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李衝元曾經認識到那些所謂的死士,到也想了無數的法子。
想要從那些死士的嘴中知道一些事情,那是極爲困難,也極爲頭大。
爲此。
李衝元在腦中搜索自己前世,在面對像這樣的人如何審訊之法,到是搜出了不少。
但李衝元也理解。
在那個物慾橫流的年代,那個燈紅酒綠,金錢至上的時代,只要誘惑大到某種程度,不管你是什麼人,基本都能撬開其嘴巴的。
而李衝元又是一個執着的人。
爲此,李衝元回想起前世自己所看到一些記錄片也好,還是一些電影電視也罷。
其中的那些審訊法子,怕是用在當下的這些死士身上,不見得有什麼效果。
畢竟。
時代不一樣,人的慾望想法也是不一樣的。
就好比到原古時代去,你拿着什麼高科技的東西,你都不一定能從那些原始人手中換得一塊肉。
生活的時代不一樣,認知不一樣,人的慾望也就不一樣。
而此時。
李衝元讓唐力關門,或許有人認爲李衝元這是要對馮居動大刑了。
但其實不然。
小小的地下室,可真沒有什麼刑具。
甚至,李衝元在聽聞馮居在朝堂之上不動不搖的拒交待之後,就已是讓人把這間小小的地下室給騰空了。
更者,李衝元還花了一點小心思,把這間小小的地下室給重新整理了一番,佈置了一番。
隨着李衝元一出地下室,唐力重重的把門一關之後,上到地面,好奇的向着李衝元詢問道:“小郎君,把他關在下面,他就能交待他背後之人了?”
“我知道你們懷疑,但請相信你家小郎君我的審訊手段。我相信,不出三日,他馮居要是不開口,我李衝元從今往後再不提什麼審訊之事,任由你們去審訊。”李衝元神祕一笑的回道。
一旁的行八也是好奇不已,當然除了行八好奇之外,樂道他們也是好奇不已,紛紛看向李衝元,想從李衝元的嘴中知道,把馮居關進這小小的地下室,李衝元如何做到讓那嘴硬得如鐵一般的馮居開口。
行八自打聽聞豬泥受了重傷後,就強烈要求回到李衝元的身邊。
李衝元本意嘛,自然是希望行八好好回家陪陪自己的家人,可行八堅持,李衝元也是無法。
不過。
李衝元到也說了,待事情結束之後,他行八必須回家好好陪家人去。
打李衝元回京開始,這長安城中的人也好,還是那些朝官們也罷,紛紛都開始針對起了李衝元。
行八雖也想在家中好好陪陪妻兒老小的,但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而且連他那生死戰友都差點掛了,他行八哪裏坐得住。
豬泥如何了?
當然已經有了起色了。
經昨天的搶救,又用了孫思邈他們提研究提純出來的青黴素,豬泥在今天早上已是有了動靜了。
雖說豬泥的動靜並不大,但好歹已是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但話又說回來了。
豬泥如此重傷,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好起來,那是不太現實的。
早上之時。
孫思邈給豬泥好好瞧過之後,到是給了李衝元一個安慰。
豬泥至少在用了他們所研究提純出來的青黴素之後,睜了眼了,且又有了動靜,只需要繼續用藥,繼續觀察,然後好好診治,豬泥的小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所以,李衝元此刻到是並不擔心豬泥了,同樣也不擔心其他的受傷護衛人員如何如何。
在那些歹人襲殺唐力他們,所重傷的三人已得到了徐淮他們的救治。
該用藥的用藥,該如何的如何,到目前而言,這些人都好好的,沒有出現什麼大問題。
爲此,李衝元這纔有心去了一趟宮中,向李世民要來這位尚書都事馮居。
李衝元見衆人帶着懷疑的目光看向他,嘻嘻一笑說道:“今天讓你們好好佈置這地下室,那可是有大用的。難道你們在佈置之時,沒有發現,當人一進到地下室之後,裏面安靜的有些不像話嗎?”
“嗯,小郎君到是提醒我了。在佈置地下室之後,我一進入地下室之後,就明顯能聽到我自己的呼吸聲了,甚至,就連我胸中的心臟跳動,我都能感覺到。不過,小郎君,這跟審訊那馮居有何關係呢?”行八不明,帶着求知的目光看向李衝元。
其餘衆人也一併看向李衝元,希望李衝好趕緊解釋解釋,拭去他們心中的疑惑。
李衝元淡淡一笑,往着前面走去,來到一間亭臺之中。
李衝元也不急於回答,又是喝了一杯水後,指了指亭臺之中的一些石凳,“都坐下吧,聽我慢慢說來。”
衆人依言而坐。
李衝元是一個不講什麼禮儀,不講什麼規矩的人。
主人與下人同坐,在平日裏那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了,而府上的下人僕役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樣的事情,放在別的府上,哪怕就是在本家,那都是少見的。
待衆人坐定後,李衝元這才款款而道:“這有些人啊,別看是什麼死士,或者什麼硬骨頭。可一旦到了某種安靜,且僅有自己一人的地方,更是在一密閉之地後,就會顯得很孤獨。再加之,那地下室被你們佈置之後,更顯得安靜異常。當安靜到一種地步之後,一旦誰進入,把大門一關閉,人在地下室一待,怕也待不了多久,就會感覺到世界太安靜,安靜的有些可怕。隨之而來的,就是煩燥開始,再然後就是呼喊,最後,人會被這種可怕的安靜給整得瘋魔狀。”
“哦~~難怪小郎君你讓我們把地下室弄得密不透風呢。可是,那馮居這樣關進去之後,難道不怕被憋死嗎?到時候,怕是馮居一死,小郎君你可就得受到聖上的責罰了。”樂道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可又不明白。
而此時,行八到是解釋道:“道長,其實小郎君讓我弄了一個進氣口,不過那個進氣口僅有很小的一根管子罷了,到也不至於把那馮居給憋死。”
衆人聽了行八的話後,這剛纔還吊着的心,又落了地了。
只要馮居不出事,李世民的責罰就不會降到他們的小郎君頭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