆。房相與你父親乃是同輩,你一個晚輩理該稱其一聲房伯,即便不呼其一聲房伯,也該稱呼其官職。你這般大呼小叫的直呼其名,成何體統。梁國公府上的管家,那也是受了房相的示意,這纔去了太倉署。你無故抓人,又使其受了傷,難道還不知錯嗎?當着聖上的面,你須向房相認個錯,此事揭過即可。”

    “我呸。我要稱呼他房玄齡一聲房伯,我阿孃怕是得罵我三天三夜。大家同朝爲官,誰也沒低於誰,誰也沒貴過誰,憑什麼他房玄齡可以直呼我名,而我李衝元就不能直呼其名?是你趙國公定的規矩還是你趙國公與房玄齡本就是一個鼻口出氣的?”

    “剛纔趙國公說此事揭過?哈哈哈哈。聖上,你聽見了嗎?兩位國公,非得插手我司農寺之事,而且還說這事是一件小事,揭過即可。貪髒枉法,依我朝律令,籍沒全家,革其官職,發配三千里。難道就憑當朝的兩位國公之言,就可以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如朝堂之上皆是這等人做主,那我李衝元寧願不做這個官也罷。”李衝元笑了。

    這事與他長孫無忌說來本無甚關係。

    可長孫無忌突然插話進來,這不得不讓李衝元聯想一些東西。

    長孫無忌自己要插進來,那這裏面的道道,就已經不是一言兩句就能斷的了。

    李衝元可以肯定。

    這太倉署之中,必有長孫無忌的人。

    要不然,他長孫無忌憑什麼要站出來替房玄齡說話,難道是爲了證明自己?更或者想要打擊一下李衝元?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當李衝元的話一停罷,長孫無忌被李衝元的話給氣得雙目噴火,似要吃了李衝元一樣。

    反到是房玄齡此刻很是安靜,一言不發,任何表情都未有似的,也不搶着說話了。

    李衝元瞧着房玄齡那副樣子,似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

    李世民聽完三人的話,此刻也有是模糊了,“李衝元,你剛纔說太倉署一衆官吏貪髒枉法,七千餘匹粗布被貪墨了兩千餘匹,此言可真?可有實據?”

    李世民雖說被三人的話給弄得模糊了,但也知道事關貪髒枉法之事,到是回正得快。

    “當然有。不過我需要時間去核驗賬冊。”李衝元應道。

    長孫無忌一聽李衝元需要時間覈驗賬冊,立馬搶道:“賬未查,就已毆屬官,又抓了他人致其受傷,看來,你並無真憑實據,就一言斷定太倉署官吏有貪髒枉法之輩。李衝元,你前言不搭後語,與你剛纔所言的聞風奏事更加的可惡。聖上,臣請求,暫去他李衝元的司農寺卿一職,由朝廷派人去核查賬冊,以證太倉署諸官吏之清白。”

    “聖上,臣附議。”本不再多言的房玄齡,突然聽見長孫無忌的話後,立馬附議。

    長孫無忌這麼說,房玄齡當然心中歡喜。

    只要是朝廷的人,他們就不怕查出什麼問題來。

    站在一邊一直未吭聲的程咬金,依然未吭聲。

    哪怕兩位國公都達成了統一意見,他程咬金依然未發話,靜靜的站在那兒,像是一個外人一般。

    而李衝元一聽長孫無忌的話後,立馬反駁道:“聖上,臣不同意。太倉署乃我司農寺屬衙,我身爲司農寺卿,有權力自查。況且,朝廷年年派人覈驗,從未覈查出問題來,即便今年再派人覈查,那也是與往年無異。再者,臣已令人開啓了自查,而就今日一上午,就覈查出了山南道的粗布項進出有異。只需要給臣五天時間,臣必當把各種證據擺在聖上的案前。”

    想要奪權,門都沒有。

    自己的地盤,何時輪到他人來做主了。

    李衝元不會同意這樣的一個意見,也絕對會極力反對。

    即便是李衝元反對無效,李衝元也不希望是朝廷中的人去查,李衝元更相信王禮,或者宮中的內侍等人去查。

    朝廷查了七八年了,年年都沒有問題。

    而自己帶的人,僅一個上午就查出問題來了,可見這裏面的水很深很深,深到李衝元都懷疑,關於太倉署的進項缺失,肯定與朝中不少人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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