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八百六十八章 夜亂
    刺客,李衝元這算是第一次碰上。

    而且,李衝元也早就料到,會有人對他動手。

    李衝元着實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扔到大理寺的監牢裏來了,還有人敢在這樣的地方對自己行刺,這着實膽大包天啊。

    躲在桌子木板後面的李衝元,心中雖緊張,但卻並不會過於害怕。

    爲何?

    因爲他腰間的短銃可還在呢,並沒有被收繳掉。

    沒有見過短銃的人,不會在意李衝元帶根造型奇特的短棍進來,更是沒有人懷疑,這根奇特的短棍會是一件殺人利器。

    況且。

    這裏是大理寺的監牢,可不是普通的監牢。

    被扔到大理寺監牢的五品以上官員,那都是享受一個月一日假的。

    所以,被扔到這大理寺監牢的官員,基本都是非同小可一般的人物,如李衝元這樣的。

    可是。

    此時的李衝元,卻是感受到了這大理寺的不安全。

    連大理寺都有人僞裝成獄卒的模樣,對自己進行刺殺,這讓李衝元的後背越發的有些涼。

    ‘會是誰?房玄齡的人?崔家的人?還是盧家的人?更或者是鄭家的人?不會是許敬宗的人吧?’

    躲在木板之下的李衝元,一邊抽出掛在腰間的短銃,一邊思量着。

    李衝元懷疑所有人。

    而最爲懷疑的,莫過於上面的這些人了。

    四大世家,李衝元得罪了一個遍。

    當初,李衝元與王廷因爲收購角皁之事,差點幹起來。

    最終還是王廷敗下陣來,求到了自己,才免於與王家結仇,最後還與王廷達成了合作關係,更是把王廷拉到了自己的門下。

    而如今。

    這崔家、盧家、鄭家,可謂都得罪了一個遍了,李衝元此刻最爲懷疑的,莫過於房家,以及崔家,還有許家了。

    畢竟。

    崔家的崔同被李衝元給弄殘了,甚至還把其一家給抓了,其中就有崔同的老婆盧月。

    而前幾日朝堂之上,李衝元更是把許敬宗給弄殘了,李衝元有理由懷疑,許家因爲許敬宗派人到大理寺對自己行刺。

    至於房家嘛。

    李衝元同樣也懷疑。

    房玄齡的兒子房遺義被自己敲斷了腿,這絕對不是小仇,必是死仇。

    而且。

    李衝元同樣也知道,房玄齡的老婆出自於盧家,與那崔同的老婆盧月同出一房,而且二人還是堂姐妹關係。

    細細想來,李衝元最終把目標瞄在了這三家之上。

    而此刻。

    牢房外的那名獄卒,見自己一手弩並未結果了李衝元,很是詫異。

    獄卒瞧着李衝元躲在木桌的木板之後,想要再射殺李衝元決然是不可能的了,除非自己把牢房門打開,進到牢房內結果了李衝元。

    可是。

    獄卒好似沒有鑰匙,想要把牢房門打開,即便是那些值守的獄卒和獄丞都沒沒辦法,因爲關押李衝元的牢房門鑰匙,在李詔的手中。

    東西可以送,門卻是不能開。

    獄卒有些心急,可當下又無他法。

    反觀此刻的李衝元,越是細細思量,越發的覺得今天好些事情太過奇怪了。

    ‘看來這些人早有準備啊。喫晚飯的時候,鄭午那些人喫過之後,並不像以前一樣罵上自己幾句,反到是離奇的睡着了。而那值守的獄卒和獄丞,更是離奇的也沒有聲音,看來他們跟鄭午幾人一樣,被人下了藥,迷暈過去了。’

    ‘可是,外面的守衛呢?他們難道也被人下了藥,迷暈過去了不成嗎?’

    李衝元一邊給自己的短銃上着火藥,又給槍管里加了些鐵珠子,一邊回想起今天傍晚的各種異樣。

    鄭午他們喫的飯食,基本都是大理寺所提供的。

    而李衝元的喫食,卻是李詔從家裏帶來的。

    李衝元是個惜命的人,怕有人在飯食中下藥,打被扔進大理寺的監牢開始,李衝元就向李詔發了話了,讓他給自己送飯,或者由自己府上的人送飯給他帶進來他食用。

    雖說自己被扔進來有兩天了。

    這兩天裏,自己什麼人都不能見,這是李世民交待的。

    除了李詔之外,李衝元在這大理寺的監牢之中,是沒有任何一個可信之人。

    小心再小心,這就是李衝元當下的現狀了。

    而今,有人要對自己行刺,這不得不讓李衝元好好思量一下,這兩日裏以來,哪些人有異狀,哪些人是旁人,哪些人又是帶着目的人了。

    “是誰派你來的,在我李衝元臨死之前,你給個痛快話吧!”李衝元見短銃已經裝備完畢,躲在桌板後面向着那獄卒喊話。

    李衝元的喊話,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到是回了李衝元一箭矢。

    不過,那一箭矢,射在了桌板之上,並未對李衝元有任何的傷害。

    李衝元見對方並未迴應,又出聲道:“你是死士吧,要不然你也不會闖到大理寺的監牢裏來對我行刺。死士在我李衝元的眼中,與其他的普通人無異。今日如果你殺不了我,你應該能想到你的結局的。”

    李衝元說話之際,偷瞄了一眼牢房外的獄卒。

    人長得清瘦,滿臉的鬍子,一臉堅硬之色,瞧着年歲也有四十了。

    這兩日裏以來,李衝元所見的獄卒之中,並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我知道,你是奉了你主人的命令來殺我,但你想進也進不來。我現在躲在這桌板後面,就算你有一萬根弩箭,也別想殺我。我相信,你在長安城肯定有人認識你,一旦我李衝元出去了,定能查出你是誰的人,還有你的家人。你好好想想,你死了到是無關緊要,可你的家人要是因爲你而被牽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李衝元當下無法,只能用語言來感化對方。

    至於對方是不是死士,李衝元不知。

    但就論當下的情況,李衝元只能用語言的攻勢來突破對方了。

    拿短銃轟他?

    拉倒吧。

    人家的手一直擡着呢,只要自己一露頭,自己的眉心鐵定會多上一根弩箭不可。

    耗着唄,反正對方也進不來。

    就這樣。

    外面的獄卒模樣的刺客,手一直擡着對着李衝元。

    而李衝元躲在桌板之下也一直髮動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

    這一耗,就是一刻鐘過去了。

    當李衝元嘴皮都快要說破了,那外面的刺客依然無聲而對,這讓李衝元不得不想法子打破這樣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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