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此時的李衝元到底有多憤怒了。
李衝元一見到崔同,就立馬下令唐力他們如此這麼辦,根本不管眼下有何人在,又有何人會告他李衝元毆打官員什麼的。
這些,李衝元管不了那麼多了。
自己的人,要打也只能是自己打,哪個外人想要打自己的人,那就是動了他李衝元的逆鱗了。
唐力等人一得李衝元的話,哪裏會猶豫,直撲而去,把崔同給拿下。
被拿下的崔同見李衝元說要打斷他的五肢,雖不明白五肢是何,他也只知道四肢,但聽說要把他的四肢打斷,頓時慌亂的大叫道:“李衝元,你敢!我乃是朝廷命官,更是正五品官員。你要是敢動我,我與你沒完。”
“哼!你敢對我的人動手開始,咱們就沒完!唐力,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李衝元哪裏還會顧慮他崔同與自己有完沒完,打了再說吧。
以前,李衝元衝動,不顧後果。
而現在,李衝元此刻也是衝動,不顧後果了。
當然,李衝元這麼做,自然是不想讓跟着自己的人寒了心。
而且。
豬泥他們跟着他李衝元都這麼多年了,可謂是有苦勞,亦有功勞。
再者,豬泥被崔同這般打了,他崔同都不顧慮這些,他李衝元又何必顧慮。
豬泥怎麼着也是他李衝元的侍衛,身上掛着侍衛之職,乃是有品級的。
他崔同以爲打的僅是他李衝元的人嗎?
他崔同打的乃是朝廷命官,打的更是朝廷所授的官員,哪怕豬泥他們只是侍衛。
同樣,他崔同打的也是他李衝元的臉。
都打了他李衝元的臉了,李衝元又哪裏會還會顧忌什麼,把他崔同的五肢給斷了再來說別的,再來考慮別的吧。
唐力他們雖在拿下崔同之時未動手,但見李衝元這一聲大吼,心中還是稍稍有些猶豫,想出聲勸一勸李衝元。
可此時的樂道,卻是二話不說走近被拿下的崔同,一腳直接下去。
‘咔嚓’一聲。
崔同左腿直接彎成了一把弓樣。
‘啊~~’
頓時,崔同的慘叫聲,也隨之響起。
崔同的慘叫,並未讓樂道罷了腳。
隨之,樂道這腳再次重踩了下去。
‘咔嚓’數聲。
崔同的四肢直接都彎了,唐力本欲想勸一勸李衝元的心思,也都絕了。
唐力雖知道李衝元這麼做是爲了給跟着他李衝元所有人看,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李衝元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人受到他人的迫害。
但唐力卻是聽自己師傅說過。
崔家人不能隨意動,即便是宮中的那位,在動崔家人,以及世家士族的人之時,也都是考慮再三之下才會動。
可眼下,李衝元說動就動了,根本不顧後果。
唐力見崔同已是被樂道踩斷了四肢,心想着李衝元應該可以舒一口氣了吧。
但唐力更是沒有想到,李衝元更是直接走了過來,一腳就狠狠的往着趟在地上慘叫的崔同下方跺了下去。
‘啊~~’
瞬間。
崔同的慘叫聲更加的刺耳,也更加的嘶吼。
這不。
慘叫聲的崔同,須臾間就已是昏迷了過去。
不過。
崔同的昏迷並沒有持續多久。
畢竟,那兩種疼痛可不是短時間的,而是持續性的。
昏迷了又醒了。
此時。
整個長安縣衙之內,所有人見李衝元如此之狠,這纔想起眼前的這位,曾經可是單對單,斬殺過吐蕃使者的人。
爲此,這些人心中都在細細的思索着,思索着自己是否有得罪過李衝元,哪怕罵過李衝元的狗的事情,他們都得好好思量一下,李衝元會不會對他們來上一腳。
害怕的。
擔心的。
總之,這長安縣衙的人,個個都擔憂不已。
而那幾位官員更是擔心不已,怕李衝元下一個針對的就是他們了,最甚的,莫過於剛纔還與崔同一起閒聊的那位縣尉。
不過。
李衝元找的只是崔同,其他人等到是沒有放在眼中。
長安縣衙之內,其縣令品級最高,正五品上,其次就是縣丞,然後就是縣尉主簿。
不過,這縣丞別看是京縣丞,但卻與着這位縣令的品級相差甚多,僅僅只是從七品上而已。
而縣尉更是要低上不少,從八品下。
爲此,這長安縣衙也好,還是這萬年縣衙也罷,兩位縣令可以說真正的能做到一言堂。
畢竟,人家品級擺在那兒,即便其他官吏乃是京官,可這品級真的沒辦法抗衡縣令。
不要說這京縣了。
哪怕就是其他地方的縣,也都是如此。
李衝元聽着那刺耳的慘叫聲,皺了皺眉頭,看向那位站在縣令衙房門內的一位官員,指了指道:“你,過來!”
剛纔原本還與着崔同有說有笑的這位縣尉,見轉眼之間就成了這般的狀況,實在有些不知所措,更是害怕李衝元對他如何。
而當李衝元指着他後,這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可再不聽使喚,他也不敢不聽李衝元的話。
沒瞧見李衝元連縣令都給弄殘了嗎,他一個小小的縣尉,那更是什麼都不是了。
縣尉好不容易挪動了腿,來到了李衝元不遠處,帶着緊張的言語回道:“下...下官見過李郡王。”
“我不想問你叫什麼,也不想你是什麼官,給你一刻鐘時間,把人帶到這裏來,否則,你的下場將與他崔同一樣。”李衝元不想廢話,只想見到豬泥他們。
那縣尉一聽李衝元只是想見到豬泥等人,這頭點得如搗蒜一般的快。
劉向帶着十人隨着這位縣尉出了縣衙,去找豬泥他們去了。
而李衝元此刻,卻是坐在了搬來的一把胡椅之上,靜靜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位縣令崔同。
慘叫聲已是漸下,呻吟聲卻是不斷。
李衝元瞧着崔同,並不說話,也不想說話。
在未見到豬泥他們之前,李衝元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此刻的李衝元最擔心的莫過於豬泥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