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當下這個時代,這櫃子可真不像現代的那種箱子櫃子什麼的。
木製的東西,竹製的東西,即大且長。
隨便藏個人,那是簡單不過。
早些年。
國家還未發展之時,農村的農戶人家,像這種竹木所制的箱子格外多,但隨着國家的發展開始,旅行用的箱子,逐漸換成了當下流行的那種拖箱,推箱了。
作者記得。
自己小時候在外婆家,好像有一個竹製的箱子。
那個大啊,足以裝下一個成人。
隨着李衝元覈對人數不對之後,發現少了八人,衆將士得令後,對這三處宅院大肆搜查。
可搜查來搜查去,那八人卻像是消失了一般。
一個裏坊少了八人,李衝元心中多了些擔憂來。
不過。
李道宗卻是笑而說道:“善德,八人而已,就算給他們萬般能耐,他們又能做何呢?不如先去抓其他們,說不定這裏的八人,在其他裏坊呢?”
“那就聽道宗堂叔的,先抓其他的人再來看情況定。”李衝元最終只得聽從李道宗的意見。
在這常安坊中耗得越久,其他裏坊的那些歹人說不定就藏得越深。
自己今日這麼大的行動,這些歹人怕是早就已經察覺到了,說不定那些人此刻已是如驚弓之鳥,到處逃竄呢。
不過。
李衝元到也不怕他們逃竄。
反正這些藏有歹人的裏坊之中,早已派駐了將士前去蹲守,並且又在那些藏人的宅院之外,佈置好了。
想要逃竄,除非他們想拼殺。
但李衝元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歹人,即便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們肯定也是惜命的。
常安坊抓完,李衝元繼續留了一小部分人蹲守,以防那八人藏在某處看着李衝元他們離去之後逃走。
入了通軌坊,隨後就是敦義坊。
接着就是大通、大安、到最後,就是昭行坊。
從上午開始,這樣的抓捕搜查行動,一直持續到午時末。
各里坊所藏的歹人,一個個的被糾了出來,一個個的被掛上牌號,然後押往城外的軍營之中看守。
隨着六個裏坊的歹人搜查結束之後,李衝元依着馮居所供的消息,發現人數少了不少,足足少了一百餘人。
據馮居所供。
此次襲殺李衝元的人數,共計一千二百三十餘人。
而李衝元所抓的人數,卻僅有一千百不到。
李衝元心神有些不安,眼神凌厲,“道宗堂叔,缺一百餘人。就算是惕除幾日前王總管所抓的人,也缺了一百人整。怎麼辦?”
李衝元拿不定主意了。
這六大里坊已經查了一遍了,更是把這六大里護給弄得雞飛狗跳的,如再搜查,那必定會給這六大里坊的百姓造成非常大的恐慌。
就這一上午的抓捕搜查下來,就已經讓這六大里坊的百姓驚怕不已了,如果再繼續,李衝元都懷疑會不會有百姓衝上街道,指着李衝元的鼻子罵什麼呢。
李道宗聽完李衝元所述之後,好似並不在意道:“善德,僅僅只是缺了一百人而已,我相信,只要咱們把人留下一些蹲守在這裏,那一百人就不敢有所動作。你不如好好回去審問那些所抓之人,他們當中必定有人知道這一百人現在藏身何處的。”
李衝元一聽,覺得自己學是太嫩了。
這真是薑還是老的辣啊。
“道宗堂叔說得是,那咱們先去軍營,好好盤問盤問那些人。不過,這裏可就得道宗堂叔你費神了。”李衝元一拍腦袋說道。
李道宗點了點頭,“你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
李衝元得了李道宗的話後,二話不說,帶着唐力他們打馬奔出城外,直奔城外的軍營。
近一千一百人的歹人被抓,而李衝元他們的動靜又實在太大,長安城中可謂是各種消息滿天飛,各種傳聞滿天飛。
有說朝廷在抓捕突厥刺客的。
也有說朝廷在抓捕隱太子的人的。
當然,有知其根裏的人,到是知道李衝元與李道宗同時行動的具體所指。
隨着抓捕結束之後,有人見李衝元出了城,長安城內就開始又傳起了各種消息來了。
當這些消息傳得滿天飛之時。
有關聯的那些官吏們,此刻正在瑟瑟發抖。
更有的,已經在交待後事了。
而此時。
崔同的府邸內,崔家的管家得了消息之後,來到躺在牀榻上的崔同稟道:“東家,出事了。”
“能出什麼事呢?現在出什麼事,能有我被那黃口小兒李衝元打殘了還大的事嘛。唉!!!信傳出去了沒有?家族何時來人?”躺在牀榻上的崔同,此刻面如死灰一般,但眼中卻是頻頻射出仇恨的目光來。
也是。
被人打得四肢都殘了,即便他被救治,有恢復的可能,但成爲瘸子的可能性那是極大的。
一個五品的瘸子縣令,這不被朝廷所允許的。
爲官者,面容至少也得做到端正,四肢健全,否則,你連做官的資格都沒有。
更者。
他崔同的第五肢更是被李衝元一腳給廢了。
這更是讓崔同對李衝元的恨,達到了頂點。
這幾日裏,他崔同恨不得生喫李衝元的肉,喝李衝元的血,拆李衝的骨頭。
可這幾裏來。
朝堂上的消息每每傳到他的耳中之後,崔同就如墜入了地獄一般,渾身顫抖不止。
崔同也知道。
朝堂之上,那位對李衝元毆殘他的事情,好像當作沒聽到一般。
甚至,朝堂上的那位,更是無視了衆朝官們的攻訐,無視他這個五品官員,被一個宗室打殘的事實。
任是誰提這事,朝堂上的那位都一言喝止。
更甚至,崔同還聽說,有人說要追究他崔同辦假案,要革去他的官職,流放三千里。
雖說,這樣的消息並沒有得到證實。
但崔同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那可謂是氣得渾身都顫抖了。
換作任何一人,怕也是如他一樣。
畢竟。
自己被人打殘了,能不能好都兩說,即便好了,也說不定是一個瘸子。
瘸子做不了官,甚至連吏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