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這位東家,有錢不說,聽說還是什麼大官,這讓小毛實在是對李衝元這個東家好奇得不行。
二問不答之下,李衝元以爲這小娃是個啞巴,自嘆一聲道:“唉!小傢伙長得到是虎頭虎腦的,就是可惜了,不會說話。以後長大了,娶個媳婦都難啊。”
身後的唐力道:“小郎君,我瞧着他應該會說話,有可能是怕生,所以不敢說話吧。”
正當李衝元他們說話之時,小毛的父親跑來。
“東家,東家,對不住,我家小毛沒有礙着東傢什麼吧。”小毛父親慌忙奔來,還以爲自家孩子礙了李衝元什麼事,更是怕自家小毛莽撞,衝撞了李衝元這個大東家。
雖這幾天下來,他們對李衝元也越發的熟悉,知道李衝元這個東家沒什麼大架子。
可他們祖祖輩輩乃是農人,最是怕官怕吏的。
以前。
一旦村中來了個什麼胥吏衙班,他們就得緊張好半天,生怕惹上事情。
而如今,雖受自己族人所邀,來到這片離着家鄉數千裏之外的異域之地求活路,可這骨子裏怕官怕吏在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根除的。
再者。
他們雖知李衝元沒什麼架子,但他們與李衝元並沒有過多的交集,哪裏能夠這麼快速的瞭解李衝元。
再加上邀他們來的那位族人說李衝元乃是一位郡王,而且還是一個大官之後,他們在見到李衝元之後,就更是緊張了。
李衝元見那小娃的父親跑來,輕輕的擺了擺手道:“小傢伙可沒礙我什麼事,到是我礙着他了。我記得你,你好像叫劉棟是吧?他是你兒子?長得到是虎頭虎腦的,以後肯定是一個好小夥子。這麼小就知道幫家裏幹活,而且還拖着這麼大的一截幹樹枝,不錯,不錯。”
“回東家,小的正是叫劉棟。小毛,趕緊給東家請安。”劉棟見李衝元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心中即喜又緊張。
小毛鬆了手中的幹樹枝,脆生生的道:“小毛見過東家。”
“小傢伙,待學堂建好之後,去學堂讀個書,識個字。如學得好了,東家我給你先個好活。”李衝元伸手摸了摸小毛的小腦袋。
劉棟聞話後,激動道:“多謝東家。小毛,還不快謝謝東家。”
小毛依言謝了。
李衝元笑了笑,隨之入了居住點去了。
小毛望着李衝元離去的背影,好奇的問向他父親,“阿爹,我也能讀書嗎?”
“阿爹也不知道。不過,你仲叔說過,只要願意來這裏的,就能讀書。不過,這讀書之事本就是那些大戶人家的人做的,咱家世代爲農,可真還沒出過讀書人。要是你仲叔說的是事實,而東家承諾的也能兌現,到時候,說不定也能出個讀書人了。”劉棟期盼道。
他們願意搬遷到振州來,其原因之一,必有這小娃讀書之因。
在老家,各種賦稅頻出,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搬到振州來,爲李衝元耕種的話,即不用交人頭稅,也不用交地稅,更是不用交糧稅,還不用交其他的各種稅。
這些,纔是他們願意從老家搬遷至遙遠的振州來的主因。
當然,如能讓自家小娃讀書識字,那最好不過的了。
自打有了這些人的到來之後。
原本由着李衝元的人去管理田地之事,基本都全部交由這些人去負責了。
同時,開荒出來的田地,也由他們去清理,然後耕植。
在振州之地,不用分時節,也不用分天氣,只要有苗,就能繼續耕種。
辣椒苗也好,還是落花生也罷,更或者南瓜,葵花籽等等,只要苗一出,李衝元就讓衆人去移栽。
開荒的繼續開荒。
耕種的繼續耕種,兩方都不誤。
各樹種早已在育苗,在培植。
何時移栽,這都取決於李衝元,更或者取決於事情多不多。
十月初。
天氣依然炎熱,熱得李衝元每天都要跑到寧遠水裏去游上一遊。
這不。
某日上午,太陽的火熱,再次熱得李衝元再次的跳進了寧遠水中。
正當李衝元在水中戲遊之時,行八跑來,喜聲道:“小郎君,小郎君,土豆長大了。”
“嗯?”李衝元聞聲後,奮力游到碼頭邊上,擡頭看向行八。
行八指了指土豆田方向道:“剛纔,我巡查的時候,瞧見有一些地方被什麼東西給挖出坑來了,見有不少長成的土豆。小郎君,你看,這顆土豆是不是已經長成了?”
行八摸出一個如成年人的拳頭般大的土豆。
不過,那個土豆有三分之一被什麼東西給咬壞了,如完整的話,到是一個好土豆。
李衝元一瞧之下,立馬爬上岸來。
不顧身無片縷,奔向土豆地而去。
“小郎君,衣裳,衣裳。”唐力抓過放在碼頭邊上的衣裳,追向李衝元,一邊追,一邊喊。
好在這碼頭附近並無女人,要不然,李衝元可就走光了。
穿好衣裳後,再次奔向土豆地。
不久後,當李衝元捧着好一些已經成長的土豆後,哈哈大笑道:“哈哈,成了,成了。”
“小郎君,除了土豆,玉米我瞧着也差不多了。”行八又道。
李衝元再聽之下,站起身來,望向玉米地方向,“走,去看看。玉米要是成熟了,咱們就可以收割之後回長安了。”
都十月了。
再不回長安,李衝元都怕李世民有意見了。
自己這次可不是出來公幹的,而是因私來到振州的。
即便李世民知曉了李衝元的去向,可如此長時間不回長安的話,李世民就算是知道,怕也是會怪罪他的。
到得玉米地,李衝元直接掰下一個來,剝了皮衣,有些無奈道:“生喫算是可以了,但要完全成熟做種子的話,怕還得一個月的幹曬纔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