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八百六十二章 來自堂弟助攻
    在當下這樣的一個時代。

    官確實高於民,而民永遠低於官,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什麼法不阿貴,什麼律法之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這是不可能的,也永遠不可能的。

    不要當下這樣的封建時代了,哪怕就是現代,王子犯法也做不到與庶民同罪。

    在李衝元的理解當中。

    只要是人辦的事,只要是需要用人去辦的任何事情,皆有私。

    不要說人辦的事了,哪怕機器製作出來的東西,他也不能保證所有的產品都是合格的。

    可當那郎中說他自己這個官高於民之時,李衝元一聲大吼之下,直接把他嚇得往後退了數步,把就近幾個官員都給撞歪了。

    衆人看着有些猙獰的李衝元,感覺好像不認識了一般。

    而此時。

    坐在寶座上的李世民一聽李衝元一句他從未聽過的名句之後,也騰的一聲從寶座上站了起來,嘴裏輕聲的叨叨着‘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在當下,或者在之前,從未有過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話出現過。

    是的,這句話出現的時候,並不是在唐朝,也不是在漢朝,而是出現在宋朝時期。

    陸游的《老學庵筆記》,出現‘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最早的,故李世民從未聽過這樣的一句話。

    爲此,李世民突聞這麼一句名句之時,很是詫異的站起了身,愣愣的看着李衝元。

    反觀此刻的李衝元。

    他正步步緊逼着那位郎中,“身爲堂堂一從五品郎中,說出官高於民的話來,說出官可以不知,而民不可以不知這樣的話來,我還真懷疑你進入仕途是花錢開的道。”

    “李衝元,你別胡攪蠻纏。薛郎中乃是正正經經的進士入仕,而非像某些人,因萌蔭纔有資格站在這裏。”當李衝元說那郎中是花錢買的官後,不遠處一位同樣爲郎中的官員,對李衝元所言的表示很是不爽。

    李衝元聞聲看向那郎中,隨後笑了。

    那位郎中,李衝元識得。

    吏部司勳司郎中鄭午。

    從其姓,就能看出來,這位鄭午郎中乃是世家之人了。

    李衝元一笑,那位鄭午的眼皮突然一跳,心中暗覺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可細想一下,自己好像並沒有說錯什麼話啊。

    正當他疑心之時,李衝元直接走向這位鄭郎中,來到其跟前,臉上掛着一副陰笑道:“哎呀,原來是鄭郎中啊。我記得,五年前,你還只是一個從八品下的大理評事,怎麼滴,五年時間你到是爬得夠快的啊。嗯,我得好好數一數,你五年時間內,怎麼爬到了正五品的吏部勳司郎中的。從八品上,正八品下,正八品上,從七品下,從七品上,正七品下,正七品上,從六品下,從六品上......正五品上。我擦,十五級啊,你到是真能爬啊。短短五年時間,你從一個從八品下的大理評事爬到正五品上的吏部司勳司郎中,你教教我,你是怎麼爬上來的?不過我到是聽說,你鄭家有錢,稍稍流一些出來,讓你做吏部侍郎也都不爲過的。”

    萌蔭,李衝元不好說。

    因爲萌蔭的可不只是他,別人都沒有站出來說什麼,他李衝元自然也不會說什麼的。

    畢竟,自己萌蔭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萌蔭不說,那李衝元就說他鄭午升官一事。

    當年。

    李衝元剛到這個時代之時,因爲把大理寺少卿盧助的兒子盧笙,因而也認識了這個當時還在大理寺任大理評事的鄭午。

    當年,李衝元還曾扇過嘴賤的鄭午。

    而如今,鄭午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李衝元到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樣,直擊鄭午心頭。

    五年時間跳十五級,這是難以想像的。

    這裏面要是沒點貓膩,打死李衝元都不相信。

    而鄭家與着誰交好啊?

    除了世家士族的人之外,那就是像房玄齡這些一直舔世家的人了。

    比如長孫無忌,比如魏徵,比如等等。

    總之,這朝堂之上,絕大部分的大臣都舔世家。

    甚至,就連皇室有時候也會舔世家。

    當李衝元細數下來之後,鄭午臉都綠了。

    甚至。

    某些大臣的臉也開始綠了。

    可是。

    李衝元卻是不放過鄭午,更是想借鄭午好好揭一揭這裏面的東西,“你在大理寺任評事五年,五年之後,你這突然升遷,還真讓我有些大開眼界啊。別人辛辛苦苦一輩子,臨到頭還不一定能升到正五品,而你鄭郎中卻是如此簡單。鄭郎中,我李衝元到是好奇得很,你能不能告訴我做官升遷的密訣啊?你也知道,我李衝元年歲小,爬得高肯定就摔得重嘛,說不定今日之後,我就被外放到哪個下縣爲令去了,到時候我也得學學你,看看五年時間能不能爬到郎中的位置。”

    “哎,你別躲啊,頭也別低下去啊,說說你的密訣啊。咱們當年也是不打不相識,看在老朋友的面上,把你升遷之路的密訣說一下嘛,讓我李衝元好好學上一學。”

    李衝元這話一出之後,鄭午那臉可謂是綠了又青,青了又紫的。

    腦袋低下去,身子彎下去,根本不敢與李衝元對視了,更是不敢迴應李衝元的話了。

    鄭午的神情狀態,已經告訴了在場所有人,他能在五年時間內爬到如今的這個位置,其中必有大大的貓膩。

    而上面的李世民,見狀後,直接向着王禮點了點頭。

    王禮得了李世民的示意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把這事記在心頭。

    李世民與王禮他們二人的交流,李衝元一直斜眼關注着。

    當李衝元見二人交流之後,直接退身而回,又回到了剛纔那位戶部的薛郎中跟前了。

    李衝元爲何不乘勝追擊?

    沒有必要。

    自己只是一個引子,不需要連藥都得自己去做。

    退回那位戶部郎中面前之時,那位戶部的薛郎中見李衝元又來到自己跟前後,也不知是條件反射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有些緊張的看着李衝元。

    他怕了。

    就在剛纔,李衝元直擊那位爲自己說話的郎中鄭午升遷之事,他心裏清清楚楚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再次面對李衝元的攻擊。

    丟人事小,丟官纔是事大。

    而李衝元卻是不想放過他,又是一步踏前,“薛郎中。以前我還真不認得你,不過今日你到是讓我記住你了。剛纔因爲那不要臉的鄭午爲你說話,把我給叉過去了。但咱們的事情還沒結束呢,是不是啊,薛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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