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元計劃好好研究研究一把正式的防禦武器。
至於成與不成,李衝元無法預料。
但有一句話說得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
就李衝元想要做一件事情,那基本上都不會有問題的。
李詔知道自己勸不住李衝元,心中雖擔心,也不知道李衝元有何應對之法,但依然還堅持道:“善德,有些事情可爲,有些事情不可爲,堂兄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適可而止。”
“堂兄,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的。”李衝元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迴應李詔的勸慰了。
夜,並不安寧。
而這一夜,更加的不安寧。
李詔陪着李衝元一夜未睡,一直到天亮。
而宮中那邊,依然沒有傳來消息,就連返回去請示的王禮,到天亮之時也未返回。
丑時中,李衝元所在的牢房對面的鄭午幾人,這才緩緩醒了過來。
當他們醒來之後,見有不少禁軍守在李衝元的牢房外後,先是驚呀,隨後出聲詢問。
可得到的除了喝止聲,就再無他聲了。
天亮後,李詔離開,去給李衝元弄早飯去了。
辰時末。
回宮請示了一夜的王禮,終於是返回了大理寺的監牢。
李衝元見王禮終於回來了,停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走進牢房的王禮。
王禮見李詔也在,甚至還與李衝元對坐着喫着豐盛無比的早飯,快步走來,直接坐下,拿起李詔用過的筷子喫將起來。
李衝元見王禮這般模樣,心中笑了。
就王禮這般樣子,李衝元心中已是猜到了,自己怕是要離開大理寺的監牢了。
如果不是這個結果,李衝元料想王禮絕不會一進來就坐下喫他們二人的早飯,說不定王禮的臉上還會帶着一絲的無奈。
對面的李詔,見平日裏所見一臉正緊的王禮如此這般模樣,着實有些驚異,實在想不明白的他,只得投向對面的李衝元,想從李衝元的神情中獲得答案。
李衝元回了一個安定的眼神,靜靜的看着王禮那喫相。
好一會兒後,喫飽的王禮抹了抹嘴,一臉快意的說道:“李郡王,你這哪裏是坐監的人,這麼好的飯食,怕也只有你才能享受到吧。不過可惜,沒有酒,要是有酒的話,那可就愜意了。”
“王總管,在牢房中喫飯喝酒還愜意,也虧得是從你王總管嘴裏說出來的話了。”李衝元打趣道。
王禮臉上表示沒所謂道:“酒那是好東西啊。李郡王,你看我可是爲了你奔走了一夜,而你卻是在這裏享受着美味,這要是沒有好酒,那我可就真的虧大發了。”
“王總管你放心吧,這酒少不得你的。”李衝元聽其話,知道他王禮這是打着主意,想要自己的酒了。
酒嘛,李衝元有的是。
虎骨酒,虎鞭酒,虎血酒等等,李衝元的府上,可是一罈都未動過呢。
李衝元見王禮要說正事了,心中到是平靜的很。
或許,是因爲王禮這般表狀讓他李衝元已經猜到了結果。
可是。
當李衝元看向自己的堂兄李詔之時,卻是發現李詔一臉的尷尬,且有些侷促不安。
‘王禮說的那小家子氣的,不會是說堂兄吧?’
李衝元雖奇怪,但從自己堂兄李詔的情況看來,王禮所說之人,李衝元懷疑說的就是自己的這位堂兄了。
別看李詔乃是宗室,又是勳貴,又是朝中大臣的。
又有着田產,還有着幾家店鋪,府上到也富有。
可是。
李衝元打記事起,還真就沒被李詔請過酒。
即便是李詔有子,這筵席喫得都簡便的很,並不是很豐盛。
說來,李詔並不是小家子氣,而是其夫人小氣。
除了其夫人小氣之外,其還有一位母親,也是小氣巴拉的,與着自己那位伯父李孝恭如出一轍了。
王禮見李詔臉上掛着尷尬,渾身難受的樣子,心中得意的起了身,整理一番後道:“傳聖上口諭,李衝元你即日離開大理寺,回府好好反省反省,並不得離府半步,否則,定當不饒。”
李衝元聽後,與自己所想的並無差別,到也沒有驚喜,也沒有失望。
什麼禁足啊,對他李衝元而言,這等於是沒有的懲罰。
只要能離開這大理寺監牢,李衝元就滿意了。
“多謝聖上,臣定當回府好好反省。”早已在王禮起身之時,起了身的李衝元趕緊向着宮城方向行了一禮。
禮還是要的,哪怕是爲了裝裝樣子,這禮也得行不是。
王禮待李衝元行完禮後又道:“李郡王,經此事之後,聖上說,希望你要懂得體恤聖上,莫要再犯下這等事了。”
“臣明白。”李衝元嘴上答應,可心裏卻不是這麼想的。
一旁的李詔,已經在幫着李衝元收拾東西了。
李衝元瞧着有人在幫自己收拾東西,到是向着王禮打問了起來,“對了王總管,不知那名刺客現在如何了?可醫治好了?還能活不?”
“聽太醫署來報說,那名刺客已經得到了醫治,不過傷勢太重,太醫署也只能暫時穩住其傷勢,至於能不能治好,太醫署表示未知。”王禮回道。
李衝元一聽,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那把這人交給我吧。即然他敢行刺於我,那我定要從他嘴中知道其背後之人是誰。我相信聖上肯定會答應的,畢竟,聖上非常瞭解孫道長的醫術。”
“那我再去請示請示?”王禮道。
李衝元臉帶笑容的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王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