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唐農王 >第六十八章 原來是自家人
    就在李衝元正跟着那主簿理論之時,一架馬車卻是從遠處直奔縣衙方向駛來。

    當馬車來到縣衙門口後,一個稍顯年輕之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此人正是鄠縣縣令李詔。

    李詔一聽其姓李,就知道他是李氏宗親了,不過他身份稍偏遠了些,與李衝元一樣,同爲縣男之爵位。

    李詔今年正好二十八歲,被派遣至鄠縣爲縣令,也算是近水樓臺吧。

    畢竟,在赤縣或畿縣爲官,升遷也快,同樣也方便。

    誰讓他是李氏宗親呢。

    一名守衛趕緊小跑着過去,小心的說道:“李縣令回來了,崔主簿正與着李縣男在裏面爭論什麼,李縣令你快趕緊去瞧瞧吧。”

    李詔聞言,皺着眉頭有些不解。

    那守衛說的李縣男,着實讓他想不起來是誰。

    長安城被封爲縣男的可不止一個兩個,而是有着好幾人。

    李氏宗親的子嗣這麼多,能到鄠縣的李縣男,除了他之外,目前是沒有一個的。

    隨即,李詔看向那守衛問道:“他們在爭論什麼”

    “回縣令,好像是李縣男要買李莊那片荒地,崔主簿說賣三貫一畝,李縣男不悅,這才與崔主簿鬧了起來。”

    隨着那守衛的話一說,李詔這纔想起李莊歸於誰家的。

    “原來是他啊,他怎麼到李莊來了”李詔先想到了李衝寂,最後纔想到了李衝元。

    心中若有所思的李詔,向着身邊的一個隨從示意了一下後,擡腿往着縣衙裏面行去。

    而此時,縣衙三堂門口處,李衝元正與那崔主簿繼續掰扯着。

    雖說,目前並沒有什麼好結果,可李衝元卻是很願意跟眼前這個小小的主簿理論。

    越是理論,李衝元就越是來勁。

    此刻,李衝元正指着那崔主簿罵道:“你個龜兒子的,一個小小的主簿,也敢中飽私囊,你能賣三貫錢,那說明你以前沒少貪沒,我告訴你,明天我就去御史臺去告你一狀。”

    李衝元抓住的就是他這個主簿之職。

    身爲一縣之主簿,管着的可是有着不少的事情。

    司倉,稅收什麼的,他這個主簿全都管着。

    雖說縣令也有着其職權,但縣令一般也不怎麼去管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而是由着主簿一手統管。

    當然,司法一類的事情,一般都是由着縣尉去處置,畢竟,鄠縣可是有着兩個縣尉的。

    此時,那崔主簿被李衝元指着鼻子罵的啞了言,氣的想罵回去,卻是瞧着李詔走了進來。

    李詔的到來,他崔主簿卻是不敢再多言了。

    一個小小的正九品上的主簿,要是在李詔這個正六品上的縣令面前罵李衝元,估計他的這個主簿也該做到頭了。

    李衝元與李詔都是李氏宗親子嗣,如此時他要是再敢罵李衝元,指不定李詔會給他定上一個對李氏宗親不敬的罪名來。

    就李詔這個縣令,完全可以上書至吏部,不到一兩天就能革了他這個主簿的職。

    李詔走近還一無所知的李衝元,正欲拍李衝元的肩膀,但大肚卻是站出來攔住了。

    “你想幹嘛”大肚可不識得眼前的李詔。

    身爲李衝元的保鏢,只要在李衝元受到外人攻擊之時,他必然是會站出來的。

    李衝元聞聲後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笑臉。

    再仔細一瞧,李衝元這才發現,原來那笑臉正是本家人,立刻拱手行禮道:“堂兄最近可好”

    大肚見李衝元稱呼眼前之人爲堂兄,也知道此人是自家小郎君的親人,趕緊閃身於一邊去了。

    李詔也沒生氣大肚攔着他,往前走了幾步,拍了拍李衝元的肩膀說道:“你個小傢伙,怎麼跑到我這縣衙來了”

    李衝元雖與李詔並不是很熟很熟,但曾經也是說過話,跟在自己大哥的跟前與李詔打過幾次交道的。

    “唉,堂兄,你是不知道,我本想把牛首山附近的那些荒地買下來,可你這縣衙的主簿卻是百般阻攔,還開價三貫,他這是看我年齡小,又是欺我李家無人,敢這般對我獅子大開口,我正與他理論呢。”李衝元笑着說道。

    “崔主簿,怎麼回事啊”李詔雖不怎麼管事,但見本家同宗被自己的下屬給欺了,自然是要過問的。

    崔主簿欠了欠身,謹慎的拱手言道:“回李縣令,李縣男他這是胡攪蠻纏,那荒地本就是賣三貫錢的,他一來就說我中飽私囊,這着實讓下官有些惶恐啊。”

    李詔聞言後,也不再多問,向着那崔主簿說道:“你先去忙吧,我與李縣男敘敘話。”

    那崔主簿見李詔都如此說了,只得退回他的三堂。

    而此時,李詔向着李衝元示意了一下後,往着明堂後走去,隨後,到了縣衙後面的院子當中。

    “衝元啊,你也莫要鬧,那崔主簿並非我的人,而是房相的人,你如此鬧,他必然會上稟到房相那,到時候,連我都不好保你啊。”到了後院後,李詔請了李衝元坐下,又是上了一些茶水,他這纔開口說道。

    “房相哼,等我哪天有能力了,我非得把他弄到崖州去不可,要不是他,我父親怎麼會死在宜州”李衝元一聽那崔主簿是房相的人,心中更是恨色一起了。

    沒父親庇佑的孩子是可憐的。

    不止是李衝元。

    李家的四兄弟一女兒,基本都是如此。

    太子皇子欺他家也就罷了,其他的一些人也都不給他家一些好臉色。

    李詔一聽之下,趕忙阻止道:“衝元,你這話當着我說說就算了,可別再亂說了,房相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當今聖上的近臣,聖上對他多有倚重,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何時能改一改。”

    “唉,我這不是瞧着在你的面前才說的嘛。不過,堂兄,那崔主簿說的荒地之事,你可知情”李衝元打着哈哈,又轉話說起荒地來。

    李衝元本就是衝着荒地來的,要不是那崔主簿橫加阻攔,說不定地契早就到手中了,也不至於讓他在這裏多費口舌。

    “荒地你要買荒地做何用李莊不都是你大哥的嗎難道你對那荒地有興趣”李詔不解。

    那片荒地,他李詔還真不知道作價幾何,但對李衝元買荒地之事卻是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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